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气氛随着两位所谓证人的言辞变得格外冷凛，似有寒风刮面，雪风刺骨。
作为被喷的主人公。
即使陆染坐在座位上不抬头，她都可以感受到来自四周或打量或幸灾乐祸或得意或担心或愁苦叹息的种种目光。
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也不为过了。
不过也只是片刻感受。
陆染弯了弯眉眼，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玩味般的笑容。
现在的她该露出一番什么表情才是最适合眼前场景的呢！
深思两秒，陆染抬眸，一双单纯无辜的桃花眼眸里全是茫然和被污蔑的愤怒。
她眨了眨眼睛，声音清脆没有丝毫遮掩，大大方方。
“你们是谁？口口声声说是以前陆家在机械厂的邻居，那我在那边待了十几年怎么从未见过你们二人。
陆文一家因为通敌已经在西北荒漠开了近六年的荒，在这期间基本是与外界隔绝。
你们二人一上来不问缘由的便帮他们说话，是心中对律法不服还是早就和他们狼狈为奸，现在出面做这些掩人耳目功夫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救你们的同伙。”
说完一长串，陆染抿了抿唇，没给周王两家和那两个所谓的大义凛然的邻居丝毫回话的机会，任他们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她扯了扯嘴角继续反问道。
“二位不说话，莫非被我说中了。你们真是陆文等人的同伙。”
蓦然间被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两位大妈都十分愤怒。
她们张嘴欲说，陆染刚好卡在两人说话的档口一脸紧张地看向司令等人道。
“司令，这可严重了。王老还有周叔叔为了迫害我还有我们宋家，居然请了两个真间谍来对付我这个假的。
作为一名普通的人民群众，我实在心有不安。还请您将眼前这两位图谋不轨的东西立即抓捕并审查，要不然在有了帮手的情况下，咱们军区恐怕都得成间谍窝点，成为他们的保护伞。
啧啧啧
细思极恐，真的细思极恐啊！”
陆染抱着肩膀缩了缩脖子，头微微下垂，看向两位大妈还有周王两家的眼神里还透着一缕透露无疑的惊恐。
司令及几位领导当然不会就只听陆染的一人之言。
只是骤然投过来的道道精光闪烁中带着打量的眼神还是让周王两家整个后背一凉，冷汗唰唰往下掉。
陆家大房还有那两个得意之色仍僵在脸上的大妈更是吓得浑身打颤，眼中惊恐之色弥漫。
有心虚也有愤怒，或者说根源处的害怕与恐惧。
大妈一号在经过陆染反击过来的魔法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愤怒的脸上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至于后背前身，挨着皮肤的那一层衣服不必说自已全然汗湿。
她咬着牙，愤愤瞪了陆染一眼，满眼惶恐连连喊话。
“不是，不是…我不是间谍，不是奸细…我不是，领导同志你可以查，我祖宗八辈都是正儿八经的工人。
呜呜，我错了，我不该胡说，我认识陆文一家，但和他们不熟。刚刚那些话都是陆成私下里找我，让我这么说的。
求求你们，别把我关进牢里，我家里还有一个曾孙在等着我养…我错了，陆染，你原谅我，一切都是你大伯搞得鬼，你有气找他，我是无辜的。”
二号大妈显然没想到一号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就坦白了。
整个人看着震惊里透着一丝呆愣。
转而和王老对视间，本来同样惶恐的眸子瞬间镇定。
甚至想到少了一个人和自己分享那个叫王老的给出的答谢，面上便不自觉露出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