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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着看她:“你要灵火作什么?”

良玉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晚辈师兄的灵兽被阴气所伤,需灵火压制,另外,晚辈于炼丹一途有些造化,想更上一层。”

话虽如此,她也不是非紫萤火不可,其他的灵火也可以考虑,只要能尽快摆脱这个危险的家伙!

对面男子随即摆摆手:“你要的话就拿走,左右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良玉松了一口气,对面男子突然扔过来一样东西,良玉下意识的接住,低头看去,是个水红色的储物袋。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本座支付给你的报酬是这个的十倍。”他毫不在乎的勾起嘴角,眼里带着一丝不屑。

良玉闻言打开储物袋看了一下,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那个女修的储物袋吗,她身上的红色宫装良玉记得清楚,如何能不认得,“前辈……”

虽说那女修不过是金丹期的修士,可身家却丰富的很,这么些值钱的东西她哪敢轻易使用,且不提这里面不少出众的法宝,更是还有那女子猎杀踏雪兽时用的赤霄弓,这么一看这女子根本不是什么散修。良玉因为之前离得远,并未听清他们的对话。

“怎么,害怕了,不过是彩云宗的一个内门弟子罢了。”他神色依旧,单是身子惬意的靠着后面的石椅略带慵懒的开口,虽是语气温和,但良玉心中莫名感到一种极大的威胁。

她不自禁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没办法,对着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不敢不害怕,说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彩云宗?!”那可不是什么好门派,烧杀抢掠实在是常有的事,虽然这种人被灭了良玉很高兴,但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却是个烫手的山芋,更何况那只踏雪兽的尸体竟然也在里面!

良玉看了看他:“前辈难道不需要这只灵兽吗?”就算是离得远,良玉也看的清是他动手灭杀了红衣女修,除了杀人夺宝,她给不出更好的理由。

男子抬眼看她,瞬间捕捉到少女带着些微退缩示弱的眼神,顿时满意一笑:“我的确需要这只灵兽,只不过本座需要的,就是要它死。”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了那个人,嘛,反正他已经杀了这个代劳的人,只是,这彩云宗到底不一般,红衣女修元神遁逃他自然是看得清楚,也不过是懒得追罢了,元神遁逃的密术的确不俗,他若想追少不得要花上一番功夫,若是因此让眼前的女子逃了,才是真不值当,所以他选择放过那个女修,转头去追良玉。

毕竟怎么看都是面前这个女修的价值更大些:“本座道号莫虚,小丫头记住了吗?”

良玉赶忙点头,经过一系列的变故,她已经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不知前辈需要我做什么?”

莫虚却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瓶扔给她:“吃了它。”

良玉身子一僵,随即心中一沉,手里的玉瓶温润滑腻,但内里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良玉将里面的丹药倒出来,当着莫虚的面吞下了丹药,开始的时候虽是没有什么感觉,可很快她就能感觉到浑身上下像是针扎一样的刺痛。

这种痛苦十分绵长,退去的时候她险些轻呼出声,良玉勉强清醒过来,无奈露出些微苦笑:“良玉既然答应了前辈,只要以心魔起誓,便是不会违背的。”何必叫自己这样的生不如死,她自认与眼前的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对。

莫虚似乎是明白她的想法,纵然面上仍有笑意,可眼里清冷无边,哪有半点情感:“本座也只是防患于未然,事成之后自会给你解药。”

良玉苍白着脸,沉默半晌才道:“前辈当真说话算数愿意放过我?”值得他这样慎重对待的事情,必然不是件小事,平白无故自己的秘密被一个练气修士知道,换做是谁也不会轻易饶过那人。想必事成之后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自己。

莫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你也希望本座起誓不成?”

良玉摇头,“自然不敢。”不是不愿,而是不敢,这就是差距,她心下通透。

莫虚见她这般识时务自然也是很高兴:“放宽心,本座言出必行,自然不会做什么,事成之后本座可以为你筑基。”

她是五灵根的修士,筑基难于登天,但若是有元婴道君相助,自然就不一样了,良玉闻言兵不考虑便毫不犹豫的摇头,莫虚有些不悦的看着她:“怎么?”

良玉勾起嘴角自信一笑:“多谢前辈厚爱,晚辈自信一定能靠着自身筑基成功,再者,若是连这一关也过不了,又如何能与天搏命,修成大道?”

