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转角处,安妤忽然停下。
纪半夕看着面前的人停下,赶忙收了心思站稳停好。
她眉目里都是不解,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安妤转过身看着她,朝她一笑。
纪半夕扯扯嘴角,看着他这不安好心的笑,知晓自己这是惹上大尾巴狼了。
笑那么甜有什么用,下手还不是要人命。
纪半夕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怎么一脸不高兴?不喜欢我的队还是对我有意见?”
安妤问出声,缓缓朝她靠近,盯着她看,看了看她唇角的伤口。
结痂了啊,腰伤昨夜自己给她揉了揉,应该减缓了很多。
她思索着还得给她多揉几日,把淤血揉散才能好得快些。
纪半夕却把她的目光当做挑衅,一脸不屑开口。
“没有,你的组谁不想进啊,钱多活少,我这种人哪敢对你有意见呢,我能得您青睐,可能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出门踩了狗屎……运。”
纪半夕故意停顿一下,阴阳怪气的说着,侧开头不去看她,躲避她的目光。
这女人怎么还明知故问呢?她自己心里面没数的吗?
安妤听着她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越凑越近,笑着开口。
“怎么口是心非的,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我现在心情好,都可以回答你。”
把纪半夕弄进了队伍,每天可以逗着玩,她自然高兴。
一高兴,那心情变好了,容忍度也就高了。
换作别人对她如此出言不逊,她是直接上手的。
安妤慢慢朝她靠近,纪半夕则是慢慢往后倒,不想同她有太过近距离的接触。
纪半夕鼻尖萦绕了一些安妤的味道,让她心中有丝慌乱。
“没有口是心非,我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有想问的……你别离我太近,热得慌……”
安妤同自己的距离不过寥寥几厘米,好看的容颜在她眼前晃荡,眼里皆是三春笑意,让纪半夕一时之间不敢看。
纪半夕把头偏开,还煞有其事的往后退了一步,好像安妤是什么瘟神一般的存在。
她越是躲,安妤眉头则是越皱越深。
怕她还是嫌弃她?
纪半夕看了眼后面,不敢再后退。
她俩此刻在转角处,众人未曾解散,亦无人看见。
她要是主动退到众人视线之中,怕是会被人传自己怕安妤。
听见纪半夕说热,安妤故作疑惑。
“呀,热?有多热?这早上哎,才二十度左右,要是热的话脱掉件衣服呀,乖些,躲什么呢?”
纪半夕对于她的调戏并不想理睬。
安妤那个乖字尾音上挑,让人听得心中一颤。
纪半夕皱着眉,压下心中悸动开口。
“队长不必太过关心我,我这人普信得紧,会怀疑你对我图谋不轨,我就是觉得热。”
纪半夕说得贱兮兮的,语气里都是自信。
听见她这话,安妤把目光放在她脸上,慢慢把手搭在纪半夕肩上,在她耳边吐气。
“是吗?”
纪半夕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任由她开口,不去反驳。
安妤看着她的反应,觉得很是可爱。
“图谋不轨?图你胸无二两肉还是图你体能不行?要是图的话,图你身娇腰细倒是可能。”
安妤这话让纪半夕气急败坏。
纪半夕一把抓住安妤扶在她肩上的手腕,红着脸抬头,故作一脸无畏,开始反击。
“你有二两你让我瞅瞅啊,我体能行不行你是试过了还是怎么样?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呀?看样子还是暗恋我啊?”
纪半夕满口的虎狼之词,把目光放在她胸前。
包得严严实实,也大不到哪去啊,来啊来啊,不就是互相伤害,她可在行了。
安妤这些话压根伤害不到她。
纪半夕看着安妤,就差把流氓写在了脸上。
只是此刻她红着脸,话语毫无威慑力。
纪半夕这不要脸发言让安妤愣了些许,看着纪半夕明明害羞却又故作淡定的神情,安妤无奈笑了笑。
果然不能同这家伙比脸皮厚,自己压根比不过她。
没事,来日方长,她往后看看这家伙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才能不口是心非。
安妤松开她,随后若有所思看她一眼,朝她伸手。
她打算逗逗纪半夕。
安妤是打算把纪半夕的枪收了,让她老实些,乖一些,把腰伤养好再说。
纪半夕有些不解,看着她的手心,脑子里寻思着安妤这个女人是不是想牵她?
她在心中默默吐槽。
很熟吗?怎么比她还流氓,还想牵她,想都别想。
况且她也不喜欢同他人太过亲密,总感觉有些奇怪。
要是不牵,安妤这家伙后面会不会为难她,给她穿小鞋一类。
纪半夕看了一眼安妤,一脸不高兴,把头偏开。
一想到安妤刚刚那话,纪半夕便硬气起来了。
“想都别想,我不牵。”
她这话说得坚决,面上却有些微红,眼神乱飘。
安妤看她这模样,知晓她已经误会,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
她注意到纪半夕飘忽的眼神,浅浅一笑,随后一脸正经开口。
“谁说我要牵你?你还真够敢想的,我们队最近都没有任务,枪,我先替你保管,交给我。”
纪半夕猛的看向她,不愿意交虽然是自己误会了,但安妤一来便收枪,凭什么!
“不劳队长费心,我自己会保管……”
虽然交了不会怎么样,但她觉得没安全感。
安妤此刻却面色严肃起来,动了动手指示意她快些。
“这是命令!你的服从上级命令学哪里去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安妤严肃出声,纪半夕被她这话语弄得一愣。
她这一瞬间的转变让纪半夕回不过神。
她抿唇看着安妤,眼底都是不服气,却又有些委屈,被她强行憋住。
吼什么?她又不是聋了!这女人变脸怎么那么快!
安妤收到她这目光,忽然有几秒的心虚与无措。
刚刚好像声音大了些,纪半夕好像有些委屈。
这一瞬,安妤又想到之前纪半夕蹲在墙边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
啧,不该凶她的,看样子,这下子更难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