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娇就这么跟着红楼剧组,大江南北的跑了小三年,才迎来杀青,拿着王导给的红包美滋滋的回了家。
这期间,刘珈彤不止一次跟她吐槽,自己有多累,还埋怨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踏上这条贼船。
现在真是后悔死了,还不如在单位好好上班混日子呢。
其实她也没想到刘珈彤能在这行坚持这么久,原以为她也就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她们两人在外面跑的这几年,京市就全靠赵晓静一个人撑着。
偶尔回来的时候,也没少听她吐槽,搞得她现在看见赵晓静就想溜。
还好古德文和张玉景闲暇时,也会轮流过去帮忙盯着,赵晓静才能稍微喘口气。
不过这几年跟着她进组锻炼,工作室这边有好几个学员脱颖而出,就算赵晓静不过去,他们也能顶得上。
她这边虽然不能给他们安排铁饭碗,但只要她的工作室不倒闭,他们也没想过跳槽的话,那他们挣得钱,就绝不会比那些普通工人少。
这些人,张娇娇是打算等学校开起来的时候,让他们去代课的,现成的老师可不能跑了。
这几年做生意早已经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了,反而越来越多的人都往海里跳。
身边的有钱人也越来越多,京市的房价都跟着涨了几轮了。
也是这时候,家里几个哥哥才知道自己妹妹当初让他们买房子,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二哥和四哥也是无比庆幸,早早听了她的话买了合适的院子,要等到现在出手,还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冤枉钱呢。
他们一家搬到这边的大院子后,那边的四合院就空了下来。
原本是想接李晨安父母来京市常住的,可人家老两口说,在这边没有在村里住的自在,怎么也不肯过来。
张长德和王润梅也是,一说让他们来京市住,就推三阻四的。
最后四个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只有过年的时候才结伴过来住段时间,然后再一起回去。
老人们不肯过来,几个孩子倒是都挺愿意来京市的,大凤也通过努力,如愿以偿考进了她二叔那个学校。
听说在学校里表现的还不错,毕业后完全可以留在京市的学校。
大凤来京市上学,张娇娇就把方奶奶那个小院子给了她住,方奶奶到底年纪大了,没熬过去年冬天。
老人虽说一辈子过的不甚如意,但好歹晚年生活还不错,也算是享了几年的福,就连走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
大凤之前就在那边住过一段时间,左邻右舍的也都熟悉,更别说还有邱奶奶他们一家照顾着。
再加上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自理能力就更别说了,所以一点都不用她操心,只隔三差五过去,给她送点吃的喝的。
不过最近她过去的时候,有好几次都遇见邱家那个大小子正帮大凤干活。
最开始她也没多想,后来遇见的多了,就忍不住开始乱想了。
要论年纪的话,两人倒也合适,又是从小就认识,虽说大凤不是在京市长大的,但基本上每年过年都会来。
每次来也肯定会去邱奶奶那边绕一圈,现在想想难道两人早看顺眼了?
邱奶奶因为是烈士家属,这几年有国家照顾,再加上她带着沈翠云做点小生意,这几年过的也还算不错。
政策刚放开的时候,她就跟沈翠云提过一嘴,让她把院子的南房改成小卖铺,这样她上班的时候,邱奶奶在家也不至于没事干。
至于两个孩子,老大邱夏成绩好,考上了北外,据说是想当一名外交官。
老二学习一般,高中毕业就当了兵,后来听说部队那边照顾,送他进了军校。
邱夏这孩子虽说身世可怜,但人还不错,也懂事,每次看见她都会很礼貌的问好,只是没想到呀,居然和大凤看对眼了。
不过虽说那孩子人不错,但大哥大嫂把大凤托付给她,这要真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跟大嫂交代。
张娇娇有些焦虑了,这天她又拎了一兜东西去看大凤。
一进院子,就看见邱夏和大凤正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干活。
要不说年轻真好呢,女的笑靥如花,男的英俊挺拔,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般配。
她在门口轻咳一声,两人同时朝这边看过来:“小姑,你来啦。”
“张姨好。”邱夏礼貌的跟她打着招呼。
她笑吟吟的说:“哦,夏夏呀,又过来帮大凤干活了,你看看总是麻烦你,怪不好意思的。”
然后又假装没好气的对大凤说:“大凤,你不能总欺负人家夏夏,自己干不了的活就放着,等你小姑父过来帮你干。”
大凤似乎觉得今天的小姑好像有哪不太对,但又有些说不上来,看了邱夏一眼没说话。
邱夏却稳重的很,面上也没见一点慌乱,只微笑着说:“张姨您客气了,我奶说大凤一个人在这边住也不容易,就让我们平时多照顾着些。”
她看了一眼大凤,就见小丫头面上掠过一丝紧张,不由觉得好笑。
她长长的“哦”了一声,笑着对邱夏说:“夏夏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大凤别看是个姑娘家,但能干得很呢,是我们家最能干的了。”
她把带来的东西放在院里的石桌上,看了看站在那里神色有些不自在的两人。
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笑了笑才对着邱夏说:“我们大凤呀七八岁的时候,就啥活都干了,大人们下地挣工分,她就在家里做饭洗衣服,照顾弟弟妹妹。”
“你也知道,我们村里出来的孩子都能干,她又是家里的老大,下面的弟弟妹妹们都指着她呢,也正因为她能干,那会儿才让她来这边,帮我照顾几个孩子。”
边说还边注意邱夏的脸色,就见他看大凤的眼神都不对了,满是心疼。
嗯,看起来还不错嘛,是个知道心疼人的,不过这可还不够,想把我们大凤拐走,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