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我无意间路过府里的一处废弃库房,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素青脸色难看的说道。
“这府里?”郑县令不确定的问道。
“嗯。”
“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阴九娘好奇的追问道。
“我看到库房里码放着很多前朝太子府的腰牌和服饰,看样子都是新的没穿过,而且存放的时间也不久。”
“你是如何确定那些是前朝太子府的东西?”郑县令疑惑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每一个表情。
“我们戏院有一套那样的服饰和腰牌,听师父说好像是老一辈有幸被人请到太子府里唱过大戏,然后太子一高兴便赏了很多银两和一套服饰还有腰牌给当日的花旦,说她的花木兰需要这样一套行头!”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阴九娘了然的点了点头。
“是哪间库房?”郑县令神情严肃的问道。
“挨着王府后门的一个叫沁澜苑的废弃院子,大人可以带人去瞧一瞧。”
“嗯,知道了。”说着郑县令便挥了挥手,严一严二随即便将人带了出去。
“大人,属下这就去查探查探。”说着刘海生转身就要走。
“大人,我也想去瞧瞧!”阴九娘突然开口道。
好不容易遇上和前朝太子有关的事,她怎能不去?
“一起!”郑县令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抢先迈了一步。
刘海生在前面探路,很快便找到了位置,然后又回来给他们俩带路。
“大人,就是这里了。”刘海生提高了手里的灯笼让郑县令能够看清院门上的牌匾。
沁澜苑
这院子应该是废弃了很久了,院门虽然上了锁,但刘海生轻轻一拎锁链便应声而落。
三人随即快速进了院子,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在月光的映射下影影绰绰有些骇人。
刘海生抽出腰间的佩刀清理出一条道路来,郑县令怕阴九娘害怕便拉过她的手。
阴九娘本想挣脱掉,但想想又作罢了,这阴森森的院子她内心还是有些怕的,所以便不矫情了。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正屋,此时房门大敞着里面果然堆放着很多服饰和一些腰牌,阴九娘赶紧甩开郑县令的手拿过刘海生手里的灯笼往里走了几步。
随后便拿了一个腰牌仔细看。
这腰牌与自己手上的那半块果真长得一模一样。
“大、大人……你看看这是不是与那半块一样!”她有些激动的将玉佩递给郑县令。
郑县令拧着眉头拿过玉佩凑在灯下仔细翻看起来,这成色这样式还有这做工竟与那半块如出一辙。
他心下大惊,难道这齐王爷就是前几个案子的幕后黑手?
思即此他又拿起了一件服饰看了看,这衣服竟与他见过的前太子府里的护卫队穿的一样!
他心下大骇!
一旁的刘海生也是一惊,心里有些慌乱!
这是主人放的,得找机会传个消息才行!
“大人,眼下我们该如何做?”阴九娘见他久久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急!眼下可不是思考的时候,凡事得出了这王府再说。
“一样带一件吧!凡事明日回去再说。”
“好。”阴九娘应着便便拿了一个腰牌塞进了衣兜里,随即又抱了一件服饰在手里便要走了。
“我来拿吧!”说着郑县令便将她手里的衣服抢了过来,随后又将灯笼递还给刘海生让他前面带路。
刘海生愣了一下,随后才回过神来接过灯笼走在了前面。
郑县令以为他是被屋里的东西给震惊到了所以便没多问。
回到住的院子已经三更天了,郑县令让阴九娘赶紧回去睡觉,他自己抱着衣服也回了厢房。
一夜未睡,天刚亮,郑县令便在齐王爷上朝走之前去见了他一面,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多谢郑贤侄了!”齐王爷听罢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感激的道。
“王爷客气了。”郑县令拱了拱手恭敬的道。
“哎!也怪我没听青君的解释,不然他怎会如此想不开!”齐王爷毫不顾忌的在郑县令面前表露心迹。
“王爷节哀!”
“哎!人生难得一知己!
“是本王唐突了,让贤侄见笑了。”齐王爷抹了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郑县令则规矩的站在一旁没有接话。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管事适时的跑了进来回禀。
“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郑县令恭敬的作揖道。
“也罢!这次多谢贤侄的帮忙了,至于王妃我定会惩罚于她的。”说到最后齐王爷的脸色都变了变,想来这次王妃做的事过了。
“小侄先行告辞了。”
“去吧!”王爷摆了摆手,郑县令随即退出了正厅。
“你且去库房取1000两纹银和一副头面送与郑贤侄和那仵作女娘!”
“诺!”管事的拱了拱手便快步出去了。
然后王爷理了理身上的衣冠也抬步出往府门而去。
阴九娘收好了自己的东西随后便来到郑县令的厢房见他坐在窗前发呆于是便上前问道。
“大人,需要我帮你收拾吗?”
“你歇会吧!待会李言回来弄的。”郑县令拉过一旁的凳子示意她坐。
“我想早些回去了。”阴九娘心里想着事儿,这地方又不便说,所以就想赶紧回去。
“那我这边去见李言收拾收拾走了。”说着郑县令便起身去叫李言。
“郎君,你怎么来了。”
隔壁厢房内,李言和张落白已经收好东西正在下飞棋呢!见郑县令来了立马笑着问道。
“过去帮我收拾下回去了。”
“好勒!”
“走,小落白!”说着他便笑嘻嘻的拉着张落白一起去。
郑县令有些羡慕看着二人,想起了读书时候的自己了!
那时候的生活自由自在,有时候随后也不尽如意,但身边的人都是心思单纯的,反观现在……
不多时几人便手提东西准备出发了。
“郑县令,请留步…”管事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端着瑶盘的下人。
那瑶盘是用锦布盖着的,看不出是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