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星不争气的垂下头,又怕自己做贼心虚太明显,赶紧仰着脖子回了句:
“我没有……”
男人睨着她,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我猜,你梦到的那个小哥哥肯定跟你老公我长的还有点像。”
织星心更虚了,差点就问出那句“你怎么知道?”还好她聪明,及时刹住嘴,什么也没问。
织星这人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遇强则弱,先前还想找人算账的她,此时赔着笑脸讨好说:
“你干脆说我梦到你得了,还说什么小哥哥,给我乱安罪名。”
沙发上的男人往左移了几分,伸臂用手指挑起沙发椅背上搭着的红色吊带上衣。
织星把这衣服穿在身上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被男人用手指随意的挑着,怎么感觉这衣服布料这么少呢。
都想把厨房的抹布拿出来对比一下,到底哪个布料比较多。
她不敢正对男人沉静的目光,只得怂怂的垂下脑袋,身侧的手指揪紧了睡衣一角扭动,如同她此刻不安的心。
她就说为什么一眼看到沙发椅背上的衣服,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本能的想要逃跑。
现在终于明白了。自从他们结婚后,两人的衣服就没有好好放过某一个地方,不是散在地上一路,就是掉在地上,要不就是踢在脚的那边,半挂在床角要掉不掉的模样。
哪有这样整齐摆好放在椅背上的。
明显就是人精心准备的,肯定是为了秋后算账。
织星觉得憋屈,小女生穿个小吊带怎么了,现在大街上不到处可见穿吊带的女生吗?
难道因为嫁给他,因为他的霸道专制,她就没有穿衣自由了吗?
织星决定抓住机会先发制人,绝不能让这狗男人拿着这件衣服在她的头上撒野。
她忽然望向窗外,惆怅的叹了口气:“唉,说来说去,我就是结婚早了,吃了结婚早的倒霉亏。”
陆夜明闻言,心情不好的皱皱眉,她这是后悔跟他结婚的意思吗?
织星幽怨的瞅了男人一眼,悲戚戚的说:“唉,你看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我如果二十八岁结婚的话,我还可以玩六年,我就算一年只交一个男朋友,我还可以交六个男朋友,等我玩好了玩够了再结婚多好。”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让男人的脸色更黑。
“你看看你,三十一岁才结婚,都不知道谈了多少个女朋友,在外面都玩好了,就找我这种年轻的,漂亮的单纯的结婚,跟你一比,你太聪明我太笨了。”
陆夜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轻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耽误你玩了?六个男朋友,你确定你吃的消?或者,六个男朋友虚的都比不上我一个?”
他话语里又显摆起来,他显摆什么,织星秒懂。
织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还小嘛,你就不能多宠宠我,让让我吗?我就穿了一件吊带而已,又不是经常穿,你一副要砍我头的模样,什么意思嘛,霸总,现在大男子主义的人设已经不吃香了,你要学会尊重女性。”
陆夜明心里窒了窒,他承认,昨晚在酒吧看她穿的那么清凉他心里不舒服极了,就像属于他的宝贝被别人偷看了一般。
她只想穿的好看,却不懂男人肮脏下流的思想,他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他冷下脸面无表情:“我什么都没说,一直都是你在说。”
“那你一大早的挑着这件衣服什么意思嘛,不就是威胁恐吓我吗?”织星气呼呼的反问。
“我……我是想说你穿这件衣服好看。”男人闷着脸色,别别扭扭极不自然的说。
他的绅士风度不允许他太过专制霸道,可是他的内心在狂野的叫器:就是不许她穿给别人看。
当然,理智必须得压过自私及真实的欲望。可能,这就叫做装模作样。
织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意外的问:“真的?”小脸露着些意外的惊喜。
陆夜明敷衍到:“真的,你穿着很好看,肤白腿长,下次别穿了。”
最后一句说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恋。换织星不懂了,她问:“你说我穿着好看,为什么又让我下次不要穿了,到底我穿了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陆夜明冲她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等她走近,他把人霸道的紧扣在怀里,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织星瞬间羞的面红耳赤,在他怀里不停娇羞的挣扎,男人轻易制服她的小动作,把人压倒在沙发上,炙热的呼吸慢慢逼近。
晚上,男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想去酒吧都可以,想穿什么衣服也可以,不过,由我陪着你去。”
织星听了心里挺意外挺开心的,没想到他愿意陪她去酒吧玩。她以为他很忙的,也不喜欢把时间放在玩这方面。
心里高兴嘴上却故意娇气的说:“谁会和自己老公一起去酒吧玩啊,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搂着她不以为意:“你也可以假装不认识我!”
织星奇奇怪怪的看了他两眼,不一会儿,眼里闪过趣味的神色。
酒吧这种地方永远不缺热闹,欣月简直是头皮发麻的被织星半强迫的拽了进来。
自从上次被霸总现场逮住后,欣月都能想到织星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这才几天啊,这丫头又要到酒吧撒野,霸总知道了还得了?
欣月觉得自己就算是长了几万张嘴也解释不清,她不想陪织星胡闹,又怕织星一个人到酒吧会出事。
总之,做好事的是她,里外不是人的也是她。
两人到吧台坐下没多久,欣月听到劲爆的音乐,骨子里的舞蹈细胞隐隐跳动,有些忍不住的想上台随着音乐尽情发泄,可她又不放心眼前的织星。
这丫头今天跟吃错药一样,打扮的跟个妖精一样,穿的衣服,更是难以言喻,包臀短裙跟没穿一样,步子稍微走的大一点都露了。
织星也看出来欣月坐不住了,便劝她:“你去玩吧,我没事。”
她一连说了好几遍,欣月这才松口:“那你保证,坐在这里不许动啊。”
织星举手发誓:“好的,我肯定坐在这里不动。”
如此,欣月才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去了舞池。
织星看了看手腕上的细带小表盘,九点钟的时候,九点钟的方向。
她按时,按方向的望过去。
果然在人群的尽头,看到一个绝代芳华的侧影。
男人穿着暗黑的衬衫,随着灯光的闪烁,忽明忽暗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光一个侧影,就有无限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