她字字坚定,言语中流露出不一般的自信,莫虚一愣,随即淡定下来:“是吗?那本座到时要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良玉点头:“还要前辈指点。”

她谦虚一句,对于突然出现的元婴修士,即使她掩饰了自己的修为,也不知这人是不是看穿了她的伪装。毕竟面上看他已经是元婴后期的修士了,听闻九州有不少隐世修士,不喜在人前露面。宗门也藏着不少的厉害人物,但这样一个风华绝世的元婴修士竟然不为人所知,良玉怎么想都觉得不一般,更何况直觉来看,良玉觉得他的年纪不会太大。

这时她突然想到一事,慌忙道:“前辈,晚辈还需要拿着灵火与师兄会和,不知前辈可否宽限晚辈一点时间……”

她已经吃了丹药,怎么也该让他放心了吧。

果然,莫虚只是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他随手一挥,良玉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景象化作无边水雾,下一瞬便又回到了原处,四周青山绿水依旧。

他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少女脸上细微的伪装已经除去,那张平淡无奇的脸隐约透露出几分清丽,对着自己的时候虽然还有惧怕,却已经是从容不迫的眼神了,莫虚满意的点头,再度勾起少女的下颚,手上难得暖暖的温度让他有些不舍,瞬间眼神一凌,随即手指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轻轻一点,他略微抬起头,看着那里灵光一闪,随即淡红色的印记消失不见,这才满意的离开她的身侧。

见良玉略显退缩抗拒的模样,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精致的眉毛,随即开口道:“这是本座留下的印记,小家伙,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月后如果你没有回来这里,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良玉明了他的威胁,心中郁闷,但很快展眉一笑:“有前辈记挂,良玉定然不会失信。”毕竟怎么说也要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一下。

少女迅速转身离开这里,似是不想多待一刻,那一抹浅色很快消失在视野中,身后的白衣男子浅浅勾起嘴角,也瞬间化作一道灵光消失不见。

良玉奔出了几千里实在累得不行,才停下脚步休息一下,脚下的飞剑这时候甚至已经开始晃动了,良玉也觉得气息不稳,却是失了平日里的淡定,虽是有心想让蓝渊帮忙自己看一看,但想到他也只是个筑基修士,算起来重云道君应该也找了机会对外闭关,去了九岳城,没了大靠山,想来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元婴修士的吧。

良玉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很快消失不见,方才她试着运功,倒是并未发现什么不适,显然那名叫莫虚的人当真是需要她的遁地术,由此可以推断短时间内她的确不会有问题,只是……

修士的身体一旦存在什么隐患的话后果将会是十分严重的事情,良玉自然也不例外,她在练气期没有急于求成,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不给自己的身体留下任何隐患,但是现在……

难道她注定了是要官司缠身的?姜欣妍的事还没解决,进了丹王阁,重云道君对自己也不会是完全信任,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元后修士,居然打的算盘要利用自己的遁地术?

良玉叹了一口气,加注在她身上的牵制越多,良玉越是不能安心。她自认又不是凤凰,浴火重生什么的虽然有过一次,但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还行不行得通,良玉不敢为此冒险,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次机会,怎么说,她自己也是绝对不要轻言放弃的。

休息了一下之后良玉继续赶路,总算是在一天之后回了丹王阁,蓝渊一直等在外面没有进去,他略显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却是在看见良玉之后很快消失不见了。

“怎么这么晚?已经过了一天还多。”蓝渊眼里带着几分质疑。他路上也遇见了几个修士,花了一番功夫才解决掉,虽说也受了些轻伤,但过段时间就会痊愈,蓝渊也因此有些担忧良玉。

良玉猛然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好淡淡的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照顾女孩子的情绪,对蓝渊这样的人来说可做不来,他也只是担心的问了一句,路上出了什么状况他不怎么关心,毕竟人已经好好的站在眼前了。

见她一直闷头不说话沉默以对,蓝渊只当是她不愿意说,修士哪里没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一般关系的师兄妹,这样想着,蓝渊迅速压下了几分情绪,掏出玉牌开始掐诀。

良玉心里另外装着事,自然是没有留意到他是何反应,二人赶快开了密道回去竞秀峰。

重云道君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临走之前他给崆明豹输了灵气,现在看来倒也不坏,良玉没什么心情祭炼灵火,只是掏出了一块紫萤石递给蓝渊:“师兄自己看着该如何做,师父临走之前也交代过,我的体质不适合治疗阴气。”

这个蓝渊听重云道君说起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良玉竟会随随便便的就将自己辛苦找来的灵火交给自己,只是他为人不喜阴谋算计,便随手接过紫萤石。点头道:“多谢。”

连道谢都只有两个字,良玉心中微微无语,到底另有心思,也不在这事上纠结。

蓝渊倒是觉得欠了她人情,不说是幻影剑阵,便是丹王阁内里的争斗,暗地里也是冲他而来,良玉的存在的确给他减轻了不少负担,蓝渊虽不清楚重云道君究竟出于什么心思收她做徒弟,但如今良玉既是自己的师妹,少不得他要多费些功夫,毕竟良玉是除了自己之外唯一得师父赐下灵花玉佩的弟子。

