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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殊钧喉结滚动,含混地说了句什么。

苏时酒没听清:“嗯?”

“……我说,我哪会真气你。”顾殊钧提高了些许音量,不悦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苏时酒:“……”

苏时酒心跳突然有些加速。

他本以为,以顾殊钧的性格,会矜傲的表示接受苏时酒的道歉,却没想到,最后顾殊钧会是这样的回答……

虽然语气中带着恋人间的埋怨,好似撒娇,但听起来热忱而真挚。

一时间,倒让苏时酒感觉些许愧疚。

他抿了下唇,手指轻轻缠绕在一起。

一路开车回临山河畔。

进门后,苏时酒在玄关处换鞋时,恰好接到江乐的电话,因为手上不方便,他开了免提,刚接通,便听后者开门见山问:“十九,你从哪里听到副局要升的消息?”

苏时酒一顿,与顾殊钧看过来的目光对上:“陈佑棠亲口说的。相关录音我等会发给你。”

“行。”江乐说,“我问过我爸了,上面确实有这个意思,但目前还没正式定下来,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过他让你放心,他已经在尽全力搜集陈永安的各项犯罪证据,他应该是升不了了。到时候这个新闻交给你做!”

苏时酒低笑一声:“好。”

“那我先去听录音。”

挂断电话,苏时酒开口:“老公,我先工作一会,你去洗澡?”

老公?

顾殊钧心头一热,恨不得直接把苏时酒扛起来抱回床上,但想起两人之前的禁欲约定,生生控制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他神色自然道:“一起。”

说罢,顾殊钧烟灰色的眼眸轻飘飘落在苏时酒身上,欲盖弥彰般的解释,“我也还有部分工作没有处理完,关于海外市场的。”

“行。”

两人并排而坐。

苏时酒将之前导出来的音频发到江乐邮箱,没过一会儿,听完录音的江乐再一次打电话过来,开口便道:“我怎么总觉得,陈佑棠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那么不怀好意?”

苏时酒漫不经心回:“那你没感觉错。”

江乐:“你最好离他远点。”

“远不了。”苏时酒回,“周明祈点名让我查他。”

“啧……对了。”

江乐压低声音,“我之前在二少房间里打扫卫生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偷偷翻了一下,对方抽屉里果然有一整套吸毒工具,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

“不过这次,旁边还余有不少毒品,我转移了一点给我爸,确认了,是纯度很高的冰毒。目前我还不能确定那究竟是陈佑棠的还是二少的,毕竟前段时间,陈佑棠经常带人去二少休息室内……那个。你懂的。”

“嗯”苏时酒应一声。

他身侧坐着顾殊钧,有些怕两人的说话声打扰对方,只能压低声音,分析道,“我个人倾向是陈佑棠的。周明也之前一直都在躲对方,应该很久没回豪庭小筑,真要吸毒,也不会特意选在那里。”

“……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最近确实没见过他,而且我找人打听了下,周姐说,二少虽然脾气差人缘差,平时还喜欢滥交,但其他的都还好。”

苏时酒:“……”

……这话说的。

除了这些,他也没剩下什么好的品质了吧?

江乐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干笑一声。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豪庭小筑内部还有一个隐藏的地下室!周姐特意叮嘱过我,让我不要随便靠近,听起来神神秘秘的。”

地下室?

苏时酒有些惊讶,蹙眉道:“之前我还在豪庭小筑时,没听说有什么地下室。”

“是,因为那个地下室根本并不在楼梯间,而是在其中一个包厢里!那个包厢根本不接外客!你说奇不奇怪?”

江乐语气中带着兴奋,“我有预感,里面应该会有我想要的东西,回头找个机会,我一定下去看看。”

苏时酒叮嘱道:“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可是精英!当初警校第一名毕业的!”

苏时酒莞尔一笑:“这么厉害,那我等你好消息。”

说话间,他突然察觉手背一片温热,转头一看,才发现顾殊钧推过来一杯牛奶。

后者神色平静,一双狭长的眼眸始终盯着面前的电脑界面,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仿若这杯牛奶根本不是他拿过来的。

“谢谢。”苏时酒小声说。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之前的事,我也有错。”

顾殊钧颇有些不自在,他并没有看向身旁的人,只开口,“之前没有考虑到你身子骨弱,受不了高强度上床频率。以后不会了。”

苏时酒:“……”

草。

怎么就直接把“上床”两个字说出来了?

苏时酒飞快捂住听筒,免得对面的江乐听见什么。

而且……

顾殊钧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简直是把“不行”两个大字,按在了苏时酒的脑门上。

苏时酒没忍住,掐了对方一把。

当天晚上,顾殊钧信守诺言,什么都没有做,只简简单单的搂着苏时酒的腰,浑身像是个小火炉一样,跟苏时酒使劲儿贴贴。

虽然有些热,但苏时酒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

苏时酒神清气爽,洗漱完下楼,笑眯眯与阿姨打了个招呼,刚进入餐厅,便不禁陷入沉思。

这一大早上的……

苏时酒盯着面前丰盛的补肾佳肴看了会,才抬眸,默默看向已经在餐厅落座的顾殊钧。

顾殊钧正在铺餐巾,姿态优雅如贵族绅士,举手投足间,能看得出顾家的良好家教。

见苏时酒迟迟不落座,顾殊钧似乎有些疑惑,声音沉稳好听:“怎么了?”

苏时酒:“……”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哦,你说这个。”

顾殊钧神色自若,“你不是说最近精神不好?阿姨也很关心,所以特意给你做了这些,想给你补补身体。”

苏时酒:“……”

苏时酒低垂眼睫,再次看向餐桌。

他抿了下唇,心想,如果接下来这一个月的伙食都是这样的话……

不说流鼻血了,最起码每天早上,小苏时酒都会非常非常精神。

苏时酒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有些荒谬,但又很符合逻辑的想法——之前顾殊钧在车上发过誓,说除非苏时酒主动,否则他绝不再做……

唇角轻轻动了动,苏时酒有些怀疑,顾殊钧该不会是打着帮他补身体的旗号,故意做这种大餐,只等哪一天苏时酒受不住了,主动找他……

再看顾殊钧,望向他的目光染着十足的关心:“身体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再请个假?”

苏时酒:“……不用。”

唔。

顾殊钧应该不至于这么卑鄙。

……吧?

苏时酒不期然又想起昨晚顾殊钧的那句“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心中隐隐感觉羞愧。

唉。

苏时酒啊苏时酒,或许顾殊钧真的只是关心你呢?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