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只有你姑嫂两人密密相商你小弟大力配合,别人都插不上手。如果你弟妹能控制好你爹,他这一生能平顺过去。如果不行那就麻烦了,你看有的新闻有的老头作怪和保姆不清不楚,你爹倒是没什么财产,但你爹能给你弄出个弟弟妹妹,到时候你和你弟一个人养一个?”哎唷!小雁听着在理,这种情况也听说过,爹实在不是什么好人没皮没脸的,他真能干出这种事,这绝对不能接受呕心无比。
长青笑着理着老婆秀发,“听着难受?这种事你爹有可能会让他发生。所以你弟你弟妹在那边至关重要。躺下来吧?我搂着睡了,这几天在外面也没好好休息。”
小雁躺下来钻长青怀里久久难眠,实在不能接受长青的臆想,但心中却觉得长青的想法可能就是对的。爹不是什么品德高尚,或者明辨是非有正义想法的一个人。老实说,爹这些年来桩桩件件就没有一件做对了的事。不是自己做女儿浅薄无知,其实在自己的心里爹都算不上是个人。这么多年来爹的所做所为验证着。爹一辈子浑浑噩噩的一个人,随心所欲随性所为,桩桩件件干的都不对,细细想想好像没有一件干对的。这几天带着孩子出差实在累,又在长青身边很快睡着了。
长青搂着老婆虽然非常非常想要老婆还是忍了,知道老婆这几天一定非常累,人累思想上也很累,又是自己的小家又是那娘家。本来都商议好了出钱给她爹养老,见了娘家人面之后老婆又改变主意,可见娘家那边也是不平静。长青绝对相信老婆是有能力分辨出当时状况,不是随心所欲随性而为。长青有些了解人性就小雁家的状况提醒小雁,调解这事不是一切结束只是开始,还得看看怎么做,做不好还是个大麻烦!长青的阅历见识也比小雁多的多的多,必须要帮着小雁理好理顺。就算小雁不认他这娘家父亲兄弟,时间长了有心人搬弄是非的人说不定就找到小雁这,那个村主任不就想着要自己去看看去投资吗?自己不是说那村主任是事非人,但他的能力他能找到小雁,还是能曝光于天下,小雁想藏是藏不住的,还是得正视正确面对。如果李嫂能胜任工作,小雁她爹能平顺一切万好!但看小雁的父亲所做所为怕是不会平顺,那就得赶紧布置赶紧捋。小雁的小弟没这能力她这弟妹正合适,不能小雁娘家的事老是麻烦人家大玲啊?……
第二天忙妥了一切小雁在会议室发呆,他爸的话都是对的。他爸不是有罪推论,而是提出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当然他爸希望爹从此乖一点李嫂能胜任工作,这当然是最好的。可爹这人恐怕不会这么乖乖的干活,他都五十多岁了一辈子怕苦怕累怕干活,自己去说两句他就能痛改前非啦?不可能的!有爹这个不稳定因素一切还是未知数不好说呢。就爹那人未必挣的钱够他花,还要吃喝耍小牌,再付李嫂房租工钱,爹要是挣不来瘫那,那李嫂大玲姐都能烦死了,小弟一家子又和爹吵吵闹闹的没一日安省。说到底大冷姐终究是个外人她有难处,还是得自家人顶用才行。他爸说的对!弟妹那人绝不是好女人但她是爹和小弟的克星,也是俗话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小雁理凊了思绪给弟妹写了一封长长的家书,主旨希望弟妹管好爹管好小弟管好家。家书里说明了厉害,条条路上的拦路虎绊脚石,希望弟妹能做好啊,做好了那才是一劳永逸。……唉------这娘家!
长青趁小雁不在办公室招来汪师傅单独聊聊,一边压着腿一边听汪师傅从头到尾说完小雁那天处理的前后。“这么说,你们去跟李嫂谈的时她并不同意?”
“根本不同意!我是着急硬把李嫂拉过去的,李嫂看到小雁对她特别好特别真诚,她答应试试。她也是没办法,她两个孩子在读书她出租个房子少挣一点,农村房子不好租,她要是照顾小雁爸还有一份工钱也好贴补家里,现在谁愿意照顾一个老头?何况这个老头有名的难缠?人又不好找,何况这老头脾气不好还浑不令?”
“雁儿娘家那帮人?”
