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有野猪!救命啊!”
白荑惊恐地呼救。
楚凡听到白荑的求救声后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便直接去厨房拿上砍柴的柴刀冲出家门,从家门口的阶沿跳下,直奔他们家门口的那片树林而去。
翠屏山山脉纵横,山高林深,猛兽极多,甚至在别的地方早就已经灭绝了的虎豹豺狼,都能在这里撞到。
而圣魂村的村址,虽然说不是翠屏山脉的最核心圈,但却也已经算得上是很腹部的区域了。
这里经常会出现山中的猛兽下山,偷吃家禽的事件。
猛禽伤人,也时有发生。
其中伤人次数最多,最频繁的,就是野猪。
这玩意儿皮糙肉厚不说,最让人头痛的,就是它们繁殖还快,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圣魂村村民多次组织围猎,但都治标不治本,只能眼看着它们一茬又一茬地生出来祸害庄家,还时不时地伤人。
楚凡一边跑,脑海中一边不自禁地浮现出刚刚他睁眼时,白荑趴跪在他面前叫他主人时的样子。
一想到这样的白荑今天要是让野猪给拱了,那他就算是事后把自己给剁了,那也不够他悔的啊。
“坚持住啊白医生,我来了!”
楚凡手握着柴刀冲进了树林里。
循着白荑的声音好一顿找,终于,楚凡在一棵单人合抱的松树下,看见了她。
这妹子原本干干净净,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黑白女仆装,此时已经沾满了黄泥。
她头发凌乱又潦草,而腿上的黑丝,更是被不知道什么擦开了好几个大小不等的破洞。
白荑黑丝中原本白皙滑嫩的大腿上,此时不断地有血液从其中慢慢渗出,将她的腿浸染成鲜红一片。
只是这妹子还算聪明,还知道躲在松树后面跟野猪秦王绕柱,否则的话,她面前那头看上去至少也有两百公斤还长了獠牙的大野猪,恐怕早就已经把她拱翻在地,开膛破肚了。
楚凡大喝一声:“白医生别怕,我来救你了!”
白荑抬头一看,发现楚凡竟然真的来救她了,眼眶一热,可下一刻却又赶紧对楚凡说:
“楚凡你快走!这野猪太大了,咱们两加起来都不是它对手的!”
“你赶紧去村里面叫人。”
“你别过来!”
“否则的话,咱们俩今天就谁也走不了了!”
楚凡知道白荑说的没错。
别看他从家里面拿了一把柴刀出来,可一把柴刀放在一头两百公斤的野猪面前,算得了什么?
很多野猪皮厚的,连小口径的枪都不一定能一枪打死。
就他这样的,拿上把柴刀就想把这么大一头野猪挑翻,那可能是真的有点想多了。
但楚凡却没有听白荑的话离开。
一来是因为,他这一走去找人过来,还不知道要多久。
白荑现在看起来就已经足够狼狈,精疲力竭的了,谁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他把人带来?
二来,也是楚凡不走的主要原因,那就是他自己十分清楚,他知道自从白天在李寡妇家门口觉醒了翡翠鎏金瓶和《太清真经》后,他的体质,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否则他也不能单手便将田大狗给拎起来砸飞出去。
再加上他刚刚参悟了《太清真经》,受益匪浅,可以说,现在的他,在身体素质方面,已经不能再用常理来推断。
普通人,此时就算是拿了把柴刀,论单挑,也绝对不会是眼前这头野猪的对手。
但是他楚凡,却恰好已经不再是普通人!
楚凡手握柴刀弓下腰,神经紧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荑面前的那头野猪。
这野猪的獠牙极长,此刻正狂暴地用自己的头去撞树,表现的十分狂躁。
但楚凡见状心中却没有害怕,相反,他甚至还有点激动。
“古有景阳冈武松打虎,今有我圣魂村楚凡杀猪!”
楚凡大喝一声,从地上抱起一块人头大的圆石,狠狠地朝着那野猪砸去。
楚凡原本只是想用这块圆石试探试探,吸引下野猪的注意力,但谁知道他这一下子的力道之大,竟直接就把那野猪给砸得掀了个个儿!
“嗷啊!嗷啊!”
那野猪被砸翻后在地上打起了滚儿,看起来吃痛不已。
松树下的白荑直接看呆了。
不只是她,其实就连楚凡自己都看呆了。
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冲到白荑身边,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说:“你先走,离这里远点,这野猪交给我就行!”
只是白荑却还没有回过神来:“这……”
“什么这啊那啊的,走啊!”楚凡吼道。
他虽然有把握能把这野猪给单挑了,但是却没把握同时还护住白荑。
要是这野猪待会儿发狂了就只盯着白荑一个劲儿地拱,那她留在这里就只会是自己的累赘。
白荑咬了咬牙,说:“我不走!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对付的了这野猪?”
“你等着。”
“我这就到你们家去找把刀,我也来帮你!”
她虽然惊讶楚凡怎么能一石头就把野猪砸翻在地,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是不会相信楚凡一个人就能是眼前这野猪的对手的。
楚凡怕去找村里人过来帮忙时白荑已经凉了,白荑不肯听楚凡的话离开,也正是同样的的想法。
她说去就去,提起裙摆也顾不得什么衣服和优雅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往树林的边缘跑去。
楚凡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野猪上,此刻也没空再说白荑什么,只能是任由她去。
而他面前的野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以后,也终于是再度站了起来。
它摆了摆头,稳住身子,看了一圈后知道楚凡就是出手砸它的人,当下哼叫一声,直接就顶着獠牙朝着楚凡撞来。
“来得好!”
楚凡大吼一声,提刀上前,迎面照着野猪的头上砍去。
“铛!”
柴刀直直地砍到野猪的头上,如同砍到顽石,一声闷响过后,楚凡手中的柴刀已经断成了两截,一截连同刀柄仍旧被楚凡握在手中,另一截却已经飞向了浓浓的暮色里,不知去向。
“卧槽!”
楚凡看着手里的断刀,忍不住叫骂出声来。
是,他们家这把柴刀的质量是没多好,而且也很久没用了,都生锈了,这刀也还是他今天做饭时才拿出来新磨的。
可特么那也不至于这一刀下去就直接让眼前的这头野猪给撞断了吧?!
“嗷啊!嗷啊!”
只见那野猪虽然把楚凡手中的柴刀给撞断了,但是它自己的额头上,却也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沟槽,都见骨了,红色的血液从其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整张猪脸,使得它在暮色里看起来愈加地狰狞。
野猪吃痛,对楚凡的恨意更甚。
它目露猩芒,转身在原地甩了甩头,将流进眼里的血液给甩开,而后低头扬蹄,再度朝楚凡发起了冲锋!
楚凡看了看手里的断刀,又看了看朝着他冲过来的野猪,一咬牙,直接把断刀给丢在了地上。
“妈的!”
“来啊畜牲!你看你小爷我今天弄不弄得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