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爪神龙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那凶悍而又混沌的眸子之中,呆愣了片刻。
在下一瞬,感受到那火焰神龙的敌意之后,那丝丝混沌的眸子又重新化为了赤红之色,身体一转,便欲扑杀而来。
这被吴峰喷吐而出的赫然是已经在吴峰体内憋坏了的六丁神火所化的火灵,其蕴含着六丁神火之力,外加无吴峰的一身修行的火之法则之力。
其本身也是那目中无人骄傲不驯的性子,看着面前这只区区长虫,就这么勇猛的朝着自己厮杀了过来,顿感自己的威严被冒犯,顿时暴怒不已,仰天长吼。
那吼声震天一瞬间似乎压制了在场惨烈的厮杀声,彰显够了自身的威势,下一瞬尾巴一甩,直接朝着对面便是拼杀了过去。
碰碰碰!
那六丁神火神龙几乎凝为了实体,这般简单直接凶悍的对撞,居然也丝毫不落下风!
那傲云凭借着秘法人枪合一有借助神龙精血所化的五爪神龙,一身智慧灵光早就被凶悍的杀意所淹没,此时也只有凶悍的生物本能,只知厮杀眼前一切的敌人。
在其感受到这屡屡的撞击,没有起到什么效用,随即张开了那巨大的龙嘴手爪齐上,疯狂的撕咬起来。
而六丁神火所化的火灵早就已经摆脱了低级禽兽的恶趣味,看着如此没有艺术感的一幕,眼神中顿时浮现了一抹不屑之色。
那圆润的身子,左扭右扭,上窜下跳,让那神龙咬不着抓不着,顿时那神龙被刺激的抓狂了起来,更加凶猛的撕咬扑杀着。
终于火龙趁着其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五爪握拳,一记左勾拳,再来一记右勾拳,甚至最后又来一记神龙摆尾,疯狂的宣泄在了那五爪神龙的身躯之上。
一次两次三次!
一次次的撞击暴打,那五爪神龙周身的光芒慢慢的暗淡了下来,速度也迟缓了下来。
终于,那凶残的大嘴,还想要给六丁神火神龙来上一口的时候,却被六丁神火的前爪铿锵有力的直接接了下来。
不管那五爪神龙怎么的扭动,再也无法摆脱神火神龙的擒拿。
居然被其死死抓着双鄂,用力一撕。
只听嘶啦一声!
随着一声惨烈的哀鸣,那五爪神龙居然直接被撕为了两片。
在吴峰的授意下,神火神龙龙躯一卷,将那洒落长空的龙血龙躯,直接吞噬包裹了起来,随着神火神龙不停的盘旋吞吐,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不断缩小着飘向了吴峰的手掌之间。
最后化为了半滴金光灿灿的神龙精血,还有一杆断为两节的长枪,那长枪再也没有了之前无量的神光,此时暗淡犹如凡铁一般。
哪里还有那傲云的身形?
此时看到这一幕,那敖云的二哥无比悲愤,此时也只能凄厉的哀嚎着。
“六弟呀。”
那目眦尽裂的双眸之中,两条猩红之泪滚滚而下。
怨毒无比的望着吴峰,疯狂至极的嘶吼着。
“我要杀了你。”
拖着那残破的身躯,化为了一束红芒朝着吴峰,便冲撞了过来。
那悲怆的面容,疯狂的神情, 那眼眸之中,唯有死志!
那冲向吴峰的蛟龙,此时腹部一团炽烈的金芒爆闪着,似乎有一股极为强悍的力量,将要爆发,那赤红的蛟躯之上都出现了丝丝的裂纹。
吴峰眼神一眯。
“想要自爆,真是找死!”
那浮于手掌之中的一团六丁神火,顿时化为了通天巨口,将那自投罗网的赤血狂蛟一口吞下,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随着火球微微鼓胀一下,伴随着一声凄厉而又不甘的嘶吼,那火球慢慢收缩了起来,不多时又化为了半滴金灿灿的精血。
这两个半滴精血,二者合一居然毫无阻塞之感,一滴完整的神龙精血就这样出现在了吴峰的手中。
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神龙气息,吴峰心中甚是满意。
可是仔细探查一番之后,又不免极为的失望。
这滴精血已然是半废了,其中蕴含着对自己最为有用的法则之力,此时已经稀薄无比了,只有其中蕴含的神龙血脉之力还算浓郁。
感慨了一番,除了用来浇灌血脉神树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了。
就在两位首领身死魂灭之时,那数百万里之外的莽漓江之中,水晶宫的深处,一座玄奥的祭坛之旁。
一位宫装美妇漠然睁开了那双丹媚凤眼,轻抚胸口面色苍白,一声惨呼!
“我的儿啊!”
一口鲜血喷出如杜鹃啼血。
身体一歪就要摔倒,旁边的两位汉子立马伸手将其扶住,面带焦急之色。
“母亲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那宫装妇人眉目含泪,嘴角颤抖的说道。
“你等的二哥与六弟皆已陨落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面庞之上,顿时惊怒交加,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怎么会?刚才二哥已经引动了水脉之力相助,怎么可能还会陨灭?”
旁边的敖坤此时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撼的呆愣了起来,一想到那个最疼爱自己的六叔消失了再也没有了。
心中那个剜心之痛,让其恨欲发狂。
也顾不得其他,眼眸通红的在一旁插嘴说道。
“一定是那巫族出手了,方圆万万里,也唯有这该死的巫族有这个实力了。”
其他几人闻言也尽是默默点头。
那宫装妇人擦了擦嘴边间的鲜血,强压下心头的哀伤与愤怒。
“吾儿,如今这恶族来势汹汹,我们不可不做最坏的打算。”
说完,眼眸流转,温柔地看向了一旁的敖坤。
“坤儿,你执我信物,通过江底暗流,离开族地去东海吧!三个月之后,若是你收不到传讯,你就拿着我的信物去见那个老东西,告诉他,他的妻儿全被巫族杀了,看他继续做乌龟王八蛋,还是来报仇。”
说到此处,眼眸之中的恨意疯狂的在眸子之中流动,停顿了一下,又想到那薄情寡义之人,将自己母子几人驱赶出东海之时的狠心的举动,自己母子恐怕在其心中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