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迈开长腿,走到苏粟的面前轻捻他的发丝,颇为不给面子地问道:“粟粟宝贝这是在对我撒娇?”
苏粟点点脑袋:“你说的没错。”
这么坦诚的说出口,傅斯铭心中颇为惊讶,但马上就不露声色的再次将他搂入怀中。
苏粟嘟着小嘴,抱住他健硕的手臂:“傅斯铭……明天你来陪我好不好?”
傅斯铭嗓子干渴,心神被面前的小omega诱惑,但还是扯出一丝保持了清醒。
“跟我说理由。”
他并不是非得要一个理由。
只是想要这个小东西承认他需要他。
小omega的眼睛垂下,落寞的神情均被隐藏起来,但嘴巴中说出来的话术,让傅斯铭心疼不已。
“明天是哥哥回归的宴会,虽然哥哥和爸爸妈妈并没有想要把我赶出去的想法,但是别人不知道,说不定还会来找我的麻烦,我好怕。”
傅斯铭揽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按,轻轻拍在他的后背上。
“我答应你,别想这些了宝贝。”
这些事不该是他来承受的。
那群人既然这么喜欢看人的笑话,正好就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大家看看他们的笑话呢。
傅斯铭担心继续这个问题,苏粟会越想越多,就换了一个话题。
“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苏粟赖在他怀里,“我不想回家。”
“至少现在不想。”
傅斯铭不急着这件事,两人紧紧相贴在小树林里待了许久。
虽然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和谐的气氛与舒适,更加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苏粟最后还是被傅斯铭送回了家。
苏清晏出门来接,看到弟弟那眼睛恨不得想黏在对方身上时,心里颇有一种看儿子出嫁的错觉。
站在大门旁,苏粟一想起宴会上的情节就感到头疼。
望着远去的车辆,苏粟左右观望了一下,确认周围没有人,小少爷才语重心长的拉起苏清晏的手,跟他讲道:
“哥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苏清晏:“?”
苏粟:“明天,不管是谁给你的东西,你不准吃,也不准喝!更不能碰!包括我还有爸爸妈妈给你的任何东西!”
苏清晏本想轻松的回应,但一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吞咽了一口口水,板起脸举起拳头放在脑袋旁。
“我绝对听你的话,一点都不吃、不喝、不碰!”
虽然哥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都这样说了,讲不定是他们宴会上需要做到的事情呢。
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参加过宴会的苏清晏,在这一次被苏粟给忽悠了,还没感觉到不对劲。
也就是这一次了。
苏粟这才放下点心,拉着哥哥一起进了苏家的门。
苏父苏母都在大厅里坐着,想着要看一下苏粟回来的状态。
看他是不是猜出来了殿下的身份。
但……
小少爷的小脸蛋是满满的忧愁,根本看不出来是高兴的神情。
这让为人父母的他们很是困惑,这不是已经答应他们在一起了?
等苏粟魂不守舍的上楼后,苏母没忍住拉着苏清晏坐到一旁问了一下情况。
得知什么都没有后,大家陷入了沉默。
看样子,只能等到明天才知道结果了。
苏清晏叹了口气,希望明天能够好好的安全度过。
楼上。
苏粟进了房间,望着不远处的书桌,他就马不停蹄地跑到旁边拿起笔与本子开始写起原剧情来。
他记得宴会开始,原主就暗搓搓给毛和硕通了电话,两个人一起制定了一个计划来祸害苏清晏。
最开始毛和硕想要下一种让他失去神志的药,但是原主没答应,换成了痒痒药。
现在看来,毛和硕提出这个建议肯定没安好心。
想想也是,这个凤凰渣男要这样做无非是一种可能。
趁着苏清晏不能动的时候对他做点什么。
这样他便有了双重保险。
不管是假少爷苏粟,还是真少爷苏清晏哪一个能够继承苏家的家产,他都有机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苏粟自然是不可能跟毛和硕制定这么个计划的,而且他被打成那个样子,估计也没有机会能够打电话给他吧。
可是不对啊。
毛和硕这个家伙,就算是交给家里人与傅斯铭,也是让他坐以待毙。
这是非常不对的想法,这只能让他被动。
苏粟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点,终究还是没有抵住自己的恶趣味,拨打给了毛和硕。
当电话接通那一个瞬间,苏粟便勾起了嘴角。
被人发现送往医院的毛和硕,正黑着脸躺在病床上。
他看到是苏粟打过来的电话时,怒气冲天,马上接听电话怒骂了过去。
“苏粟!你***还敢打电话过来?!”
苏粟淡定的掏了掏耳朵:
“和硕,你怎么火气这么大呢。”
毛和硕差点气得吐血,按他这么说,他被打成这样,还得心平气和的接听他的电话了?
“我为什么火气这么大,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粟挑眉,却唉声叹气起来。
“和硕,你怎么搞不懂我的心意呢。”
“我为什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毛和硕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脑子有点呆,半天都没有理清楚其中的内容是什么。
“你放屁吧!你这个出轨的贱货!”
苏粟叹气:“你格局还是太小了和硕,你可知道,当日那个神秘人其实手中又能够杀死我们全部人的东西?”
毛和硕自然不信,都他娘看到他和那小子求救了,还说什么能够杀死人的东西?
要不是两人很熟络,他还会跟他讲这些东西?
苏粟知道,这些事情确实很明显他们之间有点关系。
但难不住他。
苏粟掩面哭泣,细细碎碎的哭声传过屏幕让毛和硕愣住了。
他一下子就联想到苏粟那个性子,其实这种事他做出来真的不太可能。
难道真的是他冤枉他了?
“我这么做是因为,那个男人在我身上安装了炸弹呐!”
“就在他脱下来的外套里!”
苏粟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一些什么东西,就是一通乱讲。
反正他不需要他相信,只要能够让他稍微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