第1749章
陈勃没有骗赵长安,严元亮确实是有消息了,这年头,警方要想真心实意的找一个人,找不到的可能性不大。
甘高峰在陈勃的压力下,不得不寻找严元亮到底在哪。
陈勃给他的说法是,要是再找不到严元亮,这事就只能是报省厅了,一句话,这个责任不能让榆州来背,要在赵长安的消息漏出去之前找到严元亮,不管是死的活的,都要控制住才行,否则,那就是渎职。
严元亮还在路上,只是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要想抓人,随时都可以出动。
“你是真想现在就把人摁住吗?”甘高峰问陈勃道。
陈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着,甘高峰把常燕在自己家里说的那些事都倒给了陈勃,一句话,那就是严元亮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这也在反过来解释为什么他对严元亮的案子这么懈怠了。
“这里没有别人,我也不瞒你,万书记对我有恩,如果她真想这个时候就把事情办了,我没话说,虽然有遗憾,但是咱们得遵守法律不是?”甘高峰无奈的站起来给陈勃倒了杯茶,说道。
陈勃摇摇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严元亮成功不了,我去见赵长安了,他那里现在是铜墙铁壁,严元亮一点机会都没有的,他一个人,抵得过那么多人吗?”
甘高峰不在乎陈勃说的这个意思,又告诉陈勃说,自己的车祸调查的差不多了,那起车祸,赵长安有份,严元亮也有份,所以他们俩咬成什么样子,自己都无所谓的,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同归于尽是最好的结果,实在不行,死一个也是好的,总之呢,如果陈勃带来的是万蕾的命令,他可以听,只是有些遗憾而已,这个时候动手,这两个人一个都没死,真是很难解心头之恨啊。
陈勃最后妥协道:“你做做样子吧,我和赵长安说了点事,还没利索,等我的事利索了,你再放水也好,真正下手也罢,那都是你的问题,我不再过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甘高峰和陈勃达成了一致。
于是,陈勃再次见到赵长安的时候,给他带来了最新的关于严元亮的消息,而陈勃在离开市局的时候警告甘高峰,这件事要注意保密,赵长安在市局有眼线,很多事情他现在都知道,否则也不会亲自给万蕾打电话,要求她给甘高峰施压。
“我们之前说的事咋样了,要么给钱,要么给债权,你总得做个取舍吧?”陈勃问道。
赵长安想起戴永春说的那个可能,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既然要谈,那我们就都拿出点诚意来,钱我可以给,利息,就免了吧?”
如果陈勃答应,债权也行,钱也可以,那是不是可以说明戴永春想多了?
没想到陈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一拍手,说道:“就这么定了,严元亮那边我负责,钱的问题你负责,我们什么时候操作?”
“钱的问题,按说是没问题,但是要筹措这么一大笔钱,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你给我几天可以吗?”赵长安有些犹豫了,他还想再找戴永春商量一下,毕竟当初这件事是戴永春提议操作的,一旦操作得当,他们两家就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了,现在美中不足的就是陶天成跑了,要是没跑的话,现在这事估计都操作完事了。
“行,没问题,赵总,我再信你一次,不过,是这样,万书记还在乡下视察呢,我还要赶过去伺候着,所以,你什么时候筹措完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立刻通知万阳那边来人和你签合同,打钱,其实这点钱对你这个大老板来说,那不是毛毛雨嘛,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从赵长安家出来,上了自己的车,陈勃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不由得爆了句粗口:“狗日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晚就让你哭都来不及……”
回县城的路上,陈勃的车拐进了一处国道的加油站,在加油站的后面餐厅里,卫语堂正在这里吃饭等着陈勃呢。
“这里也是你的据点?”陈勃问道。
“不是,是刚刚买的,给了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一切照旧,只是纸上的老板变人了。”
“无法拒绝的价格?威胁别人了吧?”陈勃问道。
“真没有,找了个中间人买的,价格高的离谱,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干,也得五年才能回本,你想想,这是不是要亏死?”卫语堂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
凌晨三点,陈勃早已到了万蕾所在的县城招待所,季枫还没睡,他说晚上要到,于是她就一直等着他呢。
这倒不是说和他有啥问题,或者说对他有啥想法,只是出于本职工作的本能而已,他是自己的领导,领导三更半夜的来了,结果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这不合适,季枫就充当了这个角色,因为据她的观察,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很是多疑,一般人他是不会信任的。
卫语堂也在加油站的后面茶室里喝茶,看看时间,自己带来的那两人也该动手了。
没错,他们是动手了,两架无人机,小型的无人机,携带着一个酒瓶子,酒瓶子里装的是汽油,总共一公里的距离,不远不近,他们在加油站附近的庄稼地里试验了好几次,确保点燃的汽油瓶子不能半路灭了,还要在到达之后在赵长安的客厅里发生爆炸,这样的效果才好。
一个负责投递,一个负责观察监视,两个操作员在汽车里操作着这两架无人机朝着赵长安的别墅扑去。
负责投递的是自杀式的,没打算返回,但是负责观察的就不同了,这一架飞得高,至少不能让赵长安的保镖看到它在什么位置。
但这是在夜里,不停闪烁的灯还是很容易暴露位置,所以在看到投递精准之后,就立刻离开了别墅的上空,这辆套牌的黑车就这么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