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微怔,挡住女孩的视线。
“他是我的人。”
女孩上下打量了唐挽一眼,不屑的切了一声:“那就公平竞争了。”
唐挽扬了扬唇,有意拖着尾音。
“公平竞争,恐怕不行。”
“我和他,两-情-相-悦。”
谢北恂起身,阔步走了过来,抬手揽着唐挽的肩,神色沉静的看向对面的女孩。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你走吧。”
女孩嘟着嘴,怒瞪着唐挽。
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谢北恂从唐挽身后微微俯身,薄唇贴着她的耳畔,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两情相悦。”
一阵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自上而下的将层层包裹着。
宛若带着丝丝电流的声音,从耳畔流入四肢百骸,酥麻入骨。
唐挽转过头,对上他深邃炙热的眸子。
干咽了下:“我……”
“老三。”谢淮砚探头探脑的看向谢北恂:“人走了吗?”
唐挽想说的话被谢淮砚打断,慌乱拿起一份文件,回了自己的位置。
谢北恂眸色沉了沉,随手抽出一支笔,朝着谢淮砚砸去。
“你晚几分钟出来,能死?”
谢淮砚接住他扔过来的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重新把笔放回了笔筒里。
“今天的事,谢了。”
谢北恂正襟危坐,抬眸看着他,眉宇间尽是看麻烦一般的清冷。
“以后把医患关系处理好,别什么人都招惹。”
自他回国以后,谢淮砚三天两头往他这里跑,不是哪个女患者要嫁给他,就是哪个男患者追着他,问他怎么就不能喜欢同性……
他这个办公室,也就成了谢淮砚的避难所。
谢淮砚在沙发上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如释重负的品了一口。
“还是你这里的茶好喝。”
谢北恂睨了他一眼,神色淡淡:“还不走?”
谢淮砚:“……”
重色轻哥的家伙。
不过,自己这灯泡的度数属实是过高了。
走之前,和唐挽窃窃私语了几句,感受到亲兄弟冰冷的目光后,夺门而出。
看着谢淮砚滑稽的模样,唐挽不禁笑出了声。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谢北恂和谢淮砚虽是一母同袍,性格却截然不同。
谢北恂身上的锋芒是内敛的,可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上位者气息。
可她隐约间,能感受到他隐藏很深的光芒。
……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男人清冽的声音打断了唐挽的思绪。
唐挽望着他,笑得柔光潋滟。
“现在是工作时间,下班跟你说。”
听完这句话,谢北恂只觉得时间无比漫长……
晚上十点。
谢北恂忙完手上的工作,看着全神贯注盯着电脑的女孩,唇角扬起宠溺的笑。
“下班了,明天再处理吧。”
唐挽看了眼时间,慵懒的靠着椅子眯了眯眸子。
“好吧。”
“我送你回家。”
帝辰除了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外,其他部门已经空无一人。
唐挽跟在谢北恂身后,踏进总裁专属电梯。
“明天我没课,早上就能过来。”
谢北恂在唐挽的脑袋上轻揉了揉:“好,明早我顺路去接你。”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众黑衣人直接冲了上来。
“挽挽,小心。”
谢北恂把唐挽护在身后,重新按下了52层的电梯按键,自己冲出电梯。
“谢北恂!!!”
男人按下了关梯键,推回欲闯出电梯的唐挽。
“回去!”
“砰——”
铁棍砸人的闷响,响彻整个地下车库。
“不要,不要……”唐挽声嘶力竭的按着开电梯的按键,可电梯还是平稳的升了上去。
总裁专属电梯,一旦上升,只能到达52层,才能重新返回地下车库。
唐挽胡乱从包里翻出手机。
颤抖的双手,慌忙按下屏幕。
没有信号……
她几近绝望的按着负二层的按键……
宋羡摘下面具,背过持铁棍的双手,连连后退。
“不行,三爷,我真下不去手。”
“这事,我干不了。”
谢北恂环顾四周的黑衣人,黑衣人们不约而同连连后退。
“把东西给我!”
众黑衣人全体摇头。
宋羡一脸为难的上前一步:“三爷,肯定有比苦肉计更好的办法的……”
这时,电梯开始下行。
“没时间了。”
谢北恂一把夺过宋羡手中的铁棍,眯了眯眸,咬紧牙关砸向自己的左臂。
黑色西装瞬间渗出了大片的血迹。
“不行,不够惨。”
宋羡:“……”
这样下去,可能用不到追妻火葬场,谢总直接把自己送火葬场了。
(>﹏<)
……
等唐挽从电梯里跑出来的时候,地下车库已不见黑衣人。
谢北恂浑身是血的靠坐在停车场的柱子旁。
唐挽直接飞奔向浑身是血的男人,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
“谢北恂,你不能有事,你死了我怎么办?”
唐挽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谢北恂,我不许你有事,我不许。”
谢北恂抬手抓着女孩冰凉的小手,低声说:“还好,还好你没答应嫁给我……”
唐挽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堵住他的嘴。
滚烫的泪落到了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你不是想知道,我下班想跟你说什么吗?”
“我想说,其实,我已经爱上你了,是那种不可救药的爱。”
“我想做你的谢夫人,日日守着你……”
……
躲在车后的宋羡自愧不如的垂下了脑袋。
男人不狠,地位不稳。
不愧是谢三爷!
谢淮砚跟着救护车下来,安慰哭成泪人的唐挽。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唐挽抓着谢淮砚的手臂,哭着扬起头:“二哥,我求求你,一定要把他救回来……血……他流了好多血……”
“我会的。”
救护车上,唐挽始终牢牢抓着谢北恂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下落。
其实她是会医术的,只是见谢北恂重伤倒地,她便方寸大乱了。
“二哥,医院的血库够吗?血不够就抽我的……需要什么,都可以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