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灵到嘴的鸭子飞了,心情烦闷得厉害,听见朱琼提人,张嘴便是一句烦。
“烦!别提他,恶心。”
救活了先不说,差点把自己救死了。
丢了心还差点丢了命,现在还丢了自由,现在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世上还有比她倒霉的狐吗?
几年前的人情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要还,况且这人情债还是为他欠下的。
真是该还的怎么也躲不掉是吧。
苏九灵眯了眯眼,瞳目之中满是怒火,思考着打一架赢的可能性。
照现在来看,她可以和这家伙五五开,但是保不齐中途会有人醒来。
而且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煞她也。
朱琼识趣闭嘴,看了一眼她。
除四瞳外,苏九灵样貌没的说,妩媚妖娆,衣裙抹胸而穿,三尾立在身后,就是这眼神,藏着怨恨杀意。
朱琼略微有些意外。
她心怎么没了?刚刚她说恶心?被骗了?
不过看苏九灵那问了也不会说的样子,朱琼没打算追问。
朱琼站在原地,打开了扇子,另一只手也汇聚起来魔气,示意着苏九灵。
苏九灵的往事如何跟她没有关系,此刻要打便打,这里魔气充裕,她还能随时补充着。
“所以?”
朱琼开口,示意着她。
苏九灵站在原地一肚子气,看了看躺着的人,又看了看朱琼。
她咬牙开口。
“行,算我倒霉,今这人情就算我还你了。出了我这林子,下次要是再回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放着狠话,本想抬脚离开,却想到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林子,为何要走。
到最后,苏九灵站在一旁,烦躁的摸着自己的尾巴,以此来平息怒火。
朱琼把面纱带回去,看了她一眼。
“嗯,我会同她们说的。”
她慢慢把池筠初她们三人扶起来靠着树,让她们好受些。
到纪半夕和沈白瑜时她便为难了,着实扒拉不开,只得让她俩这样待着。
除孟春外,几人面色均潮红,时不时便响起声音。
池筠初咬着唇,轻声唤着师尊二字,似在忍耐着什么。
而林舒岚额头上也布满了细汗,嘴里有意无意的唤着韵清。
纪半夕同沈白瑜倒还算是老实,没说话也没表现出异样。
朱琼抿唇,侧头看了一眼苏九灵。
“你给她们下的狐媚之术?她们几个何时能醒?”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朱琼干着急,看了眼纪半夕同沈白瑜牵着的手,有些奇怪。
这两个人怎么同别人的反应不一样?按道理应该更激烈呀。
苏九灵看着她们模样,轻笑开口。
“不知道!意志坚定一点的,可能一会儿,意志不坚定的,可能明天也说不定。毕竟,这里面如此美好,谁又愿意醒来呢?”
她若无其事的闻了闻,慢慢朝池筠初靠近。
池筠初所传达情欲有些香甜,不能进去,但是在她身侧,她也可以悄悄吸食一些。
可惜啊可惜,只能靠这种方法解解馋。
“没有解开的办法?”
朱琼冷眼看着她,对于她忽然跑到池筠初身旁有些疑惑。
“没有……”
苏九灵选择撒谎。
她自然有,解铃还须系铃人,但她不愿。
留着这群人的小命,她已经够好了,让她吸食一些,对她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影响。
苏九灵站在旁边,看着那些粉色气息,一点一汇聚在指尖,待到差不多大小后,悄悄把它们吞入口。
朱琼看不见这些气息,自然也没发现苏九灵的小动作。
此刻,朱琼看着池筠初的容颜,一时间有些闷得慌。
她垂下眼帘,又把目光转移到纪半夕和沈白瑜身上。
靠着树的池筠初脸上都是红晕,额角也是全是汗。
幻境之中,她刚睁眼时还有些意外。
阳光刺眼,她躺在当年拜师后同师尊一同生活的小院里。
周遭只有风声,让她一时间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时候。
“嘶……”
池筠初有些困惑,试图让自己清醒。
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花瓣,空中也还在不断落下。
她仰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师尊喝酒后常常睡在上面的桃树。
“徒儿,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侧边传来,池筠初有些懵,慌乱侧头,看见了玉渊。
玉渊正在坐在树下的石桌边斟酒,玉指芊芊,握着杯子,细细观摩。
身后桃花映衬,她一席青衣入三春眼眸,不染纤尘,清清冷冷,眉目却含笑意。
池筠初赶忙站起来看着她,有些呆愣。
玉渊看她一眼,朝她笑笑。
“徒儿站在做什么?过来坐,陪师尊小酌两杯。”
听见自家师尊唤自己,池筠初点点头。
“是……师尊。”
她一时有些紧张,慢慢走到她对面,坐在石凳上。
池筠初就那么看着玉渊,看着她把杯子递给自己身前。
酒香浓郁,她却无心喝。
玉渊给自己倒了以后,她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酒香混着竹香萦绕在池筠初鼻尖,池筠初愣了愣,慌乱把视线转移。
虽平常也会和师尊对饮,但此刻,不真实得紧,还有些热是怎么回事。
“徒儿怎么不喝?”
玉渊杵着头看着她,脸颊边已经有红晕泛起。
池筠初摇摇头,找着借口。
“师尊,我觉得你醉了……或者不是你醉了,是我醉了。”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把玉渊逗笑。
“傻徒弟。既然你不愿自己动手,那师尊喂你呀。”
玉渊抬手施法,抢过她手里端着的酒杯。
池筠初听见这话,看了看空了的手里,眼睛微微睁大的些许。
“师尊,勿要调戏徒儿……”
她刚说完,玉渊便已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玉渊抬手,挑起她的下巴。
“徒儿,喜欢师尊吗?”
池筠初脑子一片空白。
“师尊……”
她轻唤着,下一秒玉渊直接抬脚,跨坐到她身上。
池筠初一整个呆若木鸡,不敢动弹,脑海全是静心静心,肯定是在做梦。
但身上坐了个娇娇软软的师尊,让她怎么静心。
肌肤相贴处,变得滚热炙烫,她从未同自己是在如此亲密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