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都知道这人每次自己要是说哪个男人,自己都记不得了,他倒记得问这问那非要问清楚,还要和他交代明白,不然他叨叨非问,时间长了自己哪记得了?小雁年纪轻轻怎么这样?记性这么差?!一方面小雁本身没有用心另一方面思想不重视,这样的人也是百姓常说的善忘,善忘是夫妻关系调节剂。但凡老婆叨叨叨叨,七老八十了还记得丈夫二十岁那时对自己的不好,夫妻关系肯定不好,即使生活了一辈子。小雁的善忘就是调节剂,长青不论什么时候提出来,小雁还得想想,时间长了长青都知道小雁八成忘了,夫妻之间哪有针锋相对呢?“儿子在我身上把我衣服歪的不像样,我就放下儿子理理衣服,我知道我一定见过他们,想不起来贵姓了,你说那时候多尴尬?他助理非常聪明,就说,‘金总,这小孩好机灵。’那我就赶紧称呼金总后来回来时你问我,我好好想想想起来我上课遇到过他们。”
长青笑着扁扁嘴巴乐着得意的说,“还有后来你买菜遇到他了,你哭我非问你在他面前为什么哭?”
“噢?!对!我都不明白?!你整天自信的很,说你自己帅,奇怪了?你帅你老担心我这那干什么?”
“我帅我当然有自信!我是帅哥帅叔帅爷!这是我!你在外面遇到男人我肯定得盘问清楚,这跟我帅不帅没关系!这与你有关系!”小雁都傻了这是什么神鬼逻辑?!长青自信!“我的老婆!我得看护紧了!我帅我也得看护紧老婆啊?!我老婆不能被别人染指啊?我老婆只是我一个人的,在家里在卧室里你骑我头上都行,你是我的!出去?!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都不行。”唉唷!什么人呐?!这么霸道?!什么思想?!不睡觉都要跑过来标诽一下,宣示一下!至于吗?小雁对这人男权霸道真是无语了,说多了都累!要说他小心则则吧真是就是小心眼!要说他长得帅吧该有自信吧他偏多心多疑的!长青坐在小雁身边一手搂抱小雁一手托着小雁下巴。“老婆!所有男人对自己的老婆绝对的主权!绝对不允许除自己之外有任何一个男人!见鬼去吧性自由!”小雁扁着嘴巴都不愿搭理他,自己都忙死了,一大堆家务这事那事,两个孩子忙得自己团团转,好不容易抽空赶紧把账做了,他还叨叨除他之外的男人?!小雁嗤之以鼻也没好气。“我忙你们爷仨就够忙的了!真没空!”
长青狠狠吻了下老婆,“这时候没空,等儿子大了有空也不准有!我这是时刻给你敲敲警钟!”小雁忍不住“切!”了一句。长青笑着,“这都是孙敏教训提醒了我,不能像于老大那么自信,他那老婆长的漂亮他也不看紧点,看!弄出了多大的事?他于老大为了给他那点自信差丁点付出性命!到现在顽强锻炼就是怕死了。”
“照你这理论妻子对丈夫也是绝对主权!男人也不能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是啊!我连二都没有别说三四了?!你对我绝对主权!我准备好了,随时欢迎你骚扰!怎么骚扰我都受得了!”望着这人这聊骚的样子小雁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扫眼间见儿子噘个小嘴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夫妻两人,忙推了推长青,“泽儿没睡着。”
长青松开老婆见儿子小生气的样子赶紧抱了起来亲吻儿子。泽儿依在父亲怀里生气了,“你老是偷偷抱妈妈,你要抱抱我。”“对!对!对!我要抱抱泽儿,我也要抱抱妈妈呀?!我还要抱抱弟弟呢,好了好了,咱们睡觉啊,老婆,走了,睡觉了。”小雁收好电脑收好笔记本和笔,长青一手抱娃一手搂着老婆。“老婆,跟你说个事,今天傍晚泽儿答应我做一天欢欢爸爸,我答应了,我最近忙,万一我忘了不在上海或者忙,你帮我找个替身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雁为爷俩盖好被子。
“欢欢学校开家长会还组织亲子活动,欢欢不愿意请他爸爸参加让我代替他爸爸参加,我跟欢欢沟通一下先让他和他父母提,父母都去那万事大吉,如果父亲不去我替,万一我没空我一定帮他找人当他爸爸。”
“唉------这叫什么事?都是他这爸。”
“别乱说,你不能只站沈丹立场,你得公道,毕竟他夫妻俩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
“那倒是,自家事都忙的要用电脑记了,怕自己忘了,别说人家了。”小雁也躺了下来,长青一手悄悄的伸进小雁脖子下面搂着老婆,一手搂着儿子让儿子枕着自己的胳膊。小雁搂着长青只是一个劲轻笑,长青无奈啊!儿子是自己亲生的,老婆是自己真喜欢的,哪个都不能放了。
小宛躺在床上直挺挺的不敢乱动,金总呼噜都起来了,小宛感觉到自己身子底下不干净,见金总睡熟了悄悄的摸到睡衣,摸摸索索找到衣袖凭着感觉是对的,一手慢慢穿进去,轻轻缓缓的退缩出被窝套好睡衣,这退下床很轻很缓还是惊醒了金总,金总打开了电灯,小宛一下子吓住了惊慌失措,裹紧衣服扎好带子还未哭眼泪倒掉了下来。金总看着这小丫头整天像惊弓之鸟一样,低声问,“怎么了?”
