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会面临许多选择。
但是，有“一个”就够了。
如果连“一个”都没有，那肯定是自己的问题。
——
听大家庆祝一番，许言摘下耳机，退出了频道。
黄丹丹还拽着他的胳膊呢，忽的反应过来，触电般收回小手。脸上有些发烫，表情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和许言相视一笑，说道：“那……我回去洗澡休息啦，你也早点睡。”
“嗯。”
许言站起身来，晃了晃发紧的脖子，扭动时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就把黄丹丹送出门外，互相说了“晚安”。
……
关上门，听见对面卧室欢声笑语。
走过去一看，发现莫语、苏筱妍姐妹俩在沙发上闹成一团，两个漂亮妹子扯得彼此衣衫凌乱。
幸好已经下播，否则素颜直播间的粉丝就有眼福了。
察觉到门口动静，两人的动作仿佛定格，都面带笑意的看了过来。
“老公！”莫语在刚才的“战斗”中占据优势，处于上位。
她嘴里叫唤时，还把苏筱妍牢牢压住，一只手穿过苏筱妍的衣衫，在她肚脐处挠痒痒。
“哎呀，小语姐！”
“嗯……呃……”
“停！停嗯……快停！”苏筱妍娇躯疾颤，嘴里不停求饶。
莫语这才得意哼声，松开手时，顺带整理好自己滑落的吊带。穿上拖鞋快走几步，一下扑进许言的怀抱。
在她身后，沙发上的苏筱妍挣扎起来，已是褐发散乱、衣衫不整。
委屈巴巴的说：“小语姐，你力气好大，哼！”
莫语亲了亲许言，得意道：“让你跟我们打篮球，你又不去——整天坐在家里，有力气才怪呢。”
“我……”苏筱妍更委屈了，“我还是力气小点吧，那么热的天，出门哪是打球啊，是要我的命啊！”
她慢吞吞的扯正t恤，也不在乎许言看见多少。
转而问声：“决赛圈了喔，后面怎么打？”
许言没想太远：“周四还有最后一场正式赛，我们争取全胜晋级。然后等刷对阵，根据对方的阵容、打法，再做决定。”
“唔……”苏筱妍大致明白流程，眯眼一笑，比了个“加油”的口型。
——
静谧的夏夜，许言却有些失眠。
怀里的莫语乖巧得像是一只小猫，还维持着睡着前，央求要“挠背背”的姿势。轻轻的呼吸，扑在许言的脖子根。
他很享受现在的状态，闭着眼，想起许多事情。
……
2010年全民pK结束以后，2011年，梦幻西游迎来了转服时代。
无级别装备价格飞涨，许言为了补强自己的角色，以元的价格卖掉了那把无级别魏武青虹。
改玩109级龙宫，也就是现在的超速泥鳅。
他有这份底子，并且擅长在游戏里挣钱，很快就配置齐全。
可是……
明恺没有。
在许言有资格加入区内的老牌家族时，明恺还是个小喽啰，身上装备说不清是6锻还是8锻。
当许言跳出老牌家族，和莫语、余伟强联合几名强力亲友，创建西湖十景家族的时候，明恺依旧在pVE里挣扎。
直到许言的指挥逐渐成熟，并迅速成为区内比武的“霸主”，明恺才总算配置齐了特技，勉强能杀天罡地煞。
有一次，明恺想参与pVp，想跟许言打跨服华山。
许言还真带了，但是明恺的游戏角色，只是人物3修满，召唤兽修炼参差不齐，一些必要的pK法宝也没有。
更别提召唤兽配置了。
那天晚上明恺的表现，可谓糟糕透顶。
……
“就因为我说了你几句‘底子差’，要‘勤快补’，你就想着把我踢出篮球队……”
“你就要利用兄弟感情，想把我坑到万劫不复？”
“我们……”
许言闭着的眼睛，眼皮有些跳动：“我们五岁就认识了，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在意那把无级别，那些年我帮你的事，难道还不值三万九？”
“兄弟……”
“ci你妈的……兄弟……”
许言心如刀绞，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过往，眼角不由湿润，淌下一滴泪珠。
加上呼吸节奏的改变，让怀里的莫语有所察觉。
——
“老公……”
她感受到爱人的情绪，轻唤之时尾音稍稍拖长，就像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我们又回到那时了，开心点嘛。”
只有莫语，知道许言半年来承受的压力。
她说的“那时”，许言心有灵犀——七年前，第一届精武天神pK赛，在极为热血的cG宣传片中拉开帷幕。
剑侠客、龙太子作为梦幻西游人气最高的两个角色，各展绝学，在大雁塔下激战！
西湖十景战队，止步64强。
这就是“那时”。
……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
“开心着呢。”许言搂紧了莫语，亲吻她近在咫尺的眉心，“我在想战术。”
“想你个头……”莫语抬起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声音慵懒，“睡觉觉。”
许言暂把那些烦人的思绪抛开，真的琢磨起来：“我突然知道，我比妖风师父，还有妖人师兄差在哪了。”
“大傻子……”莫语与他鼻尖触碰，彼此气息扑打，激发出奇妙的热流，“你就差在以前没有我在身边。”
“那是。”许言浅笑应声。
床铺对面的帘子上端，隐隐透出些光亮，能够映出莫语清丽脱俗的五官轮廓。
他痴迷的欣赏，仿佛眼前是完美的画卷。
许言说道：“小时候作业写错了，只会说‘粗心大意’。后来才知道，所有‘粗心大意’都源于基础知识不够扎实。”
“以前指挥容易犯错，总是归咎于‘急了’，说是心态问题。可是哪方面出问题，又说不清楚。”
“现在才知道，是源于‘不自信’。”
“硬件比别人差，套路没别人多，你也……”
许言微微倾过身子，半压住莫语，胸口挤压，能感受到对方的火热心跳：“现在好了，我们硬件不算差，套路足够无解，加上你在身边。”
“我应该自信些，进了决赛圈，也按正常节奏安排战术！”
……
莫语勾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尽量让彼此的身子贴紧。
她诱人的唇线扬起诱人的弧度，声音很轻，却能撩动心弦：“老公，让我瞧瞧，你有多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