“董事长!小雁这点做的狠绝但非常好。宁嫂不是带洋洋在下面吗?听她们在一块聊天,她们各怀目的,最终只有一个让小雁出钱,有的人还想借钱希望找你给孩子安排工作什么乱七八糟都有,小雁奶奶还想来上海和你们一块住住好好享福呢。”
长青都苦笑但也理解,“汪师傅,还得辛苦你多和大玲沟通,一方面注意这老头和李嫂处的怎么样,二方面请大玲还得留心可有合适的人来接盘,这老头子是太麻烦了。”
汪师傅听着点点头,董事长说的对唉。这老头真是“浑不令”!不会打牌就是搅局的,他这中心不稳周围再好都没有用,他真是一颗有安全隐患的原子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了。
晚上回到家里小雁把自己的信封好,把自己买的好些小人书小衣服收好打包好,又找了些新包装的未开封的玩具一块打包理好。
泽儿看到母亲把玩具包起来爬上凳子问,“妈妈!你把玩具包起来干嘛?”
“送人!”
“妈妈!这是人家送给我的。”
“是!是人家送给你的。但是送重样了你不是有一套吗?”
“那我丢了一个也好重新拿一个呀。”
“你现在越来越大了,你能看护好你的玩具不要弄丢了呗。再说,人家你那表兄弟很可怜的,他们都没有你这玩具更没有你这么多玩具。”
“表兄弟?”
“嗯。我弟弟的儿子是你表兄弟。”
“那他们为什么不来我们家?他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多玩具?”
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小雁封好箱子抱着儿子坐在自己腿上,“儿子,你觉得所有人家都和咱们家一样吗?”泽儿肯定的点点头。“不是的儿子。”泽儿奇怪怎么还不一样?小雁指了指后面,“欢欢哥哥就没有你这么多玩具。”泽儿一想真是的。泽儿不知道欢欢小时候父母正在吵闹不关注欢欢。“欢欢哥哥也没有泽儿有个好爸爸。”提到爸爸泽儿很开心,提到欢欢爸爸泽儿还是有点害怕,他爸爸好像好凶以前还和欢欢哥哥的妈妈打架好恐怖,自己的爸爸很好。小雁慢慢对比着让儿子知道,“看!同样一个小区里两家就不一样。”泽儿点点头是这么回事。“那外面还有许多小区高楼大厦里还有好多好多家,人家的小朋友也不是有泽儿这么多玩具……”
泽儿抗议不同意,“我的玩具很少没有元昊多。”
小雁笑着亲吻着可爱的儿子,“我们说的玩具少的,那欢欢哥哥的玩具比你少,外面小区里的小朋友玩具更少,越到农村更少,因为买玩具要钱呐,有的人我弟弟没有知识没有文化没有能力,他挣不了多少钱一家人吃饭都紧紧张张,没有多余的钱买玩具,所以泽儿送他们两套吧?”
“他爸爸为什么不挣钱?”
小雁伸出手,“看看我这手指头可一样长?”泽儿摇摇头不一样长。“对呀,一只手手指头都长的不一样长,人哪有都有本事的?只有努力的人才会挣到钱,你爸特别特别努力挣多一点钱,我小弟没本事他再努力只能挣个吃饭钱。”
“噢。”泽儿好像明白了其实根本不明白的。
“那泽儿,我们把玩具送给那表兄弟好吧?”
“妈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为什么不来我们家?”
“泽儿,还记得孟母三迁的故事吗?”泽儿肯定的点点头。“妈妈也有孟母的那种思想,希望泽儿的身边都是努力的人,我小弟就不是努力的人所以我离他远远的,免得带坏了你。”
“什么叫带坏了我?”
“就像元昊一个人不做声悄悄的慢慢的一个人玩玩具,泽儿去了带着元昊跑小区玩又带着元昊跑小区外玩又去逛超市,中午不睡午觉和元昊打闹,泽儿就是带着元昊干了元昊以前从来没有干过的事。那妈妈就怕你表兄弟来带你干一些我们不喜欢的事。”泽儿虽然听着他并明白。母子俩正说着,江姐上来了。“小雁!快递员到了,这个就是你要寄的包裹?”江姐抱了起来。
“是!我也下去,我要叮嘱一下快递员别把我的电话地址留上。”小雁抱着泽儿和江姐一块下楼。
快递小哥看到了小雁下来拉了拉帽子遮住了半边脸,孙雨真是没有想到这是曾今的董事长家。
“妈妈!我出去玩一会。”泽儿揪着母亲耳朵头发。
“好!不要跑出院子啊。”小雁放下泽儿由他去玩。“这位快递小哥,我发这快递有点要求。”孙雨低着头点点头。“你一定不要留下我的电话我的地址能做到吗?”