小宛低着头眼泪一个劲往下掉,“我可能把床搞脏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前些天才来的例假。”金总听说掀开被子一看红艳艳的一小片血痕,金总套上睡袍下了床,“没事,让他们明天洗就是了。”金总抱开被子一看被子没脏放在椅子上,“你去卫生间吧。”小宛紧张的赶紧去卫生间,金总抽了床单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又拿来新床单,小宛忙好了赶紧过来帮忙。金总轻声问,“你以前没碰到今晚这样?”
小宛紧张要死,“没有,一般我只要唱歌跳舞弹琴就可以了。”
金总铺好床抱好被子,“睡吧,以后见了我别那么害怕,我不吃人。”小宛泪眼汪汪看着金总又低下了头。金总看了一下这小丫头单纯至极什么也不懂,不过运气不错碰到了张慧真心照顾她,另一方面又可见姆妈的厉害,把这小丫头控制的死死的。金总铺好床坐上床,“来,上来睡吧。”小宛乖巧的坐上床由着金总搂着紧张惊恐的,金总看这丫头紧张成这样还是不搂让她随意一点,关了灯。
第二天早上小雁忙好早饭摆上桌,豆豆过来了,“小雁,昨天泽儿怎么了?”
“别提了。不带他去菜市场非要去,看到玩具就走不动路了,我买好菜带他回家啊?哭着闹着要买玩具,我说没钱他搜我口袋真没钱,他跑去找我们车子找我钱包,我们为了放菜方便又把车子弄地下车库去了,他又没找着,我们俩就乱窜吧?!他后来找不着我他打车回家了。”小雁提到都有点生气忙着盛稀汤。豆豆摆好包子什么的一片咯咯笑着。小雁没好气,“豆豆,等你有小孩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豆豆自信!“没关系,我带着他玩,我觉得你儿子挺好,能说会道的说什么他都懂挺好的!”
“啊?你说的真的假的?你觉得我儿子那么调皮还好?”小雁一时对不上豆豆是不是没有孩子不知道孩子多费心多费力?
“反正我觉得挺好,我们俩玩的来。”
豆豆这话把小雁惊着,儿子那么调皮捣蛋豆豆觉得还好?不过也对他俩是玩的来。“豆豆,你马上要上课了吧?”
“对!我还着急呢,我这马上要上课,我这边怎么办?小雁,你学的怎么样?要不?于总交给你?”
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这丫头都是什么想法跟于总相去太远。小雁更是惊诧,“豆豆,你这么看的起我?!”
豆豆没心没肺的,“我看你学的不错,那么用心,宋总那按摩一说穴位你能记住还能找到还知道,多难得?!”
小雁看了一下长青都不敢看于老大,心知肚明于老大肯定不让豆豆走啊?!“你以为学医简单啊?于总这三年身体越来越差,不是你和你师父他们一通忙,你看我认得一两个穴位我就行啦?”
“可怎么办呢?我上课要去啊?说不定还要随老师下医院实习查房一大堆,这上海还挺大,跑来跑去我哪有时间?”
于老大心里明白了,“豆豆不用担心,我派车送你去上课,我跟你们老师说一下最好不下医院。”
“那怎么好意思?再说你也不能公车私用。”
“放心!再说你不是还要监督我锻炼还要上药,这里也离不开你啊?”
