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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只余三人。

顾殊钧随口问:“顾霍呢?”

林遇霞:“说是有点事,先走了。不管他。”

一家人简单用过午饭,待林遇霞在造型师的手中美美换好衣服,化好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由顾殊钧亲自开车,载着苏时酒和林遇霞前往聚会目的地——是顾氏休假或是家族聚会等,才会前往的一处依山傍水的城堡。

城堡距离江城较远,开车过去要近三个小时,占地约一千六百平方米,建筑面积有五百多,条件比伊芙丝城堡更好,虽然一年到头或许也用不到一两个月,大多数时候都是闲置状态,但顾氏依然会每年拨款近四百万,用以城堡的基本维护和保养等费用,确保当主人需要时,城堡全方面都能立刻运转起来。

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有不少人到场,正在装扮的十分华丽的欧式风格大厅内觥筹交错地寒暄着。

——和一般的商业酒会不同,在场都是顾家人,相互之间更加熟稔,不过同样也有小团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唠着家常。

“小钧,时酒就交给你了。”

林遇霞眼眸一弯,去找几位相熟的太太聊天。

“这位是顾林,我三伯。他小儿子跟你年纪差不多,但学习成绩一般,正在国外镀金,明年才毕业,这位……”

顾殊钧站在苏时酒身侧,略过小辈,简单介绍了几位长辈,“至于角落那边站着的三人,都是顾氏分支,一直在海城管理分公司,我……”

他顿了顿,飞快看了眼苏时酒,“我之前去海城发展过一段时间。”

苏时酒眨眨眼。

在海城发展过?

难道他们两个之前在海城就见过面?

唔。

应该没有吧?

当初两人刚结婚,顾殊钧要带苏时酒见林女士时,便跟苏时酒强调,两人是在高三那年刚到江城时一见钟情的。

这个时间点,对顾殊钧而言,应该是很特殊的。

……不过,别说之前在海城两人有没有见过面,就算是真的见了,苏时酒也不记得,毕竟他连高三那年在江城,跟顾殊钧见过面的事,也完全没有印象,可顾殊钧显然是真的见过他,连他穿校服的照片都有。

苏时酒思维发散了些,不过很快又收回来。

他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只尽量将顾殊钧说的那些人的人脸和姓名对上,免得待会见人时,不小心喊错闹尴尬。

顾殊钧突得笑了声:“我只是简单跟你介绍下跟我关系亲近的,但他们不需要你特别去记。该是他们记你。”

正如顾殊钧所说。

两人才刚站了一会,便有人上前主动打招呼,且明显投其所好,在聊天过程中,不动声色地夸苏时酒。

苏时酒唇角勾起,举着杯酒,露出一个当初在苏家练出来的,礼貌的微笑。

整场聚会的人,无不是友善和蔼的形象。

这种状态,直到将近四十多分钟后,顾霍匆匆出现,才稍微好了些。

中途,苏时酒前往洗手间洗了把脸。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双颊,看着镜子中的面庞清冷,眼眸疏离的青年,漫不经心想,果然,豪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不论是哪种场合,顾殊钧无疑都是焦点,而站在焦点身侧的苏时酒,也被迫成了焦点中心的一员,面对络绎不绝,抱着各种各样目的上前搭讪,并维持表面和谐的那群“亲戚”们,苏时酒脸都有点笑僵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正准备推门出去,突然听到走廊传来对话。

“看到没?真的带个男的来了,看来传言不是假的。”

“顾伯伯那个性格,竟然也能忍?”

苏时酒脚步一顿。

他们说的是顾殊钧。

“不能忍又能怎么样?之前不是听说还送去电击过吗?有用吗?现在不还是堂而皇之的把人带来了?也不知道顾伯伯知不知道这件事。啧啧啧,不过对我们而言,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确实,他再怎么商业神话,以后总有老了,脑子转不动的那一天,又绝后——”

苏时酒低垂眼睫,听到这里,突然踹了下门。

洗手间的门撞到墙,发出一声巨响,吓了外面的人一跳。

在大年初一这个特殊的时间点里,能出现在这栋城堡里的,全部都是顾家能说得上话的人,虽然有些是稍微远一些的分支,但跟主家关系好,且近些年生意做的不错,同样不能小觑。

因此,之前嚼舌根的几人察觉有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眉头微蹙。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好好封口,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免得那个睚眦必报,专恣跋扈的顾殊钧打击报复。

众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低声道:“去看看。”

如果听到谈话内容的是顾氏分支的人还好,但如果是什么重要人物……啧。

不过好在,他们也不是什么边缘人物,跟对方好好聊一聊,应该能震慑一二。

那名被推出来的人是三人中父母职别最低的,平时也是他们的跟班,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色厉内荏地喊:“是谁在里面——”

洗手间门打开。

苏时酒神情淡漠地走出来。

看到洗手间门口颀长的身影,三人都是一愣。

原来听到他们谈话的,竟是——

竟是顾殊钧今天特意带来的那名爱人!

青年身上穿着林女士特意选的一套米色西装,搭配了一枚价值百万的宝石胸针,他面容冷冽,周身气度不凡。明明是小门小户的苏家出来的,甚至自小在农村养大,但之前在厅内,甚至比许多顾家养出来的年轻一辈,看起来都更像一位底蕴深厚的家族培养出来的贵公子。

此时,他那双漂亮的棕色眸子正扫向走廊,看到除却走近的那名青年外,身后还有两人,正站在一处,其中一位抱臂而立的青年,染着一头蓝毛,轻而易举便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瞧着尤为有恃无恐。

他应该是三人小团体中地位最高的那一位。

众人打了个照面,谁也没贸然开口。

苏时酒目光落在他们的脸上,仔细辨认,他神色始终平静,语调也淡:“顾林,顾长清,顾柏。”

他念的,是这三个人的父亲。

之前还抱臂站立,姿态闲散的蓝毛青年,闻言脸色瞬间变了,眯了眯眼:“你是想威胁我们?一个暴发户的儿子,以为傍上顾殊钧,就能踩在我头上——”

然而,不论青年如何撂狠话,苏时酒都看也不看他们,径自往外走。

“站住!”

蓝毛青年骤然伸手,想拦苏时酒。

苏时酒眉头皱起,反应速度非常快,“啪”的一声打掉对方的手,他冷笑一声,还没开口,便听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干什么呢!”

来人是顾霍。

面对家中最有名望的长辈,又是上一任顾氏家主,三名青年登时站直了,态度十分恭敬,为首的那位更是浑身一松,并不担心苏时酒将他们说的话转述给顾霍,反而扫了眼苏时酒,唇角噙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论顾霍在商场上的成就如何,家中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顾霍就是个老古板,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精心培养的独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未来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所以之前才如何极端的对待顾殊钧。

因此,面对这位“男儿媳”,顾霍能有好脸色才有鬼了,苏时酒说的话的可信度,当然也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