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半夕走在她前方开口,沈白瑜笑笑。
“我还有治病的本事?”
“那倒不是,只是看见师姐,便会开心一些,开心了,心情自然就好了呀。”
纪半夕把沈白瑜带回屋中,手一直拉着她手腕,直到进屋也没有撒开。
沈白瑜一路上都处于沉默状态,听着这话后显然是又芳心乱动了。
直到纪半夕把她堵在书桌后,从后面环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她这才回过神。
“师姐,你准备好了吗?”
纪半夕笑得贱兮兮的,语气是藏不住的兴奋。
一会就去谌魔宗打架,想想就激动。
沈白瑜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直觉告诉她纪半夕必然是在想坏事。
“师妹,准备什么?”
沈白瑜有些无措,语气带上不解和疑惑。
纪半夕在她背后,把头枕在她肩上,轻笑一声。
“师姐觉得是准备什么?”
难不成赤手空拳去单挑魔修?虽然沈白瑜她可以毫发无损,但纪半夕这个菜鸡不行啊。
“我......我不知道。”
沈白瑜有些结巴,心思飘忽,死死盯着书案上的纸笔。
身后是温柔乡,她不敢回头。
纪半夕玩弄着她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先逗逗她再说。
“师姐刚刚抱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现在,说话都结巴了?”
一会不是要去谌魔宗打架吗?不准备准备点符纸什么的怎么行。
上回沈白瑜画的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此次应该还要更多才对。
她刚刚那个准备,说的便是准备一下这些,这小恋爱脑是装傻吗?
纪半夕皱眉,是是不自己没说清楚。
沈白瑜有些无法言说,刚刚是自己那该死的占有欲望作祟,才如此冲动,现在却成了纪半夕调侃的说辞。
“没有。”
沈白瑜把头偏向一边,想要离开纪半夕的触碰,不再去想。
但她依旧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这是身体本能,有些时候就是控制不住。
她已经在极力压制了。
“师姐在抱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纪半夕看她这样子,多少是带着一点报复心理。
索性她直接询问,沈白瑜回答不了,便是坐实了她的想法。
“师姐,你为什么抱我啊?是因为怕我被池筠初欺负?还是单纯的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纪半夕问着她,满脑子寻思着沈白瑜这让人不解的行为。
拿她当工具人,看池筠初吃瘪是吧。
她瞬间便想到了某些狗血霸道总裁文。
总有一个爱让女主吃醋的男主,想着法子气女主。
抱别的女人,亲别的女人,合着伙欺负女主,同他人亲密无间,冷落女主,想要女主倒贴。
而目的,就单纯想要女主吃醋。
却不知道,这种行为只会把女主越推越远,像是有那个大病。
不会吧不会吧,纪半夕带入了一下,看沈白瑜那样子,不像是对池筠初感兴趣的。
单纯是金丹的修士明面上的争抢罢了,把她当做物件一般炫耀着,左右都是胜负心作祟。
啧,真是幼稚,那么大的人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着师妹不舒服,举手之劳。”
沈白瑜轻描淡写的说着,脑子里却还在寻思纪半夕说的准备准备。
“哦,原是这样啊,还以为是师姐怕我被抢走特意解的围呢。”
纪半夕无所谓的回答她,语气中都是敷衍,还带上些许不满意。
沈白瑜低下头,这个解释反而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纪半夕没了兴致,垂下眼眸。
“师姐怎么不动?是等着我亲自来吗?”
纪半夕站起来,离开沈白瑜的身后,缓缓坐到床边。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沈白瑜直着腰端坐在那的样子,看得人心痒,还是坐远一些好了。
等沈白瑜画好符纸便出发。
沈白瑜听见她这话,一脸狐疑。
“现在动吗?师妹你确定吗?”
她不确定的问着,眼神飘忽。
纪半夕点点头,“是啊。”
她又不会画符,不然她来也可以 ,现在不动,等着到谌魔宗现画吗?
听着她的肯定回答,沈白瑜纠结半晌。
许久,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缓缓朝纪半夕走来。
纪半夕看着她这动作,有些懵。
“那好,这可是师妹说的,别反悔。”
沈白瑜走到她前面,语气真诚。
虽说她确实不太知晓双修流程,但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在她主动一点,往后不会的,交给师妹好了。
不过,师妹为何一定要她动手?又为何一直要她准备好,她自己准备好了吗?
她都坐到床边如此暗示她了,自己再不有所为,怕是不好。
沈白瑜有些想不明白,但还是真诚跟纪半夕说,一旦真的开始,那便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纪半夕:“???”
后悔?后悔什么?这小恋爱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纪半夕微微皱眉思考,这反应在沈白瑜看来,像是不耐烦一般。
嫌她速度慢了?
“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等等,别扯!”
还没等纪半夕反应,沈白瑜已经坐到她旁边,手已经伸到自己腰间,作势便要解腰封。
纪半夕护着自己的腰带,一脸惊恐,赶忙跑到另一边站定。
沈白瑜碰了一下便收回手,被她这反应吓一跳。
“师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吗?”
沈白瑜看着她,抿唇低头。
“师妹说的准备准备,我以为是准备准备双修,师妹又喊我动手,我就擅自过来了......”
她尴尬说着,脸上微红,说出来的时候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
纪半夕咽了咽口水,脑子一片空白。
这小恋爱脑脑子想的不正经啊,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咳,师姐,有没有一种可能……”
纪半夕盯着她,脸上有些不自在。
“师姐你误会了,我说的准备准备,是要去谌魔宗了,画点符纸给你师妹的我备着,我不会画......”
纪半夕同她解释,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尴尬得抠脚。
都怪自己撩上头了,让她误会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