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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月岛千照例起床准备训练,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月岛千捏起床上明显比自己队服小了许多号的衣服,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

咋回事啊这?

明秀那小崽子把她旧衣服扔自己被窝里干嘛,让她洗?

问题是就算她洗了明秀也穿不上吧!

想破头也想不到是怎么回事的月岛千只得烦躁的锤了锤头。

md不想了,干活重要!

她凭着习惯往床铺旁边一摸,却发现本该放着叠好的队服和羽织的地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明秀,你把我衣服拿去洗了吗?”月岛千朝着门外大声嚷嚷。

没一会,就有一堆脑袋出现在了门口。

希顾笑着走了进来,掐了掐月岛千的脸轻声打趣,“忘了?”

还处于睡懵状态的月岛千一脸懵逼。

“忘什么?”

是鬼杀队的事情吗?

她今天是不是没巡逻来着……

“完了,我辖区咋办!”月岛千一拍脑袋,急急忙忙就要光着身子从被窝出去。

完了完了,我的老天爷呀可别出什么事!

“记忆没了?”希顾拍了拍月岛千的脑袋,“听声音没什么不对劲的呀?”

“什么记忆?”月岛千揉着微痛的脑袋满脸幽怨,随后脸色就变了一轮,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记起来了?”希顾脱下羽织披在月岛千的两肩上,又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昨天可把大伙折腾的不轻,特别是秋泷,昨晚陪你熬了个大夜,他现在都在被窝里没起来呢,说是只要不是有任务就别叫他来着。”

“别弹了,再弹人要傻了!”月岛千捂住了头抗议。

“而且,我哪知道会变成那样嘛,明明只是杀了个鬼而已,不过我会请秋泷吃饭的。”这样方便下次折腾他。

嘿嘿嘿……

“辖区你不用担心,我和其他柱帮你巡逻了,你的队服过几分钟后隐会为你拿过来。”希顾笑着从榻榻米上站起身来,内心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小千这么早就恢复正常是不是好事,对她有没有什么影响。

她不想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了。

无论是家人、朋友、上下级,好像最后都会离她而去,她如同一个孱弱的婴儿,身边的重要之物一件件被夺走,她却没有力量反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重要之人一个个在她身边消失,归于黄土。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那样的神,有存在的必要吗?

“青木大人,有伤员需要抢救,请问是您亲自来的还是让别人来!”屋子外传来隐焦急的声音和一阵响动。

“我亲自来,伤员移动到一号手术室,我马上会过去,在此之前先为伤员尽可能做急救措施。”

“好的,我马上过去!”隐朝着门内鞠了一躬后迅速离开。

“真是的,又是没有注射药剂的剑士啊。”希顾揉揉眉心,“药剂还是没有彻底推广开来,那种疼痛也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看来得再多尝试第五代了。”

“小千你今天就先缓着吧,算是给你批的假,好好消化一下信息调整下心情。”

“真是的啊,明明希顾姐自己年龄也不大,为什么要装作一副成熟的样子。”月岛千一脸不服的撅着嘴,“而且,我才不要在家里待的发霉。”

希顾笑着打了个响指。

“这场急救做完就给你做好吃的。”

“说好了!”

…………

没一会,希顾就收拾好自己进了手术室。

“血止住了吗?”她转头问一旁做助手的隐。

这些隐她都很熟,他们的能力绝对是过关的,不过要她或者她的继子上场问题应该就很严重了。

“血止住了,但伤口等一直在不断恶化,应该是中毒了。”隐无能为力的看向病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在青居治疗了这么多剑士,还是第一次见到伤的这么重的。

“在解毒后就为他注射四代药剂。”希顾面容严肃的看向隐。

要想挽救这位剑士的生命,只能这样了。

她刚才用通透世界观察过,这个可怜的剑士身上割伤砍伤这种伤口都算轻的,有几处骨头已经粉碎性骨折,内脏更是一团糟,血管里还有黑色的毒素在流动,如果不是有呼吸法和隐的急救估计早已经命归西天了。

“伤口恶化是因为中毒。”希顾一边从架子上寻找着药剂,一边在脑中思考解毒的可能性。

“毒素试纸做了吗?”

“做了,这是结果!”隐递上一个本子。

“好,我知道了。”希顾点点头,随后继续把脑袋埋入柜子。

这个类别的毒素她两年前见过,怪不得会这么熟悉。

捣鼓了没一会,希顾就拿着一管子漆黑的液体向隐宣布药剂出来了。

看着剑士已经因为缺血有些发白的皮肤,希顾叹了口气,拍拍剑士的胳膊就注射了进去。

剑士血液中的黑气逐渐消失,希顾彻底松了口气。

“好了,注射四代药剂,至于他想不想注射药剂我不管,我只想赶紧把这家伙救活。”希顾朝着隐示意。

真是的,实力菜的一批还死活不注射药剂,真以为自己那样的牺牲就是有价值的了?

菜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死亡并不会激励队友,反而会徒增队友的悲伤和成为鬼增长实力的阶梯。

会呼吸法且身体强健的剑士,在鬼的眼里这不就是上好的补品吗?

果不其然,在药剂注射一段时间后,这个伤员苏醒了。

“你醒了吗,叫什么名字?”希顾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针线,在确认没事以后才似是终于松了口气。

“服部安明。”床上的男子尽管身体已经恢复,却依然面如死灰。

“无论如何都不注射药剂,你是想死吗?”希顾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视着床上的伤员。

在四代药剂大面积普及的情况下却依然没有注射,要么是死心眼要么是一心求死,而且这个人在被药剂修复身体时在抗拒,明显就是存了死心。

“虽然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我既然身为一个医生,就不会让我手底下的病患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