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心里磨叨了一句:“能走的话,我早就走了。”
在那股不知名意志的控制下,我用右手拿起了镜子旁边的刮胡刀,抬起了左手,刀片慢慢贴上了左手手腕的皮肤。
在刀片的作用下,血液很快流了出来,一点点的顺着我的胳膊滴答的到处都是。
这时候我居然笑了,事实上这个笑容和我是毫无关系的,也是那个意志的作用,在它的影响下,我露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笑容,这时候我的眼神也起了变化。
我的注意力似乎集中在了背后的那个女人身上,我慢慢转过身,看向那女人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那股奇怪意志的作用,我此时居然第一次在面对面的情况下,看清了这女人,她是个极为漂亮的姑娘,年龄约在二十岁出头,。
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有着比较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但即使如此,依旧没法掩饰她的那种清新脱俗的美。
她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接着皱了皱眉,转身没入了墙壁中,进入墙壁前,嘴里还说了句什么,只是我依旧听不到。
她刚刚离开,我就听到了一阵极为刺耳阴森的笑声,那笑声时男时女,时老时少,听不出笑容来的方向,虽然是在笑着,却也听不出喜悦的情绪来。
接着我就感觉到心脏一疼,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握着揉捏着一样,开始剧痛了起来。
此时即使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我的身体还是在剧痛之下,全身颤栗了起来。
我想要痛的吼出来,却一点声息都发不出,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房门被人敲响了,接着我就听到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天赐?天赐在吗?”
接着就又是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敲门的人竟然是老神仙。
只是此时我根本没法给他开门,连说话都困难,他这么砸门也没啥意义啊。
“一切该结束了。”
在那个意志的控制下,我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后我朝着客厅唯一的窗子走了过去,那是一面极大的窗户,足够一个人站在上面,它控制着我打开了窗户,准备跨窗而出。
我的脚踏上窗台的一瞬间,我想到了这几年我的各种诡异经历。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么?我心里念叨了一句。
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我的腰上一点点传遍了全身,这股热流来的极为迅猛,它所到之处,那种被操控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我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那股热流的源头,正是四维正气牌的位置。
四维正气牌是我所师承老仙家的随身信物,看起来就像普通腰牌一样,上面刻着胡黄常三仙的名字。
胡黄常在全国虽说名气不大,但极有名望,而且正气充沛,平时多念,也能养人生气,随身佩戴,更是能破邪去煞,守护正人。
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块老仙牌居然被屋里的东西压制了,此时是因为被我的鲜血沾染,激发了它的气息,这才发挥了效果。
身体稍一恢复,我赶紧跑到门口,打开了屋门,老神仙还在门外,他一见我浑身是血的模样,被吓了一跳,正要对我说什么。
我却摆了摆手:“先别说话,先离开这里。”
我说完招呼了一声马灵儿,马灵儿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的样子她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刚刚她竟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马灵儿出来后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个东西冲向了门口,接着撞在了关上的房门上,还好它似乎不能出这个房间。
我彻底关上房门后,能感觉到它正在房间里徘徊,却不能穿门而出。
门关上之后,我又用血在门上画了几个符咒,这符咒是老仙一脉传承的一套驱邪符咒,共有几十个,运用的时候需要心无旁骛,心念只存于字义上,直到这一字写完。
我在门上所写的符咒,用现代语言解释起来,就是万物禁止出入的意思。这组符咒可以让门里的东西无法离开,让老仙在里面收拾它。
弄完了这些事,我跟老神仙以及马灵儿打了个车,准备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再去老神仙家里躲躲。
出租车上,我把之前发生的事跟老姜说了一遍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立刻赶过来!”
老神仙的话让我微微一愣,看来我最近真的不正常。
“这事也怪我,昨天我就已经算出来你会有一劫,可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我昨天就应该来的!”
老神仙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但我摆了摆手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老神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这一段时间,总是碰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老神仙听后点了点头。
“我实话告诉你,这间棺材铺以前是我的!”
此话一出,我跟马灵儿面色一变,没想到这里以前竟然是老神仙的。
我这才知道,这棺材铺在我进来之前,一直是老神仙的仓库,存放各种杂物,还有一些人送来的奇怪物件。
大概一年多之前,有个事主把一件东西给了老神仙,这东西是个极小的木盒,被老姜放在棺材铺的杂物柜里。
那柜子里除了这盒子,还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老神仙都没来得及收拾走,就被我爷爷盘了下来。
老神仙之所以判断是那个木盒作怪,是因为他最近这几天,总梦见自己在棺材铺里找东西。
每次找到杂物柜的时候,就会听到一个声音,叫他的名字。这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幽怨的情绪,还夹杂着一阵指甲挠木板的声音。
“你猜猜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老神仙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则是摇了摇头。
要是平时,我自然是没法猜到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的,可不知道是怎么的。
老神仙这么一问,我心里就涌现了两个字。
“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