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没有实力便早早退场,放着给有实力的人来拿,别自讨没趣。”
这话说出了不少在场人的心声,听见奖励那刻,众人的心思已经开始变得黑暗。
他们结盟的队伍里自然也有心怀不轨之人,但这时候首要针对的目标便是沐挽挽和锦禾。
这俩人实力弱,但是积分高,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锦禾站在沐挽挽前面,作势保护着她。
她虽不要第一,再也见不得这群人如此欺负人,再者这些妖兽是她的阵法所斩杀,本就是她的东西,哪有别人抢的道理,不过,恐怕会有些许危险。
锦禾的眉头一直皱着,思考着轻重。
听见他们这些话,沐挽挽忽然想起自家师尊所说。
“挽挽,世间不缺乏正义之辈,但也有很多鼠辈,为师希望你成为正道之人,但不可过于善良,不然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欠他三分,有些人,当杀则杀,仙途大会是很好的历练机会,你能看清楚很多。”
君觞的话犹在耳边,沐挽挽抿唇。
以前她不懂,但是现在她懂了。
师尊说的没错,在这里,自然不能感情用事,有些东西该抢就抢,你不抢别人也会抢,大不了玉石俱焚,谁也别想捞到好处。
“做梦,我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凭什么要拱手让给你们?凭你们年纪大吗?”
她这话一出来,对面的人更看她不顺眼了。
没有足够的实力,有气运有什么用?自己守护不住的东西就该拿给能守得住它的人。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比比沐挽挽更有能力掌握那些积分,当付出与收获不对等时,所有人都有了私心。
凭什么她那么轻松便可以拥有那么多?而他们却还要靠自己,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在凶兽口中丧命,但这个小屁孩儿躺在这儿,令牌便从她头上掉,她还如此大言不惭,说她辛辛苦苦。
天道压根不公平,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有的人拥有的气运,却没有拥有的实力,有的人有实力,但气运却差得要死。
听见她不从,白衣冷笑,随后抬手,所有人都抽出配剑。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锦禾眯了眯眼,眼看情形不对,脑海中闪过师兄们所说。
“小锦,在外务必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没有什么比性命更为重要。”
“我们小锦要知晓,一个人拥有命才能做更多的事,而不是死钻牛角尖,有时候放手或许是更好的选择,要时刻保证自己安全才行,不然师兄们会担心的。”
“勿要调皮和意气用事,夺取天材地宝之事常有发生,也不该用自己的思想束缚他人。”
锦禾抿唇看着周围局势。
很显然现在这种情况,本就不能硬碰硬,她和沐挽挽压根打不过这群人。
再者,看着队友受伤,她于心不忍。
锦禾已经有些许动摇了,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沐挽挽。
再打下去,会受更重的伤,甚至有可能会死,而且沐挽挽是为了自己师尊,而不是为了自己,压根不值得。
她在想沐挽挽师尊生气又如何,那也是别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显然不值。
她尝试着开口。
“挽挽,要不,丢给她们吧,你师尊如此喜欢你,看见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该是心疼,而不是责怪,拿不到第一又如何?你本来就只是来历练的,而且是第一次来,能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
她这话一出来,沐挽挽脸上有些震惊,显然没想到她态度转变的那么快,坚决摇头
“不……我不要给她们,你若想给,你便自己给吧。”
她不愿退缩,锦禾有些无奈,但还是同她站在了一条线上。
算了,她有她的坚持与想法,她师尊对她很重要。
锦禾觉得,自己选的队友,无论如何都要护着。
“还俩个小家伙都还挺有脾气,那么就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白衣女子说着,率先出手,她后面的人也紧接着跟上。
她和锦禾被众人围在中间,成为撒气对象。
一阵刀光剑影,沐挽挽成功又躺在了地上,剑也被打飞到一旁,但她依旧死死握着自己的令牌。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要是没有拿到第一,师尊会不会生气?要是真的没有拿到第一,师尊会不会怪我?
锦禾还在一旁苦苦支撑,看见她再次受伤,有些心急。
“挽挽!”
她呼唤着,沐挽挽有些晕,再次强撑着站起来,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
她眼眶通红,几次欲要掉下眼泪,都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周边的妖兽基本已经杀完,她令牌上的积分很多,她有些支撑不住了。
浑身都疼,这群人下手从不心慈手软。
白衣女子已经走到她面前,静静看着她。
她还算有礼貌,朝沐挽挽伸手,语气却冰冷异常。
“交出来吧,你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沐挽挽死死盯着她,手中握剑,任由嘴角血迹落下,倔强的紧。
她所学五修,虽天赋好,但都不精尽,此刻灵力用尽,忙吃了好几颗师尊给的丹药才稳住心脉。
白衣女子身后有很多人,都虎视眈眈。
锦禾在一旁受制,还时不时观察她那边的情况。
她一边打一边朝沐挽挽那边去,再次站到沐挽挽身前。
两人都再次受制,锦禾咬牙,她知晓人性为恶,这种时刻道德什么的已经不重要,所有人都该为自己。
她本可以不用受伤,毕竟妖兽一类都是朝沐挽挽而来,可她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噗!”
沐挽挽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差点跪到地上,锦禾赶忙扶住她。
“挽挽,给他们吧!”
锦禾在她耳边焦急说着,藏不住的担忧。
这样下去,会死的,那么疼
沐挽挽却拼命摇头,嘴里都是血,导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这倔强样子,锦禾咬牙。
“挽挽,爱人先爱己,若是我师尊或者师兄看到我为了一个令牌受伤,恐怕已经心疼死了。你的伤需要尽早医治,为何要如此倔强?”
她气急,看着沐挽挽的模样,一把夺过沐挽挽的令牌,扔到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