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问。”
时隔五年，再次听到寒小柒的消息，许言又是惊喜，又是失落。
他只知道寒小柒是理科学霸，却没想到，学霸到了那种程度……
现在……
自己是个破产小老板，她是北大数学系的才女，其中的距离，已经超越了地理位置。
而是有些……
阶级了。
——
许言很久没有说话，素颜大概也能体会那种落差，间隔了一盘棋的时间，才又提起：“听她说了许多关于pK的事，知道你是团队指挥。我就明白不了，你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局势判断和队伍指挥？”
“靠大家的默契。”许言没有丝毫骄傲，回首当年，更多的是对老队员的怀念，“我们经过长时间的磨合、训练，很多战术套路只需要领个头，大家就能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
“除非特别高端的pK，才需要精确到点的指挥。我也不厉害的，那年精武天神连输两场，就再没指挥过。”
素颜才不管这些，只管满足自己的追星愿望：“你不厉害，区里就没有厉害的指挥了。听曲院风荷说，2010年全民pK结束以后，区里129和175请你去指挥，都要好多钱一场呢！”
许言没有否认，那段时间确实是pK狂热期。
皇宫决斗、野外pK，跨服约战，每天都打得不可开交。
很多队伍的硬实力都不错，但是软实力比较欠缺，所以会有“请指挥”的说法。
一面是要当下战绩，一面是通过请指挥的方式，创造身临其境的条件，来培养队内的指挥。
“她还知道夸我呢？”许言有些意外，也稍稍安抚了一下受伤的心情。
素颜却道：“她常常提起你呀，你们是游戏夫妻吧，我感觉你们关系挺好的，后来怎么掰了？”
“呃……”许言感觉心里戳着的那把刀，被这位聪明伶俐的素颜抓住了刀柄，又狠狠扭了一下！
剧痛！
“游戏是游戏。”他有些死要面子，咬牙切齿的敲着键盘，“不玩了就不玩了，没必要代入现实。”
“也是……”素颜想起一些事，发来笑哭的表情，“#124你们A了之后，那个谁谁谁，和那谁谁谁，区里传音撕了整整一周呢！”
“就为了一个装备买不买的问题，真是活久见！”
“还有因为地煞星吵起来，也真是闲的。”
许言并不关心这些，因为他知道，游戏里都是闲人多——不闲，谁来玩游戏呢？
自己团队也有惹是生非的家伙，上面有人镇着，就还老实。
一旦主力不在，猴子们就要跳出来称霸王！
——
“她毕业了吧？”许言沉默许久，就看着素颜的消息在持续滚动，但是突然发过去的话语，暴露了他的心思。
真正喜欢一个人，一些冲动是藏不住的。
比如，想了解她的现状，想知道她的过往。
素颜也乖觉，如实答道：“没呢，听说保研了，还是在北大数学系。”
——
许言以手掩面。
好嘛，阶级差距更大了。
素颜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歉意的说：“我没她电话，但我可以帮你问问，我们两家离得不远。”
刹那间，许言感觉有些荒诞。
回归游戏，其实是想寻找小柒。
结果小柒没找着，却意外遇到了她的现实朋友。
只是这个朋友，也和小柒多年没有联系……
偏偏自己还得靠着她，才有可能联系上小柒。
——
生活本就没有逻辑。
网络，更不是靠谱的地方。
许言想了很久，最终回了一个字：“嗯。”
只有他知道，这一个字里，包含了多少忐忑，多少希望。
——
注意力回到游戏里时，慈心渡鬼活动已经结束。
素颜带着队伍在抓大小鬼，虽然没有开口要车费，许言都会及时给予。
本想沉浸在悲伤里，再伤感一会儿，那位穿着冰寒绡，骑着冰晶魅灵的魔王玩家在队伍里说：“LG（龙宫）多少速度？”
许言还没摸上键盘呢，素颜却代替回答：“应该是550，他很快的。”
魔王妹子却不信：“我打了速度F，上风袋换敏坐骑有570的速度，但是一次都没有比他快。”
下一秒，素颜的私聊消息就闪了过来：“老板，你提速了？”
许言回复说：“嗯，比昨天快了一些，打符法伤也1600了。”
“哦哦，难怪。”素颜大概看了眼龙宫、魔王的群秒输出，“她打符法伤就是1600，群秒比你低一截。哎话说，你抓鬼也带着镇海吗？没必要吧。”
许言见那位魔王妹子还在队伍问着速度，心情稍有缓解：“#173法系嘛，不就比个谁秒得多？输别人一截，我不乐意。”
“也是……”素颜得知许言是双峰插云的一手号主，说话也轻软了许多，“你以前是区里神威第一法，现在肯定也不甘示弱。”
许言呼了口气，暂时把某个“北大才女”抛在脑后。
打游戏，要专心！
女人，只会影响我打游戏的水平！
“我勤快点补镇海就好了，保证上车就是镇海龙！”许言信誓旦旦。
但是……
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他发现镇海珠的灵气，已经几乎见底。
昨天几乎刷完了普通副本、侠士副本，今天又挂了那么久的活动，确实也该补灵气了。
但是挂d5补满需要两三个小时，素颜说了午饭后就要集合……
“实在不行就储灵袋！”
那点游戏币是小事，镇海龙的续航是大事！
剩那几十万游戏币，结果比队伍其他法系永远少秒一截，许言接受不了！
恰在这时，素颜发来消息：“你去创两个小号，别拜师，升到10级，记得充点卡！”
……
这没头没尾的，几个意思？
许言一时没弄明白，但还是趁着最后几个抓鬼任务的时间，创建了两个小号。并严格按照素颜的说法，升到10级，没拜师门，并且各充了五块钱点卡。
准备好这一切，队伍刚好完成了抓鬼任务。
素颜解散队伍之后，又立即拉许言进队，飞到长安城门派传送人（480，33）说：“把小号开过来。”
许言照做。
素颜加两个10级小号进队后，飞到了大雁塔门口，就把队长给了许言。
还给过来两个单固伤灵饰。
“这是干嘛？”许言一头雾水。
素颜又点了交易，发来消息道：“带上这只超级无敌高慧根心灵仙子，龙吟扫塔半小时，镇海满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