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挡在门前,故作镇定的扯了扯嘴角。
“谢总办公室能有什么人,那个……唐老师,你不是说口渴了吗?可乐,咖啡,柠檬茶,你想喝点啥?”
唐挽掀了掀眼皮,对上宋羡躲闪的眼神,神色一怔。
立即脑补了一部办公室痴缠的六十二集大戏。
斯文败类的高岭之花,和性感妖娆的职场女人,在办公室里……
接下来的画面,一律都要加上马赛克处理。
“渣男。”
听了这两个字,宋羡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抓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
“唐老师,您都知道了?”
“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你听我跟你解释。”
“谢总也不想见他的,这件事其实怪我,我下楼去拦了,可就在咖啡厅,我一转身的功夫,人就进了电梯。”
唐挽眯了眯眸。
就像一颗威力十足的原子弹,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到了心尖上,‘砰’地一声巨响,将心底构建的美好,炸得四分五裂。
狗男人,竟然真的在办公室藏人了!
她扬起头,看向堵在门口,一脸紧张的宋羡,拳头硬了。
“他们,维持这种关系多久了?”
宋羡大脑飞速运转。
谢总和顾总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的。
听顾总说过,他和谢总从会走路开始,就每天都在一起。
“大概有27年。”
唐挽:“……”
听了这个数字,唐挽是炸裂的。
还是青梅竹马。
谢北恂今年27岁,和那个女人认识了27年,现在说不定还在他的办公室卿卿我我,那她算什么?
她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宋特助,你从前为什么没告诉过我这件事?”
宋羡嘿嘿一笑。
“以前,我不知道您会在意。”
唐挽脸上简直是大写加粗的震惊。
三观碎了一地。
“让开!”
宋羡死死的护住门,连连摇头。
“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才能让你出去。”
唐挽一字一顿道:“让开。”
宋羡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砰——”
“啊——”
宋羡被唐挽薅着衣领,扔到了沙发上,整个人直接瘫进了沙发里。
“唐老师,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谢总他已经尽力不想再见到……”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宋羡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拿起手机,开始查非洲的天气……
唐挽一手按住谢北恂办公室房门的把手,一手握紧高尔夫球杆,抿了抿唇,心如擂鼓。
按下门把手的那一刻。
对上谢北恂那双神色清冷深邃的狭眸,愣在了原地。
他身着正装,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见到她后,眸底贪恋宠溺沉浮,唇角勾起浅笑。
这哪里有半分被抓包的窘迫。
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到落地窗前黑色沙发上那一刻,瞳眸瞪大。
顾霆衍靠在沙发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手里还端着杯咖啡。
他办公室里的,是顾霆衍!
靠,误会大了。
谢北恂起身,步伐沉稳的走向站在门前的女孩,垂下眼眸,眸底笑意浮沉。
“夫人不像是来上班的,倒像是,来捉奸的。”
捉奸两个字,他说的格外重了些。
在顾霆衍听来,这他妈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唐挽看了眼自己紧握着的高尔夫球杆,一秒恢复了从容的笑:“哪有,我是想着,下班约你去打高尔夫嘛。”
说着,调整了一个握姿,把球杆递给了谢北恂。
谢北恂接过球杆,低低的笑了。
“好,忙完老公带你去打球,也好和夫人切磋下球技。”
唐挽:“……”
这个借口找得还真是,刺激。
她连高尔夫球场都去过,哪里会打什么高尔夫?
她只会用球杆,打人。
顾霆衍见到唐挽后,主动上前搭话:“小嫂子,又见面了。”
谢北恂睨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杀气,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顾总,既然合约没问题了,那就不多留您了。”
“后续合作,有任何需要修改的,请直接联系我的特助,宋羡。”
顾霆衍驾轻就熟的走到他的办公桌,从上面拿起一个文件袋。
像是有意挑衅。
有条不紊的拿起文件,走到谢北恂面前。
“东西,我就拿走了。”
“小嫂子,新婚快乐,祝你俩一胎三个儿子。”
唐挽看着谢北恂和顾霆衍两人四目相对间,电光火石般的眼神。
要是眼神能杀人,两个人都能置对方于死地。
没个十年交情,都爆发不出这种眼神。
眼前的景象,加上宋羡刚刚死命拦着她的一系列操作,她自然也就猜到了谢北恂和顾霆衍之间的关系。
远不止合作关系这么简单。
她唇角微弯,礼貌性的笑笑:“谢谢。”
顾霆衍垂眸浅笑,意味深长的说:“小嫂子不用客气,我和谢……谢总啊,多少年的感情了,以后会经常见面,等你们婚礼的时候,我还要做伴郎的。”
“小嫂子,方便加个微信吗?”
唐挽浅笑拒绝:“我手机坏了,拿去维修了。”
“好吧。”顾霆衍收回手机:“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了,小嫂子,等下次见面,我们再聊。”
谢北恂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自己抱得美人归,就不顾他的死活了。
反正他到目前为止,也没追回魏雪儿。
一起毁灭算了。
“小嫂子,下次见。”
顾霆衍走后,唐挽扬起头看向谢北恂那张邪肆的俊脸。
一字一句重复着他的话:“没有,不熟,很差。”
“谢三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听你解释。”
说完,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娇媚璀璨的桃花眸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谢北恂微微俯下身,那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嗓音低沉蛊惑:“从此以后,我跟他都不熟。”
唐挽勾着他的脖子,红唇贴近他的唇瓣。
“谢北恂,你要是韩像顾霆衍对待魏雪儿那样对我,你就死定了。”
声线轻轻柔柔的,虽然是威胁,但每个字落到谢北恂的耳朵里,都像是一种无声的引诱。
“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