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踏雪无痕》是一门单纯的辅助之术,又能与《雷行易筋功》所修出的灵力相融,所以总督才为你选了它。”
其实,这在齐阀内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踏雪无痕》是一门没有品级的功法,仅仅只有十层,也无法单独修出灵力。
它的所有作用,都是辅助作用。
只是为主功法修出的灵力附加一层轻灵的特质,可以使人的身体稍微轻巧灵便些。
但这种提升作用不大。
因为修炼《踏雪无痕》需要各种珍稀昂贵的草药资源砸,非常难提升。
而修出来的效果还不如随便修炼一个黄阶的轻身武技。
所以一般不会有人选择修它。
而齐正阳之所以让女儿修这个,是因为她的资质实在太差,灵力低,就连武技也学不会一个。
齐正阳担心她身法笨重遇险。
无奈他只好另辟蹊径。
虽然《踏雪无痕》的加成效果很弱,但聊胜于无嘛。
不过,他显然依旧高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资质。
各种资源不要钱似的砸下去,是条狗都该升天了。
原主愣是只将《踏雪无痕》提升到第五层。
后来她赌气不修这鸡肋玩意儿了,要把全部精力放在主修功法上,齐正阳自然也无可奈何。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的齐漪有点无语,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长叹了口气道:“看来药不能停啊……赶明儿让我爹再给我弄点过来……”
敖子平脸皮微抽。
修《踏雪无痕》所糟蹋的天价药钱,足够去黑市买几本人人梦寐以求的天阶功法了。
也就只有这位齐大小姐能若无其事说出这么招人恨的话了。
熟悉后,齐漪又和敖子平交流了下其他经验。
敖子平对这位齐小姐印象一点点好转,也愿意多说几句。
甚至还会主动提起自己之前出任务在世界各地的所见所闻。
齐漪听得津津有味。
到入睡时间时,竟还有几分恋恋不舍。
……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又过了一周。
在这期间,因为花朵会的公益活动一直没停过。
10天左右的时间,齐漪共获得了5.3个功德点。
算上之前还结余的0.7个功德点。
齐漪的可用功德点数正好有6个。
她看了眼自己的面板数据。
发现当迈入二阶以后,主修功法《雷行易筋功》每升一层,需要消耗2点功德点了。
更离谱的是,武技雷行拳从(初级)升到下一级,需要6个功德点。
齐漪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主修功法升上去。
毕竟它决定着可调用灵力的分量和品质。
好不容易积攒的6个功德点瞬间消耗一空。
齐漪现在的个人数据面板变成了:
【
武学:《雷行易筋功》(14);《踏雪无痕》(5)
武技:雷行拳(初级)
杂学:《御鹰诀》(3)
风术师:吹风(1);风行术(1);风墙(4)
功德点:0
】
随着修为的逐渐提高,齐漪将练武场地转为了地下室。
没有她允许谁都不能进来,包括敖子平。
因为地下室只有一个出入口,相对安全,所以敖子平并没旁观。
齐漪知道自己这一夜间离奇的进步速度容易惹人怀疑。
把这个进步横跨的弧度延长一段时间,比较能令人接受。
……
这一周过去,之前一直在传的文化课测验终于开始了。
因为课程不少,要忙的事情很多。
所以齐漪每门课就考了六十多分。
但饶是这样的成绩也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她竟然每门课都及格了!
老爹齐正阳知道后惊喜万分,连夸宝贝女儿聪明盖世文曲星下凡。
为了庆祝这天大的喜事,原定过段时间才能送过来的生长于大西北的《踏雪无痕》主药材,被齐正阳命人赶紧加急去送。
预计四天后齐漪就能收到。
对周遭这些反应,齐漪十分淡定。
你们总要慢慢适应姐的崛起。
除了齐漪以外,还有一个女生也成为了学校里热议的话题。
那就是江雪梨。
她的勤勉大家都看在眼里。
原本就成绩不错的她,这次竟然考进了年级前十。
要知道,前十是可以住进花园洋房的,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
像何青这样的大世家子弟也就罢了。
江雪梨,一个来自贫民窟的贱民,凭什么骑在这学校里诸多少爷小姐们的头上?她也配?
之前因为课堂发言,本就被孤立的江雪梨的处境愈发雪上加霜起来。
直到这日课间,齐漪去卫生间洗手,发现门竟然被锁了。
门口挂着清洁中的牌子。
她挑了挑眉,一般清洁都是放学后或早课前,没见过这时间清洁厕所的。
如果是其他学生看见,估计也就换别的卫生间了,反正也就跑上跑下一层楼的事儿。
但齐漪才懒得挪她的贵足。
她“砰”的一脚,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入目是一片凌乱的水渍,拖把和扫帚断成几节,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
在这群杂物中间,一个衣服被扯烂、浑身湿透的少女靠墙半蹲着。
她脸上还有红色的巴掌印,裸露的肌肤上也有不少青紫与凸起的红色血痕。
一股股治愈之力不断在她体表流转,显然这还是已经治愈过后的景象。
齐漪回想了下,记得来自贫民窟的江雪梨是个治愈系术士。
又因为出身贫穷,没机会没条件学习武学。
所以刚入学时,她确实是个没有丝毫武力值的弱鸡。
难怪会被人欺凌成这副惨样。
齐漪挪开目光,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
她的目标很明确,姐只是来上厕所的。
甚至连基础的慰问一声都没有,既没有同情怜悯,也没有厌恶憎恨。
目不斜视,哼着轻松闲适的小曲儿走进了隔间。
听着隔间的冲水声,江雪梨站起身,朝着那隔间躬了躬身。
随后一瘸一拐的,贴着墙慢慢向卫生间外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
在经过通往花园洋房的路口处,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冷肃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