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粱诚想通过平南村的记名弟子院传送回药岛丙七三的时候,腰牌里传来了告知,让他去往原先第一次领灵石丹药的接引记名弟子院,还给了详细的青锋岛所在坐标。
当粱诚传送过去,一名杂役恭敬将他引到了谢管事的小院子里。
“哈哈,青山道友别来无恙,想不到短短三月不到,道友已是凝结剑脉,可喜可贺,老夫谢久正,有失远迎。”
一身白衣的谢管事谢久正笑呵呵起身相迎,粱诚赶忙上前快走几步行礼说道:“晚辈梁青山,见过谢管事。”
“青山无需多礼,我已是泡了一壶上等的好茶,虽然不是灵茶,但也不比灵茶便宜,若是懂茶之人一块下品灵石也不为过,来咱们边品边说,你也无需客气,你如今凝结剑脉,老夫唤你一声道友也不为过。”
对于谢久正的笑脸相迎与好茶款待,粱诚自然有些不适应只能赔笑,至于茶的好坏,只要能解渴他觉得就是好茶。
口有余香回味无穷,对于如今的他来说都是扯淡,喝的时候一杯茶他一口喝干,还没尝出咸淡,也不觉得这茶就能值得一块下品灵石的天价。
也不知道这帮人,是不是钱多烧得慌,茶就是用来解渴,而不是用来看与欣赏品味,哪来那么多的讲究。
若是如此,还不如喝一瓢凉白开或者井水来得解渴痛快,见到谢久正慢慢品味,他不由的有些尴尬,好茶还的确是口齿生津,想再来一杯。
谢久正微笑给粱诚添茶说道:“青山,你现在与我无需客气,你已剑脉入体就是寻常的管事也做得,去那中品灵根岛修炼也是轻松。”
谢久正笑咪咪说道:“若是有机缘,说不定我们今后还会是一家人,老夫实不相瞒,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青锋岛谢家,在青锋岛的修真第一世家谢家。”
粱诚闻言不由得暗自苦笑,他凝结剑脉肯定瞒不过大阵以及与大阵相连的腰牌,谢久正不用多说,这是让他入赘谢家,这是多少记名弟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谢久正肯定是利用记名弟子院的职务之便,然而早干什么去了,而若实按门中规矩,记名弟子以权谋私废除灵根,但他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虽然你已凝结剑脉,但这相应的功法与今后步入修真的灵石丹药却是花费颇巨,宗门水灵剑脉的剑谱虽然能用,但好的功法多得是,我谢家也多的是。”
“宗门虽然也有,然而记名弟子期没有门贡,却是换不来,若无大贡献,这好的剑法与飞剑想也不要想,你也知道一把好的飞剑,对于剑修何其重要。”
“而我谢家广纳青年才俊,这也是宗门默许的事情,你无需顾虑,若青山你愿意,我谢家可以资助你,让你无论是在功法与灵石丹药上皆无后顾之忧专心修炼步入修真,提前去往中品灵根岛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谢久正笑呵呵说道:“我谢家有不少未出阁的待嫁年轻漂亮姑娘,绝对是品貌端正的大家闺秀,若是青山你有钟意之人,老夫我可以给你做媒。”
“当然,在此事我太上剑宗不会为难勉强,而且你也可以问你的教习老师,我谢家在这太上剑宗青锋岛的口碑实力如何?”