孙雨低着头摇了摇头,手机一下单肯定的留下电话和地址。
小雁看了看这个快递小哥这帽子压这么低自己都看不到他的脸,做贼呐这么样子?“小哥!我知道手机下单会留下手机号码和地址,我的要求就是你懂你这行业,你肯定有办法帮我把快递递出去不留下我这边信息。”
这个孙雨能办到孙雨点点头。
小雁瞅了瞅,“能办对吧?来,这是对方地址联系电话。”小雁忙着递上手机。
孙雨拿出单子填写着,小雁看着这字写的不错啊,快递员当中也有不错的。这字迹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小雁看看这快递员这身形,这脸遮挡的低着头只能看到后脑勺,小雁瞅了好几个来回越瞅越觉得这人见过,又看看这字迹特别写到手机号码数字时,这明显是一个常写数字的人,数字写的流利又漂亮,自己是搞财务的与数字经常打交道,不过快递员也经常写手机号码也与数字打交道。
孙雨忙好了交给小雁签个字,小雁拿着笔弯腰趴在箱子上签上字,“小哥!是这样的啊?”小雁侧头仰望孙雨,孙雨这下惊慌失措拿过单子撕下一张给小雁,抱着箱子就走了。
小雁拿着笔和单子楞在那,这个人绝对认识绝对见过!噢!是孙雨!当年坐办公室时皮肤白些,现在皮肤晒黑了,人也不像当年办公室文员样,现在大街小巷各个社区穿梭人也健壮些。“孙雨!孙雨!……”小雁赶紧追着。
孙雨泪流满面小雁越喊走的越快,只希望赶紧到小区外自己的三轮车傍赶紧的离开这里。
小雁不愧是学校的长跑冠军虽然是女子的,追上孙雨一把拉住,“孙雨!我越喊你你越走的快?”小雁已经看到孙雨泪流满面。“走吧,去我家喝杯水。”孙雨摇摇头用衣袖抹着眼泪。“怎么了?有话说!磨磨唧唧女人一样,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走!去我家。”
“我不去董事长家里。”孙雨倔强着。
“噢,知道了,来,到这边亭子坐一会。”小雁揪着孙雨来到亭子里,“来来来,坐下。”小雁按倒孙雨拿手机给江姐电话,“江姐!给我们泡壶好茶带点点心送到小亭子这。”
孙雨放下箱子心里无尽委屈悔恨羞愧。
小雁大泱泱的,“孙雨!别这么扭扭捏捏,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出来怎么不去找我?”
“我一年前就出来了,听说集团公司招聘人员条件比较苛刻,像我这样的集团公司根本不会要。”
“那你去别的公司呀?”
“别的大公司一查底档都不会要,去小的公司或者小私人企业人家也害怕我这样的人。”
“孙雨!你有会计师证啊!你干快递很辛苦吧?”小雁都替孙雨委屈。
孙雨无奈一咬牙忍住眼泪,“好歹不用担心人家不要,只要卖力跑好好服务总是有碗饭吃。”
小雁看着孙雨现在是比以前看着结实健壮一些,小雁瞧着瞧着孙雨手臂上有伤痕有大块的疤,以前孙雨没有这个,小雁一把抓住孙雨手臂把袖子往上挪挪,“这手臂怎么这么大的疤。”
孙雨咬牙叹气,“刚开始不会骑三轮车摔的。”
“这骑三轮车很危险?”
孙雨看着小雁何止危险?三轮车不比自行车,当然小雁天天有人专车接送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艰辛?真是一步错步步赶不上。快递大街小巷到处跑,这上海人都是精贵人动不动就投诉。投诉一回就扣钱,一单生意赚的几毛几块扣得都是几百几百,都忙成三孙子一样还有人投诉态度不好。这些小雁你哪里知道?你是董事长夫人吃穿不愁的。
江姐送来茶和点心放在桌子上看看两人退了下去。
小雁看着孙雨只怕这日子过的不舒心,大公司正规私人企业都不用,跑快递只怕危险挣的也是辛苦钱。“孙雨!你以后准备就跑快递?”
孙雨咬牙忍着泪,“不跑要不回老家种地,可我一直读书还不会种地。”
“孙雨!”小雁为孙雨倒了杯水,“喝水,你有没有想过回公司?”
“不可能的,公司没贴海报说不要服过刑人员,但公司说了以前在公司有不好行为的一率不用。我有几次误打误撞应聘别的分公司,身份证往上一刷档案全出来了,单位就把身份证退我只对我说一句,“去别的单位看看。””
这个应聘条程小雁知道,他爸他们这回严格要求入职人员,以前还有那些退股人员有的就职的不好好干,所以公司出去的再入职格外难。
长青下班回来了到家没看见老婆在厨房,上了楼放了包老婆也不在,长青下了楼,“江姐!雁儿出去看泽儿了?”
“小雁在小亭子那里和一个快递员聊了好半天。”江姐忙着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