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许大茂呢?
胖子安慰着许大茂:“行了行了,你就放心吧,我问过她了。她对这件事全然不知,一定不是她做的。”
问过,她了?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你俩见过面了?”
胖子点了点头:“她这次回来就是来找我的,还那个,那个带着我们的孩子。”
许大茂蹭一下就站了起来,旋即,又如遭雷击般的晃晃悠悠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连嘴上的两撇小胡子都在颤悠:“你,你,她,你们给我戴绿,绿帽子?”
胖子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儿!你跟她离婚在先,完了刘海中那老东西带人抓了她的父母。”
许大茂下意识伸手在桌子上一划拉,把缸子给划拉到地上去了,嘴里嘟囔着:“二大爷,我去你二大爷!”
胖子按住了他,继续解释说:“她当时走投无路,是我把她父母给救了出来,她心存感激,于是在离开前的那个夜晚,我们就……”
就什么呀?就睡在一起了呗,完了就中靶了,连儿子都生出来了!
这岂不更加说明了许大茂就是个废物了吗?
许大茂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当时就要耍浑。
可是他哪里是胖子的对手啊!
许大茂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胖子给摁在桌子上了,两个人仌在一起。
许大茂呜呜直叫,胖子在他耳朵边上大喊:“我之前问过你,是许希月重要,还是你的自尊心重要?”
许大茂想起来了,胖子的确是问过他,许希月在他的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肯定得排第一啊,所有人加一块都比不上许希月……
见他终于听得进去话了,胖子才跟许大茂说:“你有孩子,是个可爱的丫头,她管你叫爸爸,特别喜欢粘着你!”
是呀,许希月真是他的贴心小棉袄,跟秦京茹都没有那么亲。
只要许大茂在家,他们父女两个就爱凑在一起,许希月嘀嘀咕咕的给他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许大茂耐心还贼好,总能当好那个最完美的听众。
“……”
见许大茂终于进入了“女儿奴”的状态,胖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就对了,你有许希月,可别钻牛角尖。”
清醒后的许大茂忽然又变的顽强了起来:“对什么对啊?胖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挊死你。”
嗬!这人,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胖子反剪着他的胳膊略一用力,许大茂就疼的吱哇乱叫;
等火候差不多了,胖子才停下来问他:“我之所以把这事儿告诉你,没有瞒着你,就是不想破坏咱哥俩的感情。”
许大茂在底下大吼:“孙贼!你今天最好挊死我,不然我非挊死你!”
他怎么油盐不进啊?
胖子只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不一会儿许大茂就开始大喊大叫:“停停停,我胳膊要断了……胖子,不带你这样的,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哎哟!”
胖子郁闷地松开许大茂的胳膊:“你是个der的受害者啊,顶多就是一前夫。”
许大茂怎么肯信:“你俩是不是背着我,早就……”
胖子又给了他两下:“早你大爷!我都说了,要是想瞒着你的话,这件事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许大茂渐渐冷静了下来,反问他:“是啊,你为什么特意来告诉我?”
“当然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了。这件事你早晚是会知道的,与其等你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件事再记恨我,还不如我主动告诉你呢。”
“你主动告诉我,我就不记恨你了?”
胖子又开始给他上手段:“你敢记恨我,我就告诉许希月她是捡来的!”
许大茂急了:“你敢!胖子,你就是个孙子,孙子!”
胖子才不在乎呢:“这下咱俩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了,1:1踢平了。你总能放心了吧?”
许大茂急的自拍桌子:“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你还讲理不讲理了?”
“……”
就在这时,秦京茹刚好从外面回来。
一进屋就看见仌在一起的两个人,她表情中露着怪异:“那个,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出去,把门给你们带上,你们继续、继续……”
胖子连忙蹦到了一边,许大茂站起来就躲到了秦京茹的身后,指着胖子就开始控诉:“快去找于莉,我要揭发他!他给我戴绿帽子!”
秦京茹脸都绿了,按住许大茂就打:“我让你绿帽子,让你绿帽子!”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住手、住手你个虎妞,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娄晓娥!”
“娄晓娥?”
秦京茹松开了头发被抓的跟鸟窝似的许大茂,一脸狐疑地问:“你前妻?”
许大茂指着胖子,恨恨地说:“他俩搞一块儿去了,连孩子都生了!我要告诉于莉,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秦京茹从头到脚把许大茂给审视了一遍,然后才一脸鄙视地说道:“你是不是傻?”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过来。
是啊,这胖子就是个老银币,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是个走一步看五步的主儿;
他都敢来告诉他,跟他摊牌了,又怎么会不防着这一手?
许大茂试探着问:“你,于莉知道了?”
胖子点头:“知道了啊,她俩才见完面,还一起吃了顿饭呢。”
你、她、她俩、这……
许大茂都语无伦次了,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于莉能跟娄晓娥和平相处?凭什么好事儿全都让胖子给占了呀!
许大茂越想就越委屈,给秦京茹告状说:“他威胁我,威胁我说要告诉咱家希月,说她是捡来的!”
“……”
许大茂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小人做事,总喜欢留后手,玩阴招。
但今天胖子把事儿都给放在了明面上,现在不仅于莉知道了,就连秦京茹都知道了;
更是还拿许希月的身世来要挟他,许大茂纵然再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敢使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