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上的手掌紧紧束缚着沈书愉,一只手扣在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承受这个吻。
傅晏云的吻和他矜持稳重的性格不同,它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凶猛又热烈。
沈书愉从一开始的推搡到后面慢慢的回应,她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涌尽头顶,神经末梢都在沸腾叫嚣。
大脑缺氧导致她身子慢慢变软,身体唯一的支撑点是她腰上的手掌。
“呼吸。”傅晏云松开唇,低声道。
沈书愉涨红了脸,眼神迷离,大脑一片空白,终于得到休息机会的她大口呼吸着,仿佛要将缺失的氧气都填补回来。
终于回过神的她趴在傅晏云怀中,眨了眨水润的眼睛。
傅晏云的吻太可怕了!
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男朋友,你是想谋杀你的女朋友吗?”她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欲气。
傅晏云低眉看着恢复过来的沈书愉,低笑起来。
胸膛伴随着笑微微颤动,笑声进入沈书愉的耳朵里,如同电流般很快传遍四肢骸骨,酥酥麻麻。
傅晏云低声道:“现在吻技还生涩吗?”
沈书愉微愣,随即想起之前吻戏时自己说过的话。
她抿了抿唇,刚准备说话。
“想好了再说。”傅晏云说。
沈书愉:“……”
怎么还带威胁的?
“不生涩,简直能亲死我。”她没好气的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傅晏云勾唇,抬手温柔又不可抗拒的扣住沈书愉的脑后。
沈书愉眼神微眯,看着傅晏云的吻落了下来。
她环上傅晏云的腰。
不大的空间里,他们紧紧相拥,呼吸交缠在一起,傅晏云的唇从眉眼滑倒鼻尖,再是脖颈、锁骨……
直到两人呼吸渐渐粗重,傅晏云停住了动作。
他抬眸深深看了眼沈书愉,随即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轻到以为是错觉的吻。
房间里,万籁俱寂。
……
沈书愉醒过来时,脑子还在发懵。
梦里和傅晏云的卿卿我我让她下意识捂住脸。
这是昨晚接吻的后遗症吗?
她居然做这种梦……
救大命!
手机闹钟响起,她随手关掉,盘着腿深呼吸几下后,下了床。
今天是她在剧组的最后一天,下午就可以杀青了。
她要现在整理一下行李,这样下午拍完就可以直接离开。
收拾完东西,沈书愉打开了门,正好的傅晏云门口的庄言对上目光。
“早上好,宁愉小姐。”庄言打着招呼。
沈书愉关门的动作一顿,笑道,“我改名了……”
“姓沈了吗?”庄言语气上扬。
看着庄言的模样,沈书愉了然,“嗯,现在叫沈书愉。”
庄言清了清嗓子,“早上好,沈书愉小姐。”
沈书愉莞尔一笑,目光看向庄言手中提着的早点,“来给你家老板送早饭?”
“是的。”庄言点头,“沈小姐要吃吗?我多买了一点,您刚好可以和老板一起吃。”
“真的呀?”沈书愉惊喜道,“那就谢谢啦。”
庄言摆手,“没事……沈小姐,你这脖颈……”
沈书愉一怔,想要低头瞧,但怎么也看不见,突然她回想起昨晚的吻。
她瞬间羞红了脸,“那个,这是因为……”
“被蚊子咬了吧?”庄言接过话。
“啊对!”沈书愉急忙点头,“就是蚊子咬的,这里的蚊子毒得很,昨晚上咬的我睡不着。”
“什么睡不着?”傅晏云打开了门。
庄言率先和傅晏云打招呼,“老板,早上好。”
傅晏云“嗯”了一声,再一次问,“什么睡不着?”
“是沈小姐,她昨晚被蚊子咬得睡不着。”庄言解释道。
“是吗?”傅晏云耐人寻味的看向沈书愉。
沈书愉:“……”
沈书愉咬牙切齿:“是,还是一只讨厌的大蚊子。”
傅晏云哑然失笑。
赶在庄言说话前,沈书愉留下一句“我去换衣服”,转身进了房间。
重新换身高领衫后,沈书愉再次走出房间。
傅晏云和庄言还站在门口。
看着沈书愉新换的衣服,傅晏云没忍住笑起来。
沈书愉趁庄言没有注意时,恶狠狠的瞪了眼傅晏云。
他奶奶的,早上洗漱没注意,刚才照镜子时才发现脖颈上的两块红印子。
傅晏云是属狗的吗?!
傅晏云深知此时的沈书愉肯定非常羞愤,他控制好面部表情,淡定的接过庄言手中的早晨,递到沈书愉面前。
“我让庄言买了豆沙包,吃吗?”
沈书愉瞥了眼他,又低眉望着豆沙包:“……吃。”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一个早餐就让傅晏云把沈书愉炸起的毛顺了下来。
沈书愉吃完饭,哼着小曲走进化妆间。
“呀,愉姐今天怎么穿高领的呀?不热吗?”化妆师问。
沈书愉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热,我体虚。”
今天的戏份少,却也重。大部分都是悲情戏,对情感爆发要求很高。
等沈书愉拍完最后一场戏时,情绪还沉浸在悲痛和绝望中。
这一场是她去世的片段。
苦等萧北寒的姜柳絮最终追寻着心上人的脚步,死在了反抗敌军,舍身救人的时候。
在所有人的掌声中,沈书愉缓了过来。
“杀青大吉!”李一航拿着红包走到沈书愉面前,“快快,去去晦气。”
沈书愉笑着接过,“这几天谢谢李导关照了。”
“谢什么,下次有机会再合作。”李一航乐呵呵的摆手。
“愉姐,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呀。”一个工作人员说。
一旁的人跟着道,“你的演技是真的好,姜柳絮完全被你演活了。”
“哈哈,谢谢夸奖。”沈书愉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也谢谢大家的关照,咱们有缘再见。”
“愉姐拜拜。”
“下次见!”
沈书愉点了点头,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转身离开。
刚拉着行李箱走出房间,沈书愉就看见傅晏云站在门口。
“走吧。”傅晏云接过她的行李箱。
傅晏云上午就杀青了,但是为了沈书愉,他一直等到现在。
两人坐上车。
沈书愉将安全带扣上,揶揄的看向转着方向盘的傅晏云,“怎么不是庄言来接?劳烦傅总亲自开车。”
“比起解放双手,我更想和你过二人世界。”傅晏云道。
沈书愉抹了把鸡皮疙瘩,“快开车,我要远离你。”
“好吧。”傅晏云无奈笑道,“又被嫌弃了。”
车子一路开到沈家门口,沈书愉刚准备下车,突然被傅晏云喊住。
“明晚有空吗?”傅晏云问。
沈书愉挑眉:“怎么?想约我?”
傅晏云勾唇:“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沈书愉佯装思考,勉为其难的说:“行吧,吃饭还是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