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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自己老娘一大清早的在院子里嚎,这两人愣是在屋里搂着睡懒觉不出来。

就算是知道丢钱了,也懒得动弹,比不上多睡一会。

估计也是寻思一个丫头片子能换多少钱,还值得他娘这么嚎,就没当回事。

现在这一听里面居然有十五块,这才匆匆忙忙的穿上裤子跑了出来。

一出来就着急的问:“娘,娘,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丢了那么多?你说你咋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刘婆子一听儿子这还埋怨上自己了,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冲着自己儿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跟你说?老娘还敢让你们知道,让你们知道家里有这么多钱,也不用丢了,早不知道被你们怎么祸祸了。”

刘柱子被自己老娘抽的满院子跑,嘴里还嚷嚷:“那也比丢了强啊,能给花买好多少肉吃呢。”

围观众人一听“哄”的一声就笑了。

有人就在那喊:“柱子,你娘这都要急死了,你咋还惦记你媳妇吃不上肉呢。”

刘柱子一听就大声嚷嚷:“那钱不拿来吃肉还能干嘛。”

一想到平白就少吃那么多肉,这个心疼呀,还在那跳着脚的埋怨刘婆子:“你说你藏啥藏,花这还没出月子呢,有了钱你不多买点肉,非得藏起来,这下丢了,啥都没了。”

这刘柱子奇葩归奇葩,但还真是个疼媳妇的,基本是媳妇说啥就是啥。平时有点啥好的也都先紧着自己媳妇。

所以这两人虽然懒的啥都不愿意干,但就是没少造人,估计这么多年光把勤快劲放这上面了。

刘婆子本来就心疼丢了的钱,自己儿子还在那左一个吃肉,右一个吃肉的。

再加上围观看热闹的,在那嘻嘻哈哈的说着风凉话,真是越想越伤心。

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只不过这次是坐在村长面前哭。

李宝贵被她嚎的脑瓜子嗡嗡的,没好气的喊了声:“行了,快别嚎了,嚎几声钱就能回来了。”

又冲着刘柱子喊:“快把你娘扶起来。”

刘柱子看了看他娘,瑟缩着脑袋走了过来,那个怂样,看的周围人直乐。

村长又朝着外面看热闹的喊:“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围着了,都不想挣工分了咋地,那今天就都记零工分。”

众人一看村长都出来说话了,得,这热闹是看不成了。

再加上这热闹也没啥好看的,就是丢的钱有点多,有些替刘婆子心疼,但那也比不上自己挣工分重要。

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开了,边走还边唠几句刘柱子跟他媳妇的诨话。

刘婆子被她儿子扶着站了起来,还在那哭哭啼啼的:“村长啊,你说这可咋整呀,这可是咱家换孩子的钱,哪个丧良心的连这种钱都偷啊。”

李宝贵挥了挥手说:“行了,别哭了,偷钱的人丧良心,你们用孩子换钱就不丧良心了。”

刘柱子一听这话,就不爱听了,嘟囔着说:“那留着也养不起,不换给别人还不得饿死。”

村长听他都这样了还死性不改,忍不住朝着他直瞪眼:“但凡你们两口子稍微勤快点,都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你看看咱们村,谁家不是好几个孩子,有谁像你们这样的,生一个换一个,养不起那就管这点自己的裤裆,别生。”

刘柱子被村长这一顿喊,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刘婆子一看村长生气了,就在那诺诺的说:“村长呀,那现在孩子也换了,钱也丢了,您可不能不管呀。”

李宝贵眉头紧皱,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没好气的说:“我能怎么管,我又不是派出所的,你们晚上就不能惊醒点,睡的那么死,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吗?”

刘婆子又要开始嚎,李宝贵赶紧又挥了挥手说:“行了行了,快别嚎了,我给你在村里问一问吧,不过我看希望不太大,你藏的那么深,人家都能找到,可见是被盯上了的,你自己也好好想想,藏钱的时候被谁看见过。”

看刘婆子陷入沉思,显然是在回忆藏钱的过程。

李宝贵就说:“我先走了,大队那边还有事呢,回头想起啥就去大队部找我,不在那就去家里找。”

说完就走了,这一大早的就遇到这种糟心事,把工程队要来的事都差点耽误了。

李宝贵一边往大队部走,一边在心里寻思这事能是谁干的。

要说这村里最爱偷鸡摸狗的那就是刘二蛋了。

这人不仅是好吃懒做,还爱偷鸡摸狗的,平时也经常跟其他村子的混混勾三搭四的四处乱串。

也不知道这几天是不是回村了?等忙完了工程队的事去问问。

可这刘二蛋家跟刘柱子家还是亲戚呢,他管刘柱子叫哥,刘婆子那是他亲大娘。

这还能连自己家亲戚都不放过?

不过这种人大概眼里也就只有钱了,还管啥亲戚不亲戚的。

等他走回大队部,就见张长德在院子的台阶上坐着抽烟。

见他回来,张长德就问他到底咋回事,处理完了?

李宝贵就把刘家的事说了一遍。

张长德没好气的“哼”了声:“多半就是那刘二蛋干的,他才不管亲不亲的,亲戚哪有钱重要,估计他是知道刘家最近又要换孩子,就特意回村盯上了。”

李宝贵诧异的问:“他回村了?你看见了?”

张长德敲了敲烟杆说:“我没看见,我家四小子看见了,说看见他鬼鬼祟祟的进了村,还让我提醒下家里人晚上睡觉警醒些。”

李宝贵也拿出烟袋抽了一口说:“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偷到你家去,哼。”

张长德也紧皱着眉头说:“这么个祸害留在村里也不是个事,连自家人都偷,这哪能行。”

李宝贵吧嗒几口旱烟说:“我回头就去他家找他爹娘说一下,要再管不了自家孩子,那就交到公社去,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这次偷的还真不少,十五块呢,够那小子喝一壶的了。”

张长德听完也很是诧异:“十五块?看来这次刘家那丫头是换了个好人家,比留在那家强,哎。”

李宝贵也点头应和:“可不是,希望那丫头在别人家能好好长大吧。”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接着就是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声音:“汽车,大汽车进村了。”

看来这是来了……

两人赶紧站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