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筠初被她这行为重创到,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
很好,这个沈白瑜居然还炫耀上了。
要不是她,她俩还能在这里恩恩爱爱吗?
恶劣!这种行为极其恶劣!沈白瑜要是有尾巴,她能翘到天上去!
池筠初表示她不想站在此地持续接受暴击。
既然这两人已经成了,那便没有她什么事了。
她准备开溜了。
“欺负我孤家寡人一个是吧,走咯走咯,比试已经完了,这擂台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她话虽如此说,只是打算先休息休息,等着散修比试完再次排列,后面还有好几场呢,懒得看沈白瑜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简直是猖狂至极。
池筠初略带怨念说着,御剑率先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沈白瑜觉得自己总算是扳回一局了。
让她之前当她面抱纪半夕,此番自己已经明摆着告诉她离半夕远一些。
看见池筠初离开,林舒岚的目光落在了纪半夕和沈白瑜牵着的手上。
这俩人腻歪的模样,让林舒岚有些想韵清了。
韵清姐姐,还在昏迷之中,何时才能再次见面呢......
而且,看着池筠初和沈白瑜,她觉得自己想要拿第一的话有些悬。
池筠初和沈白瑜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而且别的散修比她厉害的也比比皆是。
她寻思不如去到处打听打听,跟别的散修混个脸熟,找寻一点别的方法。
世界之大,方法之多,肯定还有能助韵清姐姐醒来的办法。
林舒岚内心有些难受,但脸上依旧带着些许浅笑。
“纪姐姐,沈姐姐,我和孟春姑娘先过去那边看一看,你俩好好休息,往后的比赛还得多靠你们。”
林舒岚如此说着,迅速递给孟春一个眼神。
孟春也识趣开口。
“嗯嗯,我同舒岚姑娘去看看别处擂台,顺便看着时间,若是要到我们了,我通知你们。”
在组队的时候,沈白瑜便给每个人都发了传音符纸,有需要的时候随联络便好。
孟春性子有些软弱,只在这些小事上做的认真,怕拖了团队的后腿,此刻希望自己能出一份力。
“好。”
纪半夕和沈白瑜点头应着,目送两人的离开。
孟春同林舒岚说完后便离开擂台,两人结伴去看别人的比试。
不过孟春和林舒岚两人都算是不爱说话的,一路上也没什么交流。
“师妹,我们也走吧,休息休息,散修没有比试的还有很多,下场比赛,应该还有好几个时辰。”
她温柔说着,未曾放开牵住纪半夕的手,纪半夕点点头。
沈白瑜再次御剑,带着纪半夕朝屋舍前行。
一路上,沈白瑜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她眼里的得意丝毫不掩饰,比赢了比试还开心一些,纪半夕被她这幼稚样子逗笑。
沈白瑜这家伙,怎么还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
蛮可爱的。
但纪半夕转念一想,这好感度才百分之五十,对她才一半的感情罢了。
等到了百分百,她还能顺利离开吗?
快要到屋舍时,纪半夕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里都是笑。
“师姐,你说你遇上我,算不算倒了八辈子霉啊?”
沈白瑜听她那么说,有些奇怪。
“怎么会是倒霉,遇上师妹,我心愉悦似得金,许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白瑜回着她,语气笃定,眸子里都是欢喜
她还是头一次说这些话,言随心出,不由自主。
纪半夕一听,耳尖有些微红。
沈白瑜何时如此能说会道了?还八辈子的福气……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四千万越发会撩人了啊。
纪半夕看着沈白瑜的背影,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她该把沈白瑜看做什么呢,四千万还是安妤?
可纪半夕自始至终觉得,沈白瑜只能是沈白瑜。
在没有安妤之时,她对沈白瑜一直是好感度为主,在知晓安妤同沈白瑜是同一人后,她才对沈白瑜产生心动。
内心喜欢的,究竟是谁呢?
此刻沈白瑜没有发现纪半夕的异样,只是有些奇怪师妹怎么会如此问。
“师妹怎么忽然如此问?”
纪半夕抿唇,略带玩笑开口。
“昨晚啊,做了一个梦,梦见师姐你说,你这样的人啊,没人会喜欢,然后呢,我回答说,对,谁喜欢我谁倒八辈子霉。”
她语气轻佻说着现世记忆,讲给什么都不知晓的沈白瑜听。
“我不会如此说......不过,师妹的梦真奇怪,不是我打你便是我说使你伤心的话。”
沈白瑜轻声说着,内心有些奇怪,为什么总觉得师妹所说的梦,内心感觉有些熟悉。
是在哪里听过?
她敢保证自己未曾说过这些话,许是在哪里听过或者看过。
纪半夕笑笑说道:“梦嘛,没什么厘头的,而且梦都是相反的啊,我自是知晓师姐不会真的如此说。”
沈白瑜轻轻点头,示意她别多想,自己并不会如此做。
纪半夕嘴甜回应着她,内心却是一片纠结与迷茫。
两人回了屋舍,纪半夕打着哈欠说困了。
“睡吧,我就在旁边,有什么事唤我就好。”
“好。”
沈白瑜便坐在书案边提笔画符,纪半夕则是睡在里屋之中。
她辗转了两下,心中寻思一定要知晓。
纪半夕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进入了系统,寻找着小意。
小意正在打扫系统,手中拿着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武器,看见纪半夕时,赶忙开口打招呼。
“宿主,你来了呀?有何贵干,此番要些什么啊?”
他以为纪半夕又是来买东西的。
纪半夕盯着小意,浑身散发着危险信号,眉眼里都是一片阴郁。
她眯着眼开口。
“小意,告诉我,为何穿书者会是我?”
“缘分啊……”
小意心虚说着,但手上动作已经停下。
宿主忽然这么问,怕是要对他拷问了。
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可他知晓的,也并不多啊。
“跟我实话实说吧,我并不想猜。”
纪半夕往沙发上一坐,抬手揉了揉眉心,面无表情说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