谢久正的话虽然这样说,也没什么威逼利诱,但若是他直接拒绝,对他肯定没有任何好处,这谢久正拉下老脸就差没拉皮条。
虽然他没去过青楼,但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都说青楼听曲别有一番风韵,别人他管不着,但他却是不会去。
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然而去听商女一曲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青楼女子多苦命之人,在欢场所谓的浪子与正人君子无不是虚伪之辈,不是图色就是馋人家身子。
他做不到青楼劝人从良的傻缺之事,更是同情风尘女子,他既然不能帮,就不会去惹。
他不是伪君子,但也不会去这种场合做真小人,别人是别人,他是他,他管不了别人的蝇营狗苟,却是能管得住自己的大头小头。
功法灵石丹药也都是他所需,而所谓的资助肯定会有代价,他想要白拿世家的修真资源,又想不受控制,那他想也别想,当别人傻子,自己有时候才是最大的傻子,更何况是传承的修真世家,天下也没有白吃的东西。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在此之前得先去看门当户对,若是门不当户不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将会是笑话,穷小子想要入赘世家豪门,除了白日做梦,那也得达到要求,废材别人不会稀罕,而世家小姐也只不过是用来联姻的女子。
粱诚有些犹豫,面对步入修真与面对被控制,诱惑与约束并存,张接引张烈的事情他也知道,然而如今他是进退两难,虽然他原先站着说话腰不疼,真的轮到自己,他一时间也是难以抉择。
不过,他有着上古引气诀与聚灵蒲团还有老师武安城的指点,步入修真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时间问题,然而功法灵石丹药甚至是谢家的人脉关系,又何尝不让他心动。
但粱诚很快就否定了入赘谢家的想法。
不用什么大道理,他的神魂标记还没祛除,世家也不会轻易收一个不清不楚的人,就算世俗的身份无所谓,然而宗门大阵的神魂探查,对宗门的修真世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话又说回来,谁也不想招个白眼狼吃里扒外或者有问题的姑爷。
“谢管事,没步入修真前,在下并不想谈儿女私人之事,对于谢管事的美意在下心领,今后在下仰仗谢管事的地方很多,还望谢管事能多多照顾,在下如今差一步修真,哪怕是步入修真也不敢忘了谢管事的提携照顾。”
粱诚知道此话一出,他就算是得罪谢管事或者是谢家,然而穿小鞋总比丢小命要好,孰轻孰重他已经不用多说。
毕竟他有见不得光之事,而且他拒绝了谢家,在青锋岛自然也会拒绝李家,要不然那就不是穿小鞋那般简单,他这也算是委婉拒绝。
闻言,谢久正面露微笑,也不勉强说道:“这个好说,若是今后你能步入修真那是最好不过,我谢家也有女修,到时候若是能为道侣也是机缘,如果你今后有其他想法,便直接来与我说,我的承诺不变,我谢家的承诺不变,哈哈。”
听到谢久正如此说,粱诚才算松了口气,至少谢久正还给他留有余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也算是买卖不成交情在,而且他不算是优秀之人,只是中下之资,也不要太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人物。
就如同正火道人与他委婉说的那样,他不要把出身普通凡人的自己,当成一个了不得的重要角色。
想了想,谢久正说道:“对了,青山,你的教习老师是谁,我记名弟子院却是没有记录,是不是记名弟子院的手下人疏忽,还没给你分配专门的教习,若是手下之人疏忽,我绝不轻饶。”
粱诚闻言有些疑惑看着谢久正,谢久正的突然秉公执法并不是装出来。
就算记名弟子院的人疏忽大意,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疏忽,不管灵根资质如何,有灵根的凡人便是修真资源,再怎么说青锋岛的记名弟子也价值两块下品灵石,而且宗门的门规森严不是开玩笑。
“在下的教习老师名讳武安城,为城南名丁二七的记名弟子院教习。”
听到粱诚的教习老师叫武安城,谢久正老脸上的微笑一僵,片刻过后才重新恢复笑容说道:“南城丁二七?青山道友能在武前辈的教导下,步入修真指日可待,若是青山道友今后想找道侣,自然是由武前辈介绍,哈哈。”
谢久正的笑容有些尴尬,而后对粱诚说道:“这上等好茶是我谢家所产,平时我也少喝,毕竟一块下品灵石的价格太贵,我也舍不得,也就是青山道友,哈哈。”
谢久正说完,与粱诚又客气说了一会话,便亲自送他去往传送阵,临走时让他若是下个月领记名弟子门俸,拿记名弟子腰牌去青锋岛的任何记名弟子院领取都一样,谢久正说下个月按规定休假。
谢久正莫名其妙的话让粱诚一头雾水。
武安城这位教习莫非有什么来历不成,就连老村正也是讳莫如深,没过多提及。
粱诚没有直接回药岛丙七三,打算先去拜会武安城这位教习老师一探究竟,他对这位老师几乎没什么了解,而他也不可能去跟徐亮打听老师,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他没事不会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倒不是怕隔墙有耳,这是父母从小的教导,不过从谢久正的反常言谈之中,他这个学生得问问武安城这位教习老师的身份,至少也得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