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他总不可能把翡翠鎏金瓶和《太清真经》存在的事情告诉给白荑。
他脑子急速运转,想好了一个理由正要开口忽悠,眨了眨眼却忽然发现,他的眼睛,竟然透视了白荑的女仆装,透视了她的皮肤,看见了她的左峰里,有一块深色的病变。
有关于这种病变,《太清真经》中记载的非常清楚,虽然和现代的叫法有所不同,但是楚凡可以确定,这就是早期的乳腺癌!
“你的胸……”
楚凡到了嘴边用来忽悠白荑的话一下子全都没有了。
白荑是从小跟他在一起长大的,而且在他生病的这一年时间里,对他是真的相当不错。
是以眼下,他既然看到了白荑的这块病变,那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荑患癌而不吱声,不作为。
他得如实相告。
并且,《太清真经》中有治疗早期乳腺癌的办法,他时下是有能力把白荑给治好的。
他得帮她!
只是楚凡盯着白荑的胸看的这种行为,落在白荑眼中,却成了楚凡不正经的表现。
她顺着楚凡的目光,一路看到了自己的胸,赶紧双手交叉在胸前将楚凡的目光给挡住,有点生气了。
“楚凡,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在盯着我哪里看呢?!”
这人怎么这样啊?她的胸就那么好看么?
她自己也天天看,自我感觉她的胸除了比一般人的大一点以外,其他的,不就是那样么?
不都是肉?
楚凡知道白荑是误会了,赶紧说:“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想告诉你,你的胸里面有瘤块,得赶紧治。”
白荑冷哼哼,说:“有瘤块?还治疗?楚凡,没看出来啊,你病了一场,醒来竟然就变成医生了?而且还是神医啊,没有动用任何的现代设备,竟然就能看出我的胸里面有瘤块?”
“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楚凡是傻子的时候,她依着楚凡,任凭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动嘴的都无所谓。
但这并不是她真的胸大无脑,而是她觉得,楚凡可怜,她想着他一个傻子,也不能对她如何。
她可不是真的傻。
可现在楚凡的病都好了,却还要想着跟她来这一套?
没门!
“我是说真的,你胸里的瘤块是……”楚凡想解释。
可白荑却打断他:“够了!你不说便不说了,反正我是医生,又不是猎人,我也不稀罕你这些打猎用的陷阱手段。”
她只是有点好奇楚凡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一头野猪给弄成这个样子的。
楚凡道:
“白荑,你听说我,我真没骗你,我这个人是很正直的,你应该也知道。”
“我这么说,也不是耍流氓,想要看你胸什么的。毕竟我也不是没看过,差也不差在这一回了。”
“我这么说是真的,是因为你的胸里面,它真的长了个瘤块啊。”
“你这是乳腺癌!”
“只是因为它现在是早期,还小,你没什么感觉而已。”
“不过你的这块病变,存在的时间最起码也有三年以上了,要是再这么耽误下去,它迟早会发展成晚期,变得不可控的。”
“到那个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啊!”
“你听我的,我读大学的时候,曾经跟一个国内顶尖的中医教授学习过,我知道这种早期肿瘤怎么治,我能治。”
“只要你让我把手放在你的胸口,然后用力……”
楚凡一边说着,眼睛一边死死地盯着白荑左胸里的瘤块,像是一不注意,这瘤块就会迅速地壮大致命般,不敢松懈。
他有很大的把握,他这么坦诚清晰,开诚布公,白荑肯定会听取他的建议,接受他的治疗。
毕竟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啪!”
可楚凡太过沉溺在如何运用《太清真经》中的手段治疗白荑,完全没有注意到,白荑已经彻底黑下来的脸色,于是乎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个结实的大耳刮子。
楚凡捂着自己发热的脸蛋,一脸懵逼望向白荑:“我草?”
“啪!”
“啪!”
紧接着又是两个大耳刮子扇过来,白荑怒骂道:“流氓!下流!龌龊!”
她扇完,怒气冲冲地转身,一步一步,看清楚以后才会落脚,从树林里穿过,往树林外走去。
在即将走出树林时,白荑回过了头来。
“楚凡,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装的,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是,我的身子是在你变成傻子的时候,你是都已经看过了,也摸过了。”
“那也是我自愿的。”
“可那并不代表着,你以后也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动手动脚!尤其是像刚刚那样,妄图用那么拙劣的谎言来达到目的!”
“男人可以风流,但不能下流。”
“你刚刚那种下流的样子,真让我讨厌!”
“我告诉你,别说我身体倍儿好,吃嘛嘛香,退一步说,就算是我真的不幸患了乳腺癌,就算是我变成了晚期,就算是我要死了,那也跟你没关系!”
“我不要你救!”
“我告诉你楚凡,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跟我说一句话,我就……我就放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白荑怒气冲冲地走了。
楚凡着急,也紧跟着冲出了树林,对着消失在暮色中的白荑喊道:
“我去!”
“白荑!你听我解释啊,我真不是在耍流氓!”
“你是真的有病,得治啊!”
“我能治!”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也记得这几天抽时间去县里,或者去州里的医院检查下看下啊!”
“不然真的等到拖到了晚期,那就麻烦了!”
白荑虽然听到了,可却并没有回应。
她不觉得自己有病,她觉得,有病的是楚凡,而且病得不轻。
该去医院的是楚凡!
楚凡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白荑的回应,他感觉到,白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天地良心啊。
他这次是真的没有想占白荑便宜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给白荑治病,给她把她的乳腺癌给治好,以此来回报下她这一年来对自己的照顾。
“也罢。”
楚凡最终只能是叹了口气。
听不进去就听不进去吧。
反正白荑的乳腺癌现在也只是早中期,还不到晚期,而且就算是白荑万一运气不好,真的到了晚期,那也没关系,他也能治。
这妮子迟早还得回来求他。
楚凡又等了等,发现白荑确实是没回应,也没回来,于是便叹着气重新走进了树林里。
他走到野猪身旁,蹲下来,将这头两百公斤的大野猪扛在肩上,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