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灵儿一马当先上了三楼,我们几个紧跟其后。
刚一进去三楼的楼道里我不禁皱皱眉头,整个楼道里都布满了灰尘,地上满是报纸以及一些干树叶之类的东西。
楼道一旁的窗台都被铁钉封死,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看到了吧,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上来过了,不过我听过这里以前是教师宿舍,也是后来被改成实验楼。”
谭校长解释了一句,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看着一扇扇的宿舍门我随便挑选了一个推了一下,可门也被锁死,根本就打不开。
“这里的钥匙也没有。”
保安拿出钥匙递过来,可马灵儿依旧简单粗暴,一脚踢开一个宿舍的门。
可没想到的是门竟然被马灵儿给踢倒了,再看这些铁门基本上都快腐化了。
借着光亮我看到整个宿舍的布局,里面跟我昨天见到的宿舍一样,只是没有遗照什么的。
“这宿舍可有年头了,我也是第一次上来!”
谭校长捂着口鼻,整个宿舍里面布满了灰尘,还有一股发霉刺鼻的味道。
“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再去看看别的房间!”
马灵儿一个一个的房间查看,可我的内心却充满了疑惑。
昨天我明明来过这里,可现在怎么变了一个样子,而且昨天来的时候很干净,现在却变得破烂不堪,难道是我做梦了?
突然我看到了其中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应该是我昨天进去过的房间。
“马灵儿,看看这个房间!”
我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马灵儿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踢开房间门。
房门一开,里面多是飘出几张冥币,我们几个吓了一跳,可看到是冥币后都松了口气。
进入房间我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没错,就是这个房间,昨天我就是在这个房间跑出来的。
整个房间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但桌子上还有昨天我看到的那张遗照,只不过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清晰。
“这是梁老师!”
谭校长指了指遗照上的人,我点了点头,心说没错,就是他,昨天的那个老保安也是他。
我们几人在房间里面打量,除了一张遗照什么都没剩下。
“看,这里有东西!”
马灵儿从床底下拉出一个上了锁的老式木箱,锁别已经开始腐烂,根本不用钥匙就能打开。
马灵儿打开箱子我凑了过去,箱子里面有不少的书本教案之类的东西。
“这都是五十年前的教案了,我都没见过……”
谭校长拿出一本教案看了看,一翻来里面到处都是灰尘。
“果然是我们学校的名师啊,教案写的如何精细,不多见啊!”
谭校长拿着教案一脸的感慨,我接过教案看了一眼,上面清晰记载着教学材料,而且字迹清晰,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写的字。
“是啊,这么好的字,可惜了!”
我也感慨一句,马灵儿继续在木箱里面翻找,除了教案就是一些笔记本之类的。
“把这些东西都搬下去吧,很有收藏价值的!”
保安答应一声,抱着木箱下楼,我们跟着校长则是来到四楼楼梯口。
四楼楼梯口依旧被锁住了,可那里的锁格外结实,根本就打不开,就连马灵儿都束手无策。
“算了吧,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叫几个工人把门拆了!”
听后我跟马灵儿只好作罢,离开实验楼回到办公室,我翻来木箱看了一眼,拿出几个笔记本看了看,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工作笔记,可其中一本看起来倒像是个人笔记。
我小心翼翼的翻开笔记本,看字迹应该是梁劲松的字,因为他的字很漂亮,很有辨识度。
“六八年六月十二,今天是我与恶魔斗争以来第八个年头,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继续战斗,可我的精神任在继续。”
“六九年十二月五,我的身体已经逐渐开始衰竭,我只能利用化学品封锁恶魔,至于能不能成功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七零年三月二,我成功研制出可以杀气恶魔的二硫碘化钾,只可惜我已经没有能力,希望看到这本笔记的人可以替我完成使命!”
笔记本中记载了梁劲松生前的笔记,看着这些笔记我一脸疑惑的看着谭校长。
“二硫碘化钾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不太清楚……”
谭校长摇了摇头,我笔记本出神,眼前仿佛有着一团迷雾,想探索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这些教师都不在了吗?”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眼,谭校长点了点头。
“大多数都不在了,不过有的应该还在。”
“能帮我想办法联系一下吗,这很关键,关系到学校的生死存亡问题!”
一听这话谭校长立刻马上电话开始打电话,可一连几个出去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
我知道照片上的这些教师已经是很早之前的教师了,就算还活着也到了即将入土的年纪。
可我却不甘心放弃,因为梁劲松的日记本只有几页记载了学校的事情,我更不知道他所说的“恶魔”是什么东西,所以我需要找到当年的那些教师问个清楚。
谭校长打了无数个电话,最后从纸上给我们写出一个地址,说这个地址住着一个当初的教师,当年跟梁劲松一样,都是化学教师。
拿着地址我一阵激动,拉着马灵儿直奔地址的方向。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附近的小区,这里的小区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就连墙皮都掉色了。
可听他们说这里是职工楼,里面住了许多教师职工这样的人员。
我们按照地址找到这位教师所在的楼层,敲门后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你们找谁?”
“你好,我们是谭校长介绍过来拜访曾老师的,您是曾老师?”
我很客气的说着,可面前的中年妇女却笑了。
“那是我母亲,你们请进吧!”
中年妇女把我们请进屋里,整个房子虽然年纪不大,可却很干净,一看就规规矩矩的人家,没有做作,有的只有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