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公爵还没有回来,反而是他先来到了这里?
管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是再怎么样,也要在现在这个时间段把这个该死的殿下糊弄过去!
“我一直都在别墅里处理事务,又怎么知道殿下你说的是什么?
我只知道很快就要换床单了,还有洗衣房里面的衣服要晾晒!”
傅斯铭来的时候就知道他想要嘴硬,所以并没有再跟他废话,挥挥手让保镖把搜集到的一些证据甩到了他的面前。
管家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发现前方甩过来一些文件在自己面前,本来还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当他看到最上方写着的东西后,他的人就已经呆愣住了。
这个上面清晰的记录着他在外面做的某一些不太合法的东西。
管家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眼底逐渐猩红,瞪大的眼睛中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因为熬夜而增长出来的红血丝。
苏粟视线落到他垂下来的手掌上,他紧紧握着,血管凸起,能感觉到这个人并非是表面上的那么无辜。
肯定是上面的某一项东西是真实发生的吧。
小少爷揉搓着皇子殿下耳后的发丝,因为感知到他身上传来的敌意,秀气的眉毛微蹙。
“想要反抗?还是想要爆发出来让我们都埋葬在这里?”
管家那颗被吊起来的心猛地一跳,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以为的没有用的omega。
他的敌意他感觉到了?
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废材omega罢了!
虽然这件事很是让他不解,可是这件事还有反转。
只要公爵没有事的话,那么到时候他还是会平安的从他们的手上出来!
就算是……做了这种事!
他面前的那张纸上,赫然清楚的记录着他在外面玩弄了一个女性beta,导致人家怀孕,又不得不自己生育下来的事。
这种事情是肯定要去坐牢的。
那个女人也真是很可怜,孩子她也不喜欢,谁会喜欢上一个强暴自己的男人的孩子?
但她太穷了,浑身上下,连打胎的钱都没有办法凑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把孩子生了出来。
但这个孩子并不是她之后幸福的开始,而是苦难的开始。
孩子生出来不可能就不管,而这个孩子的身上也流传着她的血脉。
本来管家就是看准了beta怀孕几率小才做这种事的。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beta只是几率小,而并非是没有。
傅斯铭查到这件事,就已经让人安排这个女人去医院住下了,至于那个孩子,仍由那个女人处置。
她要是想要留下,那么他会给她安排好一切。
若是不想要留下,他会把孩子安排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让这个马上就要进监狱的管家给钱抚养他长大。
苏粟没有看到那个文件,但是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通过正在旁边运动的小蚂蚁知道的。
这个管家事到如今,还没有想过要自首,而是想杀出一条血路,就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反省。
这种人,怪不得饼饼会说是坏人呢。
而一个管家就做到如此的事情,却没有一点儿惩罚,可想而知这个公爵到底有多么滔天的权利能够将这种事压下。
苏粟看着那个躲闪眼神的管家,露出了一丝不屑。
“你知道你的那个大boSS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吗?”
苏粟觉得要是再不下一剂猛药,这个嘴硬的管家永远都不会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而他也没有看到,自己抱着的皇子殿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可真是帮大忙了。
他也想着要诓骗他,得到进一步的消息呢。
不过……粟粟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精明了?
傅斯铭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是凌厉地观察着自己怀中这个还在哐哐往外说着谎话的小omega。
管家瞳孔伸缩剧烈,神情很是不安。
费德勒公爵其实不是还没有回来,而是刺杀失败被抓起来了?
他把他供出来了?
不然为什么他们要来找他?!
在这一刻,两人之间多年积攒起来的信任,忽然就产生了一丝界限。
俗话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知道费德勒公爵是个什么人,他是肯定会为了活命而把一切都说出来的自私的人。
可他又有点担心,他们所说的全都是假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他可是怎么都不占好啊!
可是这俩人,根本就没有破绽可以给他观察啊!
管家曾经学过观察面部微表情,感知对方在想什么的这个课程。
但是现在这俩人一直卿卿我我,不是你笑笑,就是他摸摸。
若不是他在场,这俩人说不定早已经亲上了!
要是只有一个人在审问他的话,他可能还能发现些什么呀!
但管家不知道的是,如果他是单独和傅斯铭见面的话。
再面对的就不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好说话一点的皇子殿下了。
那可真是一块活脱脱的大冰块在他的面前。
连表情都没有,又怎么通过他的表情去观察他内心在想什么?
这一条路是铁定行不通的。
管家的内心风暴,对前方的一对小情侣来说,一点都不关心。
只是很快管家就承受不住自己心中的猜测,不安的情绪会像一只怪兽一样,一直在心中蔓延的。
只要产生了一丁点儿,再想要把这个小小的缝隙填满,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跟在费德勒的身边很久了,只要随便一想,心中就能闪过了很多费德勒公爵背叛的人的脸。
他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肯定不只是因为他的才华。
也是因为他狠。
谁能够一点儿都不后悔的杀掉自己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他狠,也不能稳稳的坐到这个位置。
管家受不住了,抬起自己的脑袋,决定要让自己在这件事中尽量没有那么多的罪行。
他把自己待在费德勒身边知道的所有费德勒所做的坏事全都说了出来。
而他自己的罪行他也极为狡猾的只挑了一些不太严重的事项。
可这种谎言骗不过收集到的资料。
他做的所有事情,这里不光是有证据,还有所有相关人员的资料。
他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