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兜里头有了钱,第一时间就找李萍去了。
刚到李萍她家门口,就听见里头正在吵架。
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破口大骂,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你瞅瞅你,挺大个人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白天就在家里睡觉,晚上就浓妆艳抹的上舞厅去勾引男人去!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然后就是李萍的声音,淡淡的:“说完了么?我哥倒是要脸,可是你让他别花我的钱呀。”
李萍的声音陡然提高:“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还有脸骂我不要脸,你?的又算个什么东西!你给我听好了,是我在养着你们,不是你们在养着我。”
紧接着,棒梗就听见李萍发出一声惊呼,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质问:“你敢打我?”
一听李萍挨了打,棒梗不管不顾就冲了进去。
进屋子就看见一个大胖娘们正跟她撕吧在一起,棒梗可不管那些,上去照那胖娘们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给她蹬了个跟头!
那胖娘们都摔懵了,坐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李萍也很惊讶:“是你?”
棒梗正要说话,胖娘们就闹了起来:“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把野男人都勾到家里来了!我要让你不要脸,我让你勾引男人……”
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就站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要去拿东西。
棒梗好歹是混过的,打架都打精了,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想干嘛。
于是乎,棒梗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鼻窦!
那声音响的就跟放大雷子似的!
胖娘们彻底傻了,这人打她?!他真打!
她从前哪受过这个气啊?李萍最多敢还嘴,从来也不敢还手。
没成想,今天碰到硬茬子了。
大胖娘们气的浑身都发抖,拿出看家的本领来。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用指甲挠、扯头发、上牙咬……
这些在棒梗面前简直太小儿科了。
李萍看见棒梗一把拉过胖娘们的胳膊,猛地一甩,接着照腿弯上踹了一脚,就把一个体重160斤的人给扔了出去。
胖娘们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这个体重,这一下可摔得不轻。
看样子都摔迷糊了,好久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棒梗不由分说,拉起李萍的手说:“跟我走!”
李萍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这个家,进屋去拿了件外套就跟他走了。
路上李萍一直都不说话,任由棒梗拉着她的手。
一直走出去好远,才说:“刚才那人是我嫂子。”
那大胖娘们原来是她嫂子,难怪方才李萍要说“是我在养着你们 ,不是你们在养着我”这样的话了。
棒梗忽然间豪气万千:“以后我养着你!”
李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没当真一样说了句:“神经病。”
“……”
两人在外头疯玩了一天。
棒梗兜里有了钱,可劲的挥霍。
光是中午吃饭就花了差不多有10块钱!
傻柱正在后厨炒菜呢,阎解成就撩帘子进来了,十分惊讶地对他说:“前头吃饭那个人像是棒梗,还带着一姑娘,点了得有七八个菜,那叫一个阔气!”
都是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些年的邻居,他俩谁不了解秦淮茹家呀?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感到纳闷。
傻柱翻出来棒梗那一桌的菜一看,好家伙:夫妻肺片、鱼香肉丝、回锅肉、东坡肘子、宫保鸡丁、麻婆豆腐……
这是把他们饭店的招牌菜都给点了一遍啊!
这一顿没有10块钱可下不来,傻柱不信邪的到前头猫了一眼,确认了还真是棒梗那小子。
回来也一脸纳闷的冲阎解成说:“棒梗发财了?”
阎解成多精的人啊,闻弦歌而知雅意,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奸商微笑:“他发不发财呀跟咱们没有关系,只要待会有钱结账就行。”
傻柱反问:“你就不怕他吃饭不给钱?”
阎解成冷笑:“敢上我这儿来白吃白喝,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阎解成这可不是在撂狠话。
傻柱也在那个四合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有敢赖他们闫家账的没有?
没有!一个都没有!阎老西他们那两口子,为了钱那可是真敢拼命的!
当着李萍的面,棒梗好歹还收敛了一些,假装有几分斯文。
两人边吃边聊,李萍不知是真的想找人倾吐,还是为了完成尤凤霞的任务。
突然问棒梗说:“能要一瓶酒么?我想喝酒。”
喝酒?女的喝酒虽然让棒梗诧异了一下,但还是有求必应的大喊:“服务员,来瓶普二!”
所谓“普二”就是普通二锅头的简称。
今年,正是红星二锅头最意气风发的一年。
不仅推出了38度的新品,成为了北平酿酒总厂生产的唯一低度酒不说;
还推出了精制二锅头、珍品二锅头、佳品二锅头、特制二锅头、青瓷二锅头、以及金奖二锅头等系列产品。
至于说后来大家司空见惯那种小扁瓶的二锅头,那不是红星的,是牛栏山的。
“……”
酒上桌了,李萍先是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接着也不搭理棒梗,拿起杯来一仰脖,满满一杯酒就进了肚子。
棒梗都看傻了,这么豪横的么?连忙劝她:“慢点喝、慢点喝、白酒可不是这么个喝法。”
李萍擦了擦嘴,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骂道:“啰嗦什么呀,老娘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
棒梗怏怏地抠起了脸,貌似他年龄比李萍大吧。
李萍一杯酒喝了,见他还不喝,又拿话来激他:“喝呀,你是不是男人啊?”
正常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就没有能忍得了的,棒梗忙端起这杯酒,也一口干了。
李萍这才又露出了笑模样,完了又给他们俩都倒上了酒,这回和棒梗碰了一下,又是直接干了。
两杯酒下肚,李萍的话也多了起来:“我哥就是个吸血鬼。”
棒梗一听就莫名得心虚,吸血鬼,他就是啊。
李萍狠狠地控诉:“一个该死的、成天就知道管我要钱、成天在外头烂赌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