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正吃惊不已,“我租个铺子而已,碍着谁的事呢?”
他不解,很不解,十分的不解。
李杳其实也想不通,这会也没有头绪。
“反正您明天再去找,看是不是还是同今天一样。”
“万一只是巧合呢!”说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但重要的是安抚了干爹。
“那好,明天干爹再去找找。这晴川关的人有病,难道排外?”王正嘀咕,碗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李杳没再接话,她急着出门。
“慢点吃!”王正睨着她,“这是要出去吧!”
李杳轻轻点了下头。
“小心点。”他没有啰嗦其他的话,只是嘱咐了一句。
离开之际,李杳转过头来,“干爹,不用担心。”
王正扬了下手,“去吧!早去早回。”
“嗯!”
其实王正是十分不放心的,杳儿好不容易好了。这下乌萝又倒了。他总觉得在晴川关过得小心翼翼。
一不留神就要丢命一样。
这比从前在云府的日子还难过。
云府的欧阳家厉害吧!厉害得皇上都忌惮,厉害得长公主十多年都没能收拾得了。
可最后,还是落在了杳儿手中,死得不能再死。
可是这晴川关了,似乎被乌云遮住,就要有一场大的暴雨落下。
他望着杳儿离开的背影,突然心就揪了起来。很想张口把杳儿叫回来,可是他知道,杳儿不会听他的。
杳儿要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这一晚,王正都没有睡,他睡不着,很担心闺女的安危,硬是生生的坐了一晚。
还在考虑,为什么杳儿突然让他在晴川关寻铺子,做生意。
不止开王妃想开的美容院,是其他想做的都做。
似乎急着用钱一样。
可她明明有许多许多的银子,根本花不完。
而此刻,李杳同朱雀无颜三个,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
“公子,要先去见孔舵主吗?”朱雀小声地问。
“不用,先溜狗!”李杳大声回答。
夜很静,也很黑。道路两旁的积雪早就融化了大半,有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了渣渣。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被积雪融成了水打湿鞋袜。
朱雀向左,无颜向右,一齐看向中间的小姐。
“狗啊?骂他是狗还侮辱了狗!”李杳仍然大声,就怕暗处的疯狗听不到一样。
“嗯,公子是在说上官七?”朱雀头一次天真的配合。原先她是沉稳且老练的。
但这一次,她显得十分的稚嫩。
就是无颜也忍不住朝她看去。
朱雀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目光,继续说,“属下觉得上官七根本连条狗都不如!”
“姐姐你说得没错,上官七在本公子眼中,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
李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三人朝前走,转了一个路口,转了几条巷子。
但无例外的,把上官七从头骂到尾,从狗骂到老鼠,又骂到小强。总之,口舌之快过足了瘾。
直到李杳骂道,“阴批批的,还不敢见人!”
便是在此刻,一道黑影像风一样闪现在他们的面前。离着他们不足三丈远的地方,又陆续出现几十个黑影。
“哼,不敢见人?你说谁不敢见人?”这人声音尖锐,要不是李杳知道此人就是上官七,一定以为是从哪个宫里跑出来的太监。
“说你喽,七公公。”李杳毫不客气的发出嘲笑声。
上官七又不蠢,这天生的声音早就让他受了许多的嘲笑,很长的时间,便是因为长相阴柔和这让人误会的声音,让他长时间的不敢出门。
他听出眼前这个容貌俊秀的盛小公子的嘲弄,早就气得胸口都积了血。
跟了一路,他都忍下了。
但此刻,他真是忍无可忍。
“拿命来!”
说着,他便开始出招。
上官七的武功不弱,作为上官家最优秀的后辈,隐世长老对他期望颇高。所以会把晴川关一带交给他负责。
近几年,晴川关几乎每个地方都有渗入,这让长老们对待更加的重视。
比起云府的上官烁,上官七的能力更强。
不用李杳出手,朱雀便迎了上去,挡下了上官七挥过来的毛笔。
没错,上官七的武器,竟然是一支有人胳膊粗的毛笔。
此时此刻,对面几十个黑影一同发起攻击。无颜低喝一声,提剑飞了过去。
朱雀对付上官七,李杳并不担心。她看了一会,便知道上官七不是朱雀的对手。
那毛笔已然被朱雀的长鞭捆住了几次,上官七屡屡失手。好不容易把毛笔弄回手中,又被朱雀的长鞭狠抽在身上。
再看无颜那边,几十个黑影把人困在中间。
而无颜抡剑直刺,竟无一人敢近身。
有黑影见到落单的公子,以为只是个文弱书生,便想着趁人不备,杀过来。
李杳轻笑,举起手,“你死得最快。”
那黑影还没反应过来,额头上就漏了个洞。温热的血流满脸,可是来不及感受,就倒在了地上。
上官七连连败退,退到这黑影身旁,露出惊恐的表情看了一眼李杳。
不过很快,他就收起表情。又很快的轻蔑一笑。
李杳见他把手插进怀中,顿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朱雀,无颜。速度隐匿!”她急呼。
朱雀无颜当即一阵风的散去。
上官七冷笑,“盛小公子,你可真是体恤下人。可惜本公子的目标就是你。”
李杳拍了拍自己的布包,“上官七,你说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本公子的速度快。”
说话间,李杳拿出一沓黄纸,“符咒是吧!本公子多的是。”
原先为了保险起见,李杳一口气画了三十多张符。也是把今天刚学会的符全都画好。
咒语嘛,早就熟记于心。毕竟自从有了空间之后,她过目不忘。
上官七从怀中拿出一张符纸,怔出了神。
为何,为何对方一下能拿出那么多?
他现在不是纠结对方为什么会有符纸,而是纠结他为什么能有那么多。
是因为,他在上官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直到去年,他才有权限使用符咒。
并且一年不能超过十二张。
因此,这一年他用得小心翼翼。每次都不敢带多了出去,只带一张。
而眼前的人,拿出来就是一沓。
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压根就没去想,为什么他也会符咒。
趁其发愣之际,李杳把装鸡血的罐子取出,一把符咒直接塞了进去,又飞快地取了出来。
甩出那些符纸之际,口中振振有词。
她飞快地念着,就像小学三年级背书那样,做流水账的背着。
只见一张张符纸在半空中开始燃烧,朝上官七射去。
“啊!”一道凄厉的叫声,从偏僻的巷子中传出。上官七低头,盯着烧着了的身子,彻底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剩下的黑影见主子都死了,纷纷逃窜。
刚隐身的朱雀与无颜又岂会放过他们,长鞭与长剑齐下,配合得天衣无缝,无人能逃!
李杳拍了拍手,盯着烧成灰烬的上官七,“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