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这才回过神来,匆忙跑回来收拾东西。
有了这一回合的拉扯,棒梗也想清楚了。
那房子姓贾!是他爷爷留给他爸爸贾东旭,他爸爸又留给他的。
他奶奶贾张氏也说了,这房子就是他的,留给他将来结婚用。
以前他没有对象,现在有了,接下来他也打算结婚,那这房子,是不是该收回来了?
于是,晚上棒梗真带着李萍回家去了。
这要搁往常,警犬,不是三大爷准又该第一时间跳出来作妖了。
可最近他们那螺纹钢的生意不是黄了嘛!还让人坑了一笔钱,他哪还有心思管这院里的闲事啊。
棒梗搂着李萍,大摇大摆就进了院子。
一路来到中院,走到其中一间小房门口,敲了敲门:“奶奶,您睡了么?”
贾张氏出院之后,也回到了院子里,继续搁小房里住着。
这时候听见她宝贝孙子叫门,连忙披上件衣服下地,来给棒梗开门。
门一开,贾张氏眼睛都直了。
看着棒梗身后的李萍,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棒梗还有些羞答答的,拉了李萍一下,小声说:“快叫奶奶。”
李萍倒也听话,羞涩的叫了一声:“奶奶。”
这声“奶奶”可把贾张氏给高兴地!
连忙把他们拉进屋里,李萍一进来,看着这只有一张床,一盏电灯,连个桌子都没有的逼仄小房。
眼神中当时就露出了不屑。
贾张氏察言观色,一看人家姑娘这反映就心说坏了。
棒梗又向来没有耐心,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奶奶,这是李萍,是我对象,我们准备结婚。”
李萍差点吐槽出声,谁?要嫁给你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还是个牙签男,真下头!
可是谁让他们俩现在绑在一起呢,就当是做任务了,李萍也只能先顺着棒梗。
大孙子突然要结婚了,把贾张氏给震的不轻。
棒梗却不管这么多,一个劲儿地喋喋不休:“奶奶,当初您可是说了的,这房子我结婚的时候就给我。现在我妈一个人霸着,凭什么呀?”
接下来,他也不管贾张氏是怎么想的,就自说自话:“我想好了,我和李萍住里屋,您住外屋,让我妈回乡下去。她在城里又不挣钱,还把着家里的每一分钱,好好一个家,让她给搞的乌烟瘴气,您该管管了!”
让秦淮茹回乡下去,这可算说到贾张氏心里去了。
怎么说呢,她现在跟秦淮茹是你死我活啊!
这个扫把星,恶毒的女人,居然想把她给送回乡下去养老,想一个人霸占他们贾家的房产!
棒梗又在旁边一个劲的诉苦,说什么李萍她哥,她嫂子对她不好。
两个人就知道吸她血,还把她给赶了出来,她走投无路,这才跟了自己。
贾张氏悄悄看着李萍的神情,发现她只是低着头,偶尔轻轻抹一下眼角,心里倒也信了个三分。
还有三分就是李萍这长相太有迷惑力了。
她要是长的跟陈燕、陈芳似的,哪怕长的像小槐花呢,贾张氏当场就得提防起来。
可李萍这长相太普通了,普通的像路边的尘土一样不起眼。
所以贾张氏才对她放松了警惕,这姑娘走投无路才跟了棒梗这件事也就解释的通了。
长得好的姑娘哪看得上他啊!
棒梗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在贾张氏跟前拱火、搬弄是非,好多吃多占,以及在这个院子里横行霸道。
现在他还是这样,当着贾张氏的面一顿拱火,控诉秦淮茹的种种“好事”。
贾张氏越听,心里这火也就越蹭蹭地往上升。
贾张氏站了起来:“走,咱们过去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
夜深人静,院子里人又被中院传来的动静给吵醒了。
胖子迷迷糊糊的刚睁开眼睛,搬开于莉压在他身上的腿,起来穿上拖鞋,就听陈梦琪在外头喊:“爸,爸,你听见动静没有?”
胖子揉着眼睛打开了门,看见陈梦琪就穿着套丝质的睡衣,还光着脚穿着拖鞋,就推着她赶紧回屋:
“去把衣服披上,再换双鞋。”
陈梦琪乖乖回去披了个斗篷,又穿了双保暖的鞋,胖子这才拉着她去看热闹。
四合院长大的孩子都这样,爱凑热闹。
他们到中院的时候,傻柱、小当、秦京茹还有许希月也都到了。
许希月一看到陈梦琪,就黏了过来,跟在她的后面像小尾巴似的。
秦京茹正在幸灾乐祸:“活该!让她一天不干人事。”
胖子听得一头雾水:“又怎么了?”
“怎么了?我给你说可热闹了,棒梗和贾张氏终于起义了!”
“起义?这怎么话说的?”
傻柱在旁边解释:“棒梗今天回来了,完了不知道跟贾张氏说什么了,他们祖孙忽然就要让秦淮茹从那两间正房里搬出来,回乡下去。秦淮茹能答应吗?这不就吵吵起来了!”
有点意思,胖子又问:“现在有结果了么?”
傻柱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那谁知道,没看大家谁也不敢上前吗,要不胖子你去打听打听?”
胖子瞅了一眼也在附近站着的易中海说:“这事儿你得让一大爷去啊。”
傻柱傻乐:“你当一大爷傻啊!”
听的易中海又黑了一张脸,心里也忍不住的哀叹,他就想找个人给他养老,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但凡许大茂或者胖子他们其中一个愿意给他养老,他也不选傻柱啊!
傻了吧唧的,看着就来气。
实在不成,胖子那姐夫也成啊,有能耐,是个担事儿的人,易中海是怎么看奔雷虎怎么喜欢。
可惜啊,这些人都跟他不是一路人,哎……
大家在外头吃了会儿瓜,秦淮茹家里终于也分出了高下。
之间棒梗连推带搡的,把秦淮茹从房门中给推了出来!
他旁边还跟着个姑娘,秦淮茹无数次想要反抗,都是这姑娘直接下死手,把她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院子里的人都在嘀咕,这姑娘谁啊?不是善茬啊。
小当应该是最煎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