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木和其他人的反应,楚凡能理解。
因为就正如田云所说的那样,他们家现在是负债状态,连一分钱都没有,他又怎么可能再掏出钱来给这些人?
但问题是这个掏钱的人,不是他,而是江晚秋啊!
楚凡看了眼田云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禁暗骂一声傻逼。
另外,就且不说江晚秋今天是肯定能拿得出这个钱的,就说他今天拿不出来吧。
可那又怎么样?
江晚秋要是拿不出来这个钱,那楚凡肯定也是拿不出钱给在场的众人的,可楚凡今晚就算是拿不出这个钱,他又能有什么损失?他又能有什么惩罚吗?田云说了吗?
完全没有。
田云的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在哗众取宠。
而这,也是他的强项,他在村子里面,特别是在村里的女人面前,他尤其喜欢如此。
不过这样也正好,大狗队里的那些人,楚凡已经收拾了田猴,这个田云,平时在他面前也是跳得很,平时也没少欺负他,他今晚正好一并把这对堂兄弟给收拾了!
他先对江晚秋道:“江哥,具体的事宜,就由你来交代吧。”
江晚秋闻言点了点头,松开了李寡妇。
而李寡妇此刻见到楚凡好像真的煞有其事的样子,也没再反抗,只是让那些抓住她的村民们也把手放开。那些抓住李寡妇的村民们,虽然每个人都巴不得再多抓住李寡妇的身体一会儿,但是在在场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却也只好恋恋不舍地把手放开。
也就是在江晚秋放开李寡妇,走到楚凡的身边后,后来跟着白铁木来的这些村民里,有相当一部分人这时才发现,原来在今晚这场他们圣魂村内部的事务里,竟然还来了一个外地的陌生人!
这让这些村民中有很多,对楚凡更加不满了。
可事已至此,他们也想知道楚凡今晚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个什么药。
于是乎这才耐着性子,听江晚秋说话。
江晚秋不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自然没有掏心掏肺,说得像跟楚凡交代时那么详细。
他只是说自己和妻子杜鸢都是登山爱好者,两人为了庆祝他们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决定了,来爬翠屏山,可是却在山中失散。
他独自在山中找寻多日无果,出山后碰到了楚凡,将事情告诉给了他,楚凡听完,为了帮助自己,为了替自己叫人去山中帮忙找妻子杜鸢,所以他这才动用了村里的喇叭。
而经由江晚秋这么一说,很明显的,在场众村民们的气性,一下子就消减了下去。
人命关天,楚凡这么干,虽然确实扰民了,不地道,但是你要是说他这么干了就不行,那肯定也是不合适的。
众人在心中合计,要是这么来看的话,那楚凡今晚搞的这么一出,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白铁木道:“所以楚凡所说的,他今晚是给大家送钱来了,其实就是你想从咱们村里面找一些帮手,跟你一起进山去找你老婆?谁要是跟你进山去了的话,你就会付谁工钱,是这个意思吧?”
江晚秋道:“是这个意思,是这个意思!没错!”
白铁木开始沉吟。
但村民中也有人是不信的,站出来对江晚秋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和楚凡编出来忽悠我们的?毕竟我们谁也不认识你!”
田云瞧准了机会,也站出来道:“是啊,谁知道你跟这傻子是不是在骗我们?我们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是啊,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有人开始附和。
江晚秋大声道:“我可以当场转账!”
他高高举起手机,环顾着众人喊道:“你们当中谁要是答应今晚跟我进山去找我妻子,我现在,当场就可以把钱转给谁!”
村民们开始躁动!
白铁木道:“不能等白天了再去吗?”
他也想到了这大晚上的报警,人家警察肯定是不会出警来跟江晚秋进山去的。
所以压根儿就不问。
江晚秋看向白铁木的眼神中带着央求和希冀道:“白村长,我想早点进山去找到我的妻子!”
白铁木沉吟着点了点头,说:“那我明白了。”
他缓缓道:“可是,你也应该明白,这大晚上的进山,有风险,咱们这翠屏山中的猛禽,可是很多的。”
江晚秋当然明白。
他若不是明白这一点,知道这晚上进山的危险性,那他也就不会从一开始就下跪去求楚凡了。
而楚凡若是不明白这一点,那他也就不会带着他来这村委,开喇叭摇人了。
楚凡道: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才会带着江哥来村委,才用村委的喇叭广播,把你们叫过来。”
“铁木叔,我是这么想的。”
“要说咱们这翠屏山里面,不比外面,里面的猛兽多,这是事实,可咱们圣魂村的猎手,那也不是吃干饭的不是么?”
“像大海叔,他不就是专门喜欢在晚上出去打猎么?”
“像我,十四五岁的时候,不就已经是咱们圣魂村的夜猎老手了么?”
“像大海叔跟我这样的猎手,咱们村其实有很多,咱们其实是不怕打夜场的。”
“所以我想着,如果我们进山的人足够多,而且由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带队的话,安全方面,可以说,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除了这些,其实最重要的就是,楚凡还有两张底牌,那就是翡翠鎏金瓶和《太清真经》。
《太清真经》自不用多说,单单只是里面的医经,就足够他救死扶伤的了。
而翡翠鎏金瓶,尤其是它里面的金液,楚凡已经在家中的那头野猪上得到了证实。
那就是哪怕这次跟着他进山的这些人里面,哪怕真的是有人运气不好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但是,只要他但凡还有一口气在,那楚凡都能用金液把他的命给他吊回来。
这才是楚凡敢在夜里面带人进山的最大底气!
白铁木想了想说:“那工钱呢?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