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意外的闲聊后,严均诚这才想起自己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刚刚警方那边跟我说,许夜白比较狡猾,没抓住,不过有那些证据在,他现在属于通辑犯了。就怕他这种人走投无路后会拖人下水,所以,为了你们两个人的安全起见,我觉得你们还是请保镖为好。”
欣月不顾疼的扯扯嘴角,嘲讽的说:“严总,你看我这样子,是请得起保镖的人吗?”
严均诚:“要不然你住到我那里,我当你的保镖?”
旁边的夏织星忽然瞪大眼,像吃瓜群众一样,默默的看着两人。
欣月上下斜了高大的男人两眼,拒绝着:“这不太好吧!”
关键她一个人住潇洒自在惯了,实在无法想象和另外一个人住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连放个屁都要憋着?
不然臭到这位大老板怎么办?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认定我喜欢男人吗?现在我也知道了你是女人,你放心,我们住在一起,我肯定不会打你主意。”
夏织星听着撇嘴,怎么这话听着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呢。
欣月急了,挣扎着解释:“不是,那……那我怕我会打你的主意。你不喜欢女人没错,但我喜欢男人,特别是严总你这种高大威猛的男人……严总,你应该不喜欢每天有个人暗中觊觎你美色吧,所以说,我住到你家不合适。”
严均诚面露沉思,良久,很认真的模样说:“我还没有体验过那种暗中被人觊觎美色的滋味,说不定我会喜欢上这种感觉呢。安全起见,你还是住到我那里吧。我房子的安保系统比较全面,难不成你要再被许夜白抓一次?”
欣月本能的瑟缩一下,她这次要再被许夜白抓了,许夜白一定会弄死她。
“好吧!”她勉强的语气说,表情因为脸肿着,也看不太清。
严均诚又把目光投向夏织星,夏织星才不会不识眼色的去做电灯泡,连忙举手说:
“我有钱,我请得起保镖,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严总,麻烦你多费心照顾我们欣月了。”
欣月不满的小声叨咕:“星宝啊,你这么有钱,要不你也给我请两个保镖呗!”
严均诚这时清了一下嗓音,咳了两下。织星再不懂严总的暗示,她就是猪了。
夏织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有钱是没错,但我也不是那么有钱,我的钱只够给我自己请两个保镖,多了没了。”
欣月:“你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你嫁给了江城霸总,人家上亿的身家,你现在可是豪门阔太太,给我请两个保镖的钱都没有吗?真是越有钱越抠。”
“欣月,你把我看扁了你知道吗?我是新时代的女性,独立,自主,绝不会花男人的钱,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
姐妹两人又开始斗嘴了,严均诚站在一边听着,觉得她们的争论又好笑又幼稚。
欣月住了五天院,便搬到严均诚家里去住了,静养,还得躺一个月才能下床活动自如。
有严均诚在,织星挺放心的。可能因为他是陆夜明的朋友,织星就本能的很相信他。
再说,这次如果没有严总的机智,他们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救出欣月。
织星每天数着日子,在心里默默倒数一个月的时间。每一天静下来都是想他,想他……以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无比珍贵。
她承认,她结婚太匆忙,自己也年轻,根本不懂得如何做好一个好妻子,一直以来都是活在他的宠爱与照顾之下。
他话不太多,总是给人很冷硬沉稳的模样,不笑的时候,那神情有些不近人情,让人不敢接近。
可是,和他相处过后,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温柔体贴的人。
现在织星才知道人家说的美梦是什么意思,倘若这晚她能在梦里梦到他,便可以让她开心一整天。
可惜她从来没有梦到过他,不管是白天想他,晚上想他,他总是不入她的梦。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怎么会不梦到他呢。
以前想人是心里想,被他的温柔包裹之后,她慢慢发现,她想一个人,羞耻的竟然是身体先想他。
真的好想他。
这晚她做了一个春梦,醒来后发现身边空空的,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织星喜欢上了睡觉,因为她想睡着了就能梦到他了,就能见到他了。
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好长啊。
这晚她真的梦到他了,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脸,他的唇……织星本能的吻了上去。
直到一吻差点窒息,她剧烈的喘息着,感觉着自己砰砰跳的心跳,才恍然发现,这好像不是梦。
她又伸手摸了摸眼前人,是真的,身体是热的。
“老公,你回来了?”她颤抖着嗓音,眼里都是不可抑制的喜悦和激动。
“我回来了,宝贝,好想你……”他熟悉低沉的嗓音,随之落下的,是他有些凉的轻吻,一点点袭卷她的全身。
成年人的喜欢和爱,总是最喜欢用身体表达。
织星沉醉在半梦半醒中,好像这个“梦”比昨天的那个春梦更火热,而她也因为想念更加主动和热情。
织星在疲惫中满足的睡着,次日醒来,有些慌张的朝身边看了一眼,发现身边不再空荡荡,他露着新生胡茬的脸,男人味的就躺在身边。
她幸福满足的往他怀里依了依。
小小的举动,男人慢慢睁开困顿的双眼,望向她自然的一笑,然后满足的闭上眼,双臂熟悉的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他明显没睡醒的样子,织星窝在他怀里也不敢动,怕自己吵醒他了。
直到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织星羞恼的抓着他作乱的大手问:“你醒了?”
“嗯。”他懒洋洋又性感的声音。
“你醒了怎么不睁眼?”
“眼皮子太沉了,掀不开。但是身体醒了,还有点饿……”意有所指的说完,他的大手紧扣住她的双手。
像一只猛兽把小羔羊困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一点一点把羔羊蚕食完毕。
之后,他终于舍得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