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李寡妇家,往常,在这个时候,圣魂村的豆腐西施李寡妇,那肯定是早就已经在自己的家门口支好了摊,卖起了豆腐的。
而若是李寡妇在这个点没有在家门口支摊卖豆腐,那么她便必定是推着自己的小推车,去周边的邻村卖豆腐了。
可今天李寡妇既没有在家门口把摊位给支起来卖豆腐,也没有推着小推车去周边的邻村卖豆腐。
因为她用来运豆腐的小推车还在她家的门口好好地停放着。
“诶?”
楚凡扛着野猪肉走到李寡妇家门口看到这一幕觉得有点纳闷儿:“嫂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摆摊,也没去镇上?”
将头上扛着的木板连同野猪肉放到地上,楚凡上前敲了敲李寡妇家的门。
“咚咚。”
“咚咚。”
“嫂子,你在家吗?”
屋子里没有回应。
“奇怪。”楚凡嘟囔着,“这大白天的,豆腐不卖,这人也不在家,嫂子这是干嘛去了啊。”
楚凡摇着头转身。
既然李寡妇不在家,那小推车他就不借了,反正这么点野猪肉对于现在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直接扛着去镇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给李寡妇的肉他还是要给的。
楚凡走到木板边,给李寡妇挑了约摸十斤五花,十斤里脊,还给她拿了一条猪前腿。
楚凡估摸着这些肉,也够李寡妇吃好一阵子的了,而等他把这头野猪给卖完了以后,等他置办好了自己的小三轮,他肯定是还要再进山去打猎的,所以楚凡就心想着先别一次性给李寡妇太多的肉。
因为再多了她也吃不完了。
楚凡喜滋滋地挑好了肉,回过身,正准备将手中的肉透过李寡妇他们家漏风的窗户给她塞进屋去,可就在他拎着肉走到李寡妇家的门前,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刻,忽然吱呀一声,李寡妇家的门,忽然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露出了李寡妇那张俏丽无比,但此刻看上去却略显得冷淡的脸蛋。
“嫂子!”
楚凡被李寡妇这冷不丁的这么一下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但脸上更多的,还是看到了李寡妇后的欣喜。
“你在家呢啊。”楚凡深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出门有事去了呢,你吓我一跳!”
楚凡眉开眼笑,拎起手中的猪肉在李寡妇面前晃了晃说:“呐,我前两天晚上打了头野猪,本来呢,这个肉我是当天晚上就切好了,打算第二天就给你送一点过来的。”
“可是你也知道。”楚凡一边说着一边就非常自然而然地要往李寡妇家走进去放肉说:“后面我不是被各种事情给耽误了嘛,不过好在这个野猪肉还不错,经过我的特殊加工了以后,味道到现在都还很好。你尝尝啊。”
李寡妇听到楚凡这么说,脸上原本的冷意有所消融。
但随之又再度变冷。
她伸手拦住了楚凡没让他进门,口中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口吻说道:“前两天晚上?那究竟是哪天晚上啊?就是白村长说的,你跟白荑说她有病,但其实是想摸她的胸占她便宜的那天晚上吗?我听说,这头野猪,好像还是你跟白荑她一起打的,是吧?”
卧槽!
嫂子今天说话的这个语气,不太对啊,还话中带刺。
“这特么,是特么谁造的谣啊我草!”楚凡内心高度警觉了起来,但表面却是一副谁在诽谤我要弄死他的悲愤表情,“嫂子,你这是听谁说的,我想占白荑便宜的啊?我是那种人么我?”
“那嫂子你的胸不比白荑的大,不比白荑的白么?你的便宜,不比她白荑的好占么?”楚凡一本正经道:“嫂子,你的便宜我都还占不过来呢,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占别人的便宜啊!”
李寡妇盯着他呵呵冷笑。
楚凡道:“嫂子,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这副冷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真的以为,我楚凡,会稀罕占她白荑的便宜?”
李寡妇反问道:“你自己说呢?”
楚凡被李寡妇这句话给噎得死死地,白荑的便宜,他当然是想占的,就白荑那身材,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到了,楚凡敢说,那就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想去占她的便宜。
可话当然也是不能这么说的。楚凡真诚道:“嫂子,天地良心,我真的就只是想给白荑看病。我不想占她的便宜。”
李寡妇一副说你继续说的表情。
楚凡当然也是要继续说的,道:“真的嫂子,我是真的看到了白荑的胸前真的有瘤块,我是真的看出了她有病了,我想给她治病,才会那么说的。但是你跟白荑,还有铁木叔,你们都误会我。”
“你们都把我当成一个好色之徒。”
楚凡表情落寞道:“白荑和铁木叔会这么想我,那也就罢了,可是嫂子你,怎么也能这么想我?别人不知道我会医术,不相信我,觉得我是在骗人,可是嫂子你难道忘记了?就在我傻病好了的那天白天,田大狗他要轻薄你,你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便咬舌自尽,到后来,是我帮你治好的舌头?”
“这……”李寡妇愣住了。
她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像楚凡所说的这样,他的确是会医术的,而且从他那天给她治疗断舌的那次经历来看,李寡妇回想了一遍觉得,楚凡那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医术,简直都可以用神鬼莫测来形容了。
“所以,白村长和白荑他们,其实是误会你了?”李寡妇问。
“那当然是误会我了啊!”楚凡赶紧道:“可是我会医术的这个事,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你和大哥知道。所以白荑和铁木叔他们误会我觉得我不会医术只是想占白荑的便宜,这我也能理解,我也不怪他们。”
他一副很无奈又很大度的样子。
李寡妇道:“那这么说,白荑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你不是说她得的是乳腺癌吗?那她现在应该赶紧去医院检查治疗啊!否则晚了的话,白荑她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该!”楚凡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谁让她到处跟人说我是色坯,想占她的便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