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伙伴们都离开,只剩下白昱和万俟渊,以及只顾在空间哄九幽的幽冥。
“白昱,你干嘛不跟着玄宸一起?”
“我倒是想啊,不过,我还是觉得和主人待在一起好些。行,我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我先去修炼,等主人要走的时候再叫我一起走。”周围一下子清静了,白昱还有些不适应,算了,修炼去吧,他们都去寻找机缘提升自身修为去了,他也不能落下。
“灵儿,我不着急,等你这边有了定论,我再离开,不是还有资料要看吗?走,我陪你,”
于是,这一天,万俟渊将所有烦恼事都抛诸脑后,全身心地陪伴在付灵儿身旁。他们并肩而坐,面前摆放着一叠厚厚的纸张,正是轩辕家老祖的诊治记录。
这些记录足有数十张之多,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地书写着关于他家老祖宗身体状况的详细信息,从脉象变化到症状表现,无一遗漏,还有历次诊治的具体经过,包括所采用的药方、针灸穴位等等。看着这些详尽的记录,仿佛能看到医者们精心为救治这位老者所付出的努力和心血。
最后,付灵儿把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张药方上。
这就是目前他家老祖宗泡药浴的那张药方,上面还特意标注了泡过药浴之后,老祖宗的身体变化,以及最近来泡过药浴之后的身体变化。
映入眼帘的皆是苍劲有力的字迹,字虽好看,但内容却直看得付灵儿一颗心怦怦乱跳个不停,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一般。她那双美丽的秀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仔细琢磨着这份药方,其中所列药材的药性竟是如此凶猛、霸道,其程度简直令她瞠目结舌、闻所未闻。
这样的药方,怎能称得上是治病救人?它分明就是一种极端的手段,通过提前激发并释放病人体内潜藏的生命力来达到某种康复的假象。这种做法无疑是极其危险和不负责任的,稍有不慎,泡药浴的过程中就有可能病体坚持不下去而导致殒命。
即使坚持挺过来了,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而且据目前泡过药浴后,老祖宗的身体变化,显然他是已经放弃自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这是已经不在乎生死,得过且过了吗?
付灵儿面色沉重,心里已经对老祖宗的身体已经有了个大概印象,可以想象的出,此刻的老祖宗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的身体,病入膏肓都不足以形容。
“唉!有点难办啊,我现在有一种完全不知从何入手的感觉。”付灵儿幽幽地长叹一口气,心中不禁暗自懊恼起来,自己当时是不是答应得太草率了,竟然就这么应下给人治病这事。
一旁的万俟渊见此情景,连忙关切地问道,
“灵儿,怎么了?这病很难治吗?若是实在感到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吧,别愁眉不展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如实地将情况告知阙叔即可,不必太过忧心。”说着,他轻柔地伸出手,想要抚平付灵儿眉间那深深的褶皱。他不愿意看到一向充满朝气、活力四射的灵儿,现在这般垂头丧气,仿佛没了精气神。
“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食言而肥?放心,我说出口的话,吹出去的牛,就绝不会打自己的脸。不就是病入膏肓吗?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也得给他拉回来。”付灵儿腰背挺直,一手“啪”的一下拍在桌案上,发出沉闷却有力的闷响,豪情万丈的保证道。
“呵呵,我就知道,灵儿从来就不会被困难打倒,我相信灵儿会找到办法的。”万俟渊宠溺的看着又充满斗志的付灵儿,心疼着。他知道灵儿在努力的鞭策自己,逼着自己攻克困难。医药他也不懂,除了心疼也别无他法。
“嗯嗯,我也对自己有信心。走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药方名,昏嘟嘟的,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再回来看,也许就能找到突破口。”付灵儿莞尔一笑,拉着万俟渊就去了人工湖。
两人静静地伫立在人工湖边精美的围栏边,感受着微风轻柔地拂过面庞。这缕微风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瞬间将她心中刚刚的烦闷一扫而空。
此刻,她闭上双眼,任由风轻轻撩动发丝,聆听着湖水微微荡漾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惬意。
“脑袋还昏嘟嘟吗?”万俟渊站在身旁,撩起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她的耳后,轻柔一笑。
“确实清爽了不少,心都跟着开阔了。”
放松了一会儿,两人再次回到百合苑,继续研究那些诊治记录。
直到晌午过后,霍阳过来找付灵儿商量老祖宗的病情。
两人又是一番交流,通过霍阳的描述,霍阳认真讲述亲自上手给老祖宗治疗时的过程。以及他发现老祖宗的身体就像个漏斗似的兜不住他的治愈之力,导致他努力了很多次都是做无用功。
“治愈之力?”付灵儿乍一听到这个神奇的力量,还惊讶了一番。她是知道治疗类丹药都是蕴含着巨大的治愈之力。不过,她还真没见过有人会这种天生的天赋技能。
是木系灵根吗?想到这儿,付灵儿就问出了口。
“哈哈哈!不是,”霍阳神秘的摇摇头,盯着付灵儿的眼睛道,
“我这原本是绝密,不能对外人道的。如果是灵丫头,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呀!那算了,我不想知道了,霍叔你还是继续保密吧。”付灵儿听了一愣,绝密?那还得了,千万可别告诉她,她也就好奇那么一点点而已。
“灵丫头真不想知道?”霍阳一脸失望的道,他对灵丫头可是绝对的信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和这灵丫头搞好关系,再亲近点,他的运气都会变好。
“不不不……”付灵儿头摇的像拨浪鼓,连连摆手,她可不敢再打听霍阳的绝密,再说帮人保密啥的,她不想做,她怕自己哪天说漏嘴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