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打听,最后得知曲攸早在大姐高祖父那辈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可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得等大姐的父亲回来才知道细节。
中午的时候大姐留下我们吃饭,我跟贾平安也不好推脱,一直到下午快两点钟的时候,大姐的父亲回来了,大姐的父亲姓王,称呼为王叔。
王叔今年快六十了,平时没什么事,就好下两盘棋,去公园散散步啥的,平时也就溜达溜达,也是这里的老住户。
听王叔说,这里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也不叫福寿街,而是叫福寿镇,自从改革开放后这里才划分为福寿街福寿巷。
当年他父亲跟他说过,曲攸这个人不是一般人,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可这人却很神秘。
平时曲攸跟谁都没红过眼,倒是有一点却跟别人不一样,在晚上见到他的时候千万不能跟他说话,更不能靠近他,谁要是靠近他不是灾就是病,而白天则没事。
听到这我来了好奇,询问为什么晚上碰到了不能说话呢?
而王叔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陷入震惊当中。
王叔说他父亲跟他讲过,说曲攸不是一般人,也可以说不是人,而是一个阴差。
不过虽说是阴差,可却不是地府里面的那种阴差,而是留在阳间的那种阴差。
尤其是谁家只要有了白事,曲攸必定就到,虽然大家背地里都说曲攸是神经病,可明面上谁也不敢怠慢。
那时候巷子里的老人都说曲攸是勾魂使者,只要谁家出白事,晚上曲攸就会过来替鬼差来勾魂,可具体是怎么做的谁也没见过!
可话说回来,曲攸还是有不少本事,尤其是谁家孩子丢了魂,只要是曲攸出马,就没有找不回来的。
听王叔说了不少曲攸的事情我在心里已经确认,这个名叫曲攸的人估计跟黑白无常一样,都是阴差。
我还记得在梦中曲攸说过,他说自己跟黑白无常都是同僚,可黑白无常为什么会拿他呢,没道理啊?
“那后来这个曲攸去哪了?他是怎么把钥匙托付给高祖父的?”
我继续询问,王叔想了想也打开了话匣子。
“后来……”
后来听王叔说这里大旱三年,那时候还没有车水马龙的街道,四周还都是玉米地,麦子地什么的。
那个年代大家都靠种地为生,靠老天爷吃饭,可大旱三年庄稼都旱死了,庄稼人也熬不住了。
“那怎么会大旱三年呢,按理说不应该啊?”
我想不到任何理由会大旱三年,毕竟天气这种东西不可能会如此异常,除非出了某种原因让上天惩罚,这种事不是电视上演的,因为真有这样的事。
王叔喘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一遍,看他有些为难的样子我听到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王叔说这里以前并不是什么好巷子,里面除了少数的正经人,大多数都是盗墓的,要不就是做暗娼的,什么坑蒙拐骗的,土匪恶霸多了去了。
但说来也奇怪,住在这里的人都生活的很融洽,不过他们都在外面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几个年轻人不知道从哪个村里拐来了几个小媳妇,不仅把人都糟蹋了,最后还把人送到暗娼里面去接客。
那几个小媳妇不从,最后上吊自杀了,可那几个年轻人也不含糊,把几个人的尸体放进猪笼给沉了水……
听到这我浑身不寒而栗,不得不说这事听起来有些离谱,可在那个社会这种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毕竟科技不像现在这么发达,丢了几个人的没处寻找,更何况那时候也没有警察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官差,而这种事情人家也懒得管。
“合着这里以前住的人都是街匪路霸,响马流寇啊?”
“是的,不过也有好人的!”
王叔想辩解一下,可我知道他没什么太好的理由。
王叔说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整个福寿镇就开始大旱,地里颗粒无收,就算是响马流寇都饿得没地方去。
而当时人们都传说是那几个死去的小媳妇化为冤魂过来报复了,也有说福寿镇的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被老天爷惩罚了。
就因为这事,福寿镇的人还专门请法师做法超度那几个小媳妇,可结果也是无济于事。
当时的曲攸也没有出面,只是每天都说福寿镇的祸事来了之类的话,还说这件事上惊天庭,下动地府了,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那时候人们很相信这种事情,最后还是整个福寿镇的人都到了曲攸家里让他想想办法什么的,可曲攸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虽然曲攸摆出不管不顾的态度,可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有人看到曲攸大半夜的用锁链锁着两个人,可具体是谁却不知道。
自从那以后,那几个抢小媳妇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在家中,可具体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身上都完好无损,也没有被人下药的痕迹。
虽然这几人死了无关轻重,可大家心里都认为是曲攸做的,说曲攸是阴间的使者,是阎王爷看不过去了,所以才让曲攸拿了他们的性命。
这件事以后,有一天晚上高祖父回来的晚,正好碰到了曲攸,曲攸主动找高祖父说话,说要找高祖父帮忙。
当时高祖父还年轻,当然没有意见,更何况大家都是邻居,以前大事小事曲攸也没少帮忙。
曲攸来到高祖父家的柴房里面,把钥匙交给高祖父后委托了一下,他跟高祖父说他烧了龙王庙,今夜子时必定倾盆大雨。
曲攸把钥匙交给高祖父说自己坏了规矩,子时一过就会有人来拿他,让高祖父务必不要开门,还把如果自己被抓了去以后的事情,也把我会来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最后曲攸拿出一颗药丸服下,还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一张符咒,躺在柴房里面就睡了过去。
当一到子时的时候,果不其然天降倾盆大雨,看到这一幕的高祖父终于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