“你自己挺懂的,我准备你好一点我再回去了,这几个月都没跟师父出诊了,我都怕我专业落下了。”
“还是那句话,把我研究明白就行了。”豆豆听着摇摇头,把你研究明白那哪里行?人生病多种多样得出去多见识多实践。
小雁低着头吃着,这死不要脸的于老大揣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坏心眼,他也不是不可告人他倒是赤裸裸的,只是这个傻豆豆傻丫头就跟自己当年一样白痴!等若干年后你就懂了明白了,那时候你只能是于老大的老婆了。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一堆干瘪的老牛粪上,太亏了!现在的小年轻男人一个个不知怎么了?一个个弱爆了没有一个让豆豆看上眼,一个个干事不认真不脚踏实地,像小关那样杠杠的还算好的,总算是扎个根在干活了。有的小伙子来没两天就受不了于老大魔焕支使,难怪一个个不行,让一个小老头屹立不倒。不过年纪轻轻就有定见的本来就少那是人中翘楚,大部分的人还是一步一步往前走也是事实,也不能就怪他们。只是可怜的了豆豆这丫头这么年轻和一个小老头?长青几个人都是老狐狸精级别的,谁会多说一个字?长青知道老婆这会心里只怕把于老大骂了个底朝天,夹了个点心塞给老婆。小雁心里恨恨的抬眼见长青的眼神接过点心赶紧吃,知道长青的心思提醒自己不要露相,刚才自己吃东西只怕脸上显相了,哪敢得罪于老大?!人才难寻!越是大才越难调和,当年那吴佩不就是一个捂热了的蛇?!
宋茜趁有空过来探望父亲和小雁,平时都忙。“爸爸!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宋茜放下礼盒,“这是带给小弟的。”宋茜好好端详父亲,父亲神色很好像往常一样把自己揽在怀里亲吻自己的额头。“宝贝儿,最近你事挺多,别累着,也没见你们回家吃饭?”长青搂着宝贝女儿一块坐沙发上。小方端过茶水看着父女俩感情还是那么好,心下都羡慕。
小雁收好了礼品也出了小内间。“你又买这么多好吃的,你小弟就是个吃货。”
“不给他给谁吃?洋洋还没长牙呢。”宋茜娇嗔。长青看着女儿这般调皮轻点女儿鼻尖,“宝贝儿,最近身体怎么样?”
“爸爸!我一切安好。我过来看看大舅也和大舅说一声,二舅妈托我去看看那个小宛我去了,我要不跟大舅说一声万一大舅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再闹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长青纳闷,“你二舅妈让你去看看那个小宛作什么?”
“那个小宛是青佐建议弄来的,青佐兄弟俩这么几年没孩子,二舅妈心中有愧害怕遭了报应了。”
小雁奇怪,“囡囡,你二舅妈独独对这小宛有愧疚?”
“对!”宋茜看看父亲和小雁,“孙尚香长得像孙敏,那是敷浅张狂任性不知道好坏人好坏事不明事理的家伙,张慧十分厌恨,吴琦丽小时候在国外思想和我们这边人不一样是外国人了,再说,她在外国时有男朋友,和张慧格格不入,独独这个小宛自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她本人还听她奶奶的话,要个自尊要个脸面不愿做这事,张慧内心更是揪心。”
长青倒笑了,“你二舅妈为了她两儿子倒发了善心,不过也挺好的,小丫头到金总身边未必是坏事。”
“爸!大舅培养这丫头们只教棋琴书画,书都读的都少,只教歌舞取悦男人,那个小宛我见了,就那纯真的样子在金总家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怎么可能?”小雁不明白。
宋茜无奈,“小宛在农村长大,奶奶会的少教的少,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好坏人她都没有辨别能力,我听二舅妈说时我纳闷,我见到她本人我信了楚楚可怜的,谁讲什么她就信什么。我二舅妈说过我的名我报我的名,她都没见过我她就信了。”
小雁和长青相互看看,这样子在金家那大宅里怕是难啊?!
豆豆等于老大睡好了午觉终于有机会了,“于总,中午那会宋茜说金总家那个小宛是不是那晚我们见到的小宛?”豆豆忙着给于老大检查好背部上药情况,打的疤子还在不在,忙好了给于老大套上衣服。于老大笑笑点点头。“那晚真奇怪,那位金总好像不认识小宛啊?”
“我们都什么人呐?哪会像你们年轻人一样使劲盯着看?瞟一眼就行了。”
“噢。她老师怪厉害的手机都不让她玩,不然能聊聊天让她过来玩。”
“她过来不大可能,你去找她可以。”
“真的?!”
于老大肯定的点点头,让小宛到这里来?金总未必肯呐?再说,小宛见到自己还不吓得撒花就跑?只是这里面纷纷扰扰不用给豆豆知道。
晚上很晚了金总回到了家里,小宛低着头小心翼翼接过电脑包放好,又忙着帮金总接西服外套撑起来挂好。金总只是默默的看小丫头还是那么畏畏缩缩,这雪白的小脸明显有个巴掌印,谁打她了?“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