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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家也不傻!”

“反而提出在下舰船的时候,一次性不管男女老少统一测一次。接下来按照他们定的,满18周岁才进行Ent检测。”

“军政部那些长官们最是难缠了,跟其他星系打交道从来没落过下风。就这么同意了?”年轻哨兵显然觉得这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如果不照这个来,他们就打算拒绝跟我们合作,拼死再去闯一闯。”队长颇为感慨。“军政部那帮子长官们可是啥优厚的待遇都给出来了,硬是没有打动那个舰长。”

“更是直言不讳,他们的要求就是让幸存的人类能够最大限度的繁衍生息下去。还是身为公民,而非像被圈养牲畜一样被筛,有目的的繁衍。”

“不愧为是能带着一艘破烂舰船闯过虫洞的男人!”队长身为军人,他被人类舰长的硬骨头和明捷的头脑所折服。

“难怪公布的人类保护法里面,有这么多看上去稀奇古怪的条款……”年轻哨兵嘀咕了一句。

有接连挨了队长几个毛栗子,“什么奇怪条款?!那些是他们被带来主星路上共同商讨出来的,里面的门道多着呢。我听我们首秘都赞叹,这人类的智慧怕是不下于我们冥星系的。”

“你就是刚从学院毕业,想事情这么简单怎么行!亏你还是指挥系的,这眼界指挥指挥你自己差不多了。”

“啊……队长,别再敲了!敲笨了怎么办……”年轻哨兵逃似的逃离队长身边的位置,跟另一个娃娃脸的哨兵坐在一起。

……

云林看着他们互动,下意识的抬起智脑想要搜索看看。

可在输入完成后才意识到这不是他的那个年代,更何况这里已然离开了主星范围,应该搜不到吧。

谁知虚拟屏却在一阵缓冲之后,出现了一个干干净净的页面。

整个页面由一个公告置顶,还是那熟悉的行文风格,一看就是出自正统的军部。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人类加入冥星系的起末缘由,丝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正式公文通报。

一个人类保护法衔接。第一条,就是承认人类自今日起成为冥星系合法公民。也的确犹如那个年轻哨兵说的,除了Ent测试的实施办法,还有许多细小的条文。例如对于人类居住区F到R区的建设责任,各种种情况下的福利、补助……林林总总罗列了长长的几乎两个页面。

一系列关于人类的居住区新闻也照时间陆续排列。鸟瞰图F到R区占地面积颇大,只不过此时的人类居住区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刚刚被建造起来的住宅。

……

一张破破烂烂,技术落后得连孩子看了都摇头的破舰船照片。人类到达星际港了。

第一批进入人类居住区的居民,彻夜常亮屋里的灯光。

……

最后一批通过Ent测试的人类到达居住区,当晚依旧是所有有人居住的房子都彻夜亮着灯光。

七天后,彻夜常亮的灯光熄灭。

页面的最后:一个库房模样的地方里,整齐码放着由透明盒子堆叠切来的一个个整齐的巨大方块。结尾写道:从明日起,将由主星驻守军分批次把人类纪念石送往归星安放。

……

说它干净是因为除了军部Id发布的,其他清一色全无。

所有的帖子、公告、通知下面一个留言评论都没有,好的坏的统统没有。

拉到最后,评论框是灰色的冻结状态。

云林尝试着点开评论框,想要输入些什么。

【事关军事一级话题,涉及为冥星系捐躯的英雄,请保持页面肃静。】的提示框置顶叠加在虚拟屏之上,出现在云林面前。

愣了良久,云林才发现整个页面不仅么有多余的帖子、评论,连颜色都是素色的。手却一刻不停机械的想要往下划拉,看更多的消息。

“云林?醒来。”蹬鼓看着云林魂不守舍得保持着坐姿一动不动。

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什么哨兵战士,舱房座椅?

云林抓住蹬鼓伸过来的手,借着它的力气站起来,神情有些恍然。

“蹬鼓,我见到的都是真的么?”

蹬鼓点头:“自然是真的,虽然这些都是曾经的片段,但确确实实发生过。我的材质特殊,所以能够记录一些久远的片段。”

云林怅然得点头,还没等他收拾好思绪蹬鼓就变出桌椅来:“试试演奏《广陵散》。”

“可我还没有……”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让我借着现在的心情弹奏《广陵散》?”

“没错,弹吧。”蹬鼓往后退了数步,站在那闭目不言。

云林也不再迟疑,把琴安置妥当双手覆盖在七根琴弦之上。

其实现在的他心里乱糟糟的,还沉浸在之前的事情里,以至于他就保持这样的姿势良久。

“呼——”一声长长的呼气声,犹如叹息。

闭着眼的云林没了原本端正的坐姿,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得带了些脾气和懊恼的感觉。手也随意的搭琴上……

随着琴弦的颤动,古琴独有的声音开始充斥着这个奇异的空间。

也许是因为云林不再刻意的控制,他甚至于弹错了好几个音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停下来纠正。琴弦随着拨弄而跃动,每一次的碰触都充满力量,仿佛能够感受到琴弦的振动和回应。

他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充满力度地击弦,琴弦发出深沉、浑厚的声音。每一次的击弦都带着坚定而有力的力量,像是要把心中的情感完全释放出来。

琴音之中似是有一股澎湃的波浪,一会儿温柔缱绻,一会儿悲伤沉郁。

此时此刻云林已然全身都投入其中,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发生了变化。他紧闭的眉头、紧咬的嘴唇,似乎在隐忍,又有一丝丝的悲伤难以抑制。

蹬鼓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关注着云林的每一丝变化。听着越来越肆意张扬的琴音,看着猛烈震动的弦,嘴巴张合了几个来回,终是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这一曲不成调的《广陵散》就这样用完全放纵的方式被弹奏完了,云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指上的疼痛,正在提醒着他刚刚有多放肆。

也许是经过了这么一通发泄,云林憋闷在胸口的那股子气终于顺畅了。

不顾指尖的跳动感,他重新开始了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