蓝渊急着去给崆明豹疗伤,良玉只得暂时回了自己的洞府,她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准在那儿也是坐立不安。

但她很快发现这也不是什么好决定,良玉回了修炼室开始运气全身经脉,竟然是无一处的异常,只是到了丹田处突然隐隐疼痛,锥心刺骨。良玉不敢再试,只得放弃。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便是给自己再多的报酬又有什么用?更何况那女修的东西她也不稀罕,别说什么上古遗脉,就是那件至宝霓裳羽衣留在里面又如何。只是想到这样防御为主的顶级法宝,居然完好无损,而主人肉身竟然化为飞灰,每每想到这里,良玉都心中仍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又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当时的情况她自然也瞧见了,那自称莫虚的元婴修士只一招便了结了一个身怀重宝的金丹女修,可见的确不是什么善茬。

她心里也清楚,九州大陆身怀高品土灵根的修士不少,但是如她这般有绝高的遁地术的人实在极少数,良玉只知道这是自己重塑真身之后得来的好处,虽有地息之珠,但她尚未筑基,也不能完全掌握其中玄妙。虽然这么说,但其中秘密她也十分糊涂。纵然是有心探寻,翻遍了古书也只是只言片语,不得精髓。

再说那件霓裳羽衣,虽能千变万化,可到底只是适合女修的法宝,而且在一个元婴道君面前竟然半点用处也无,难不成莫虚当真以为自己真的是为了钱财豁出性命的修士不成?

她自己可不这样认为,若当真要自己选择的话,自然是要留下性命好好的,决计不会迷了心智。当时她虽然心里害怕,可若是要不显山露水也是能做到的,只不过良玉一直觉得适当的示弱很有必要,同时要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价值,不能轻易丢弃她,至于要怎么做,良玉还没想好。

良玉随意翻了翻这个金丹修士的储物袋,她对于彩云宗已经好奇很久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机会遇到。

彩云宗距离清玄宗有一段距离,倒是离着千江城还要近一些,这样看来那女修打着踏雪兽的主意出现在这里也的确不是什么怪事,良玉仔细处理了踏雪兽的尸体,精血用上好的灵玉瓶封存起来,打下了禁制。

踏雪兽浑身是宝,毛皮和骨架可以炼器,倒是它的内丹呈现淡蓝色,足有婴儿拳头大小,良玉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也只是封存了起来,最后便是它的一双眼睛,踏雪兽于白瘴之中可以目视千里,穿透迷障,自是不简单,有了这一对眼珠说不准可以炼制什么法器,左右她现在用不上便收了起来。

接着是一些法器灵石,丹药灵植还有符箓之类的,那女修的本命法宝也被完好无损的夺了过来,只是毕竟是她的本命法宝,若是良玉催使,少不得要减掉一两成的威力。

这些她用不上只是归拢回原来的储物袋里没有动,最后关心的自然就是那一堆玉简了,良玉仔细的看了看这女修的玉简,很快叹了一口气。

她原本对这女修的储物袋也不是十分感兴趣,现下更是没了动它的心思,这女修在彩云宗的确是地位不低,唤名洛红衣,为人刁钻泼辣,但因为是门派元婴道君的掌上明珠,又是极具修炼天赋的弟子,平日里便是在彩云宗横行霸道也是无人刁难的,却是没想到这一次千江城之行到底棋差一招丢了性命。

虽说众人皆看见她施展密术在元婴修士的眼皮子地下元神遁逃,可到底是受了重伤,想来就算回去之后夺舍成功少不得也是要修为倒退。

按理说洛红衣与自己毫无过节,她如何刁钻泼辣自然是与自己无关,大不了她的东西良玉不拿出来用就是了,只是有一点,莫虚是亲手杀了洛红衣,如此必然与彩云宗结了梁子,少不得要有一番争斗,他一个元婴修士,又是深不可测的样子,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自己这个练气期的小弟子却是要小心不要受了连累才好。这样想着她心中有了成算,若能将自己的身份掩饰一二倒也行得通。

她没什么东西好整理,左右马上又要离开,没心思修炼,良玉便在桌案上铺开一张巨大的宣纸,随后在上面写写画画,这些日子她见了不少修士,九州大陆的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她参不透其中的窍门,只是,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跟着莫虚可以解开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的谜团,虽然这只是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却是一直萦绕在心头,不曾退散。

那边,蓝渊得了紫萤火却是出了点问题,他体内的造化金麒火并不能与紫萤火融合在一起,甚至隐隐有对立之势,蓝渊见情况不好,只得赶快停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少不得要麻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