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就在人挤人的环境中继续向里走,在黑暗的小巷子里还顺手解决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
二十多分钟后,张淼眼前出现灯火通明气氛热烈的酒吧。
直到现在张淼才明白,这个酒吧为什么会成为贫民窟中最大黑帮的聚集地。
夜里的嗜血酒吧要比白天华丽太多太多。
酒吧门外的那一大片空地,原本在白天的时候躺满了醉酒的流浪汉,到了晚上,这一大片空地的两边摆了一排长条的桌子。
左边的桌子上放着各种小吃,右边的长条桌子上面摆满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
酒吧的3楼出现两个巨大的探照灯,探照灯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打在酒吧门口的空地上。
响亮的音乐点燃了现场的氛围,酒鬼们随着音乐扭动着身躯跳出奇怪的舞姿。
在酒吧门外的空地上不仅仅有喝醉了跳舞的人,有因为酒精上头打起来的醉鬼,还有吸食致幻药物后直接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张淼甚至听到四五个人幻想中彩票,然后因为金额没分配好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他们越打越急眼,其中一个人被人一拳打倒在地后,从后腰掏出一把水果刀。
他拿着小刀快步朝起争执的人捅过去,连捅了七八下保安才不紧不慢地赶到,拿着手枪过去制止。
然而保安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小刀收走,对于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人,保安连看都没看一眼。
拿走小刀后,保安瞥了一眼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人,抬起头扬扬手中的枪,对着其他几个参与打架的人说:“走的时候记得将现场清理干净。”
“我们这里可没有打扫卫生的保洁。”
说完后保安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转身离开。
保安双手叉腰回到自己的岗位,对同伴感慨今天真安静,居然都没有闹事的。
张淼仅仅在外围就已经感受到了酒吧里欢乐、混乱、糜烂的氛围。
这里是孕育黑色卡牌的绝佳场所,可惜黑色卡牌早就随着陨石的降落成型,不可能再次出现新的。
这些酒吧里的人应该暗自庆幸陨石降落时间是白天,不然如果是黑夜的话,这间酒吧应该会产生一张黑色卡片,整个酒吧里没几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张淼刚接近酒吧空地,就有一个站在外围的保安走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高大的保安伸出手示意她别再往前走了:“门票呢?”
张淼腼腆一笑:“现在买还来得及吗?”
高大的保安伸出胳膊:“500。”
保安显然是让张淼直接把钱转给他,他放张淼淼进去,而且500这个价格摆明了就是要宰张淼一顿。
宰我?抱歉,你可能选错人了。
因为在下是一个守财奴,抢我的钱和攻击我有什么区别。
既然你攻击我,那就别怪我还手了,张淼一般有仇现在就报。
保安看着伸到面前的拳头,迎接到的并不是张淼的转账,而是结结实实打在鼻梁上的一拳。
这一拳打到保安的鼻子上,将他鼻梁骨打折,两行鼻血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越过嘴巴流到下巴。
高大的保安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昏倒,脑袋磕到地上又摔了个大包。
旁边的保安刚才并没有留意这边的情况,但是他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立刻将别在腰间的手枪拔出来对准张淼。
张淼在他接近的瞬间,同样给他来了一拳。
打倒棕熊的一拳可不是他能承受的,就算张淼收力了,也将他打成了脑震荡昏过去。
其他保安站的位置都比较远,而且现场灯光昏暗,根本没有人看见张淼打倒了两个保安。
张淼大摇大摆的穿过混杂的人群,无视几个喝嗨了酒鬼的搭讪。
如果有人一直喋喋不休,张淼也不介意给他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闭嘴。
看到张淼一拳把人打倒,现场不但没有人阻止,反而赢得了其他酒鬼的喝彩,他们还想让张淼再表演一次。
张淼皱着眉快速离开这里,不是怕麻烦,而是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劣质酒精味、呕吐物味、尿骚味、油炸食品味、汗臭味和劣质香水味,还有致幻药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就算是露天场所也异常难闻。
张淼好不容易穿过挤挤挨挨的人群到达嗜血酒吧门口,没想到酒吧门口还站着保安。
这次的保安就比外面空地外围的保安要专业多了,他们先是让张淼出示门票,接着就表示要对张淼搜身。
看着站在门口排成一堵墙挡住门的保安们,张淼用精神力异能让他们忽视自己,轻而易举地穿过保安构筑成的人墙进入酒吧内部。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进去后张淼的耳边猛的一静。
酒吧内部虽然还是放着动感的dj,但是声音并不嘈杂十分有韵律,晃动的灯光也不刺眼反而十分有氛围,酒吧内的人们也比外面的人更加懂得伪装。
酒吧内的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喝酒或玩游戏,比起外面那群人更像遵守秩序的人。
张淼瞥了一眼后绕过趴在酒桌上拼酒的人,绕过舞厅里乱扭的人群,踏上2楼的楼梯。
在2楼用拳头拒绝了一个拉她进房间的男人,和一个强势推销致幻剂的服务员,终于进入了3楼。
刚进3楼就有黑洞洞的枪口直挺挺对着张淼,显然他们早有准备。
张淼一点也不担心,没有用精神力让他们调转枪头,反而对他们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告诉你们老板,我来赴约了。”
几个戴着热成像眼镜的保安继续用冲锋枪指着张淼,其中一个人退回去请示黑帮老大接下来要怎么做。
很快,几个装备堪比特种兵的保安收到耳麦中的消息,收起枪让出一条道路。
张淼踩在厚重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在侍者无声的示意下,轻轻按下门把手,进入第一次见到黑帮老大的房间中。
房间中只有黑帮老大一个人,他躺在房间最中间的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监视他身体健康状况的仪器。
黑帮老大半躺在床上气喘如牛,脸气的通红,眼睛和鼻孔嘴周围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血渍。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睁着,目眦欲裂瞪着张淼,鼻翼煽动,气喘吁吁地吸气。
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呼吸的本能在带他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