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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梁诚问起颜清若,刘妍的神色有些黯然,梁诚继续说道:“上次颜前辈对晚辈颇有照顾,我还未来得及感谢,如果今后去到宗门有机缘,我一定要感谢颜前辈。”

刘妍勉强笑了笑说道:“颜师弟你是一个懂得感恩之人。”

接着刘妍有些咬牙切齿说道:“不像是某些贱男人!”

梁诚自然知道刘妍所骂的贱男人是谁,难怪在这里没有见到那个公孙长风。

刘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颜师叔也是我们临赵海之人是青云峰的大长老,可惜颜师叔已经道消身殒。”

梁诚有些吃惊看着刘妍,他自然知道颜清若已经金蝉脱壳。

“你当初选择闭关修炼是对的,这段时间你就在月朗国京城散散心,说不定今后就没有所谓的月朗国了。”

说完刘妍起身对梁诚说道:“你的记名弟子腰牌已经与月朗京城大阵有感应,虽然权限不高,但一些低阶的传送阵你也能使用。”

梁诚赶忙起身谢过刘妍,看着刘妍急匆匆离去像是有事的样子,不知道刘妍是否知道海渊盟要献祭月朗国大量凡人的计划。

梁诚看着手中的记名弟子腰牌,灵识探查,这只是一块算是临时的记名弟子腰牌有着时限,而且所能使用的传送阵也不多。

抹除记名弟子腰牌里边的传送记录,对如今的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没想到这次来月朗京城他倒是不用担心身份的问题,关于献祭的计划玉简,他得亲手交给武安城才行。

只是传送过来容易,这传送回去恐怕就会麻烦,从这块青云峰的腰牌来看,月朗国的陆地国土已经在海渊盟的大阵探查范围之内。

如果他当初贸然启动回宗门的传送阵,就会被立刻锁定,一个不慎就如同他当初通过望海府传送阵传送去往小洞府一样,会被海渊盟的高阶修士借助大阵第一时间直接远程轰杀。

即便没有将他给除掉,这处太上剑宗隐秘的传送阵也会暴露,他再次传送过来,便是自投罗网。

梁诚不由得有些后背发凉,这些都是书上与玉简所没有直接详细写出的经验与细节,而且书中玉简不可能面面俱到。

也不可能光看书与玉简就自以为什么都能懂,眼高手低便是如此,即便获得再多的指点,没有亲身体会到,一切都如同纸上谈兵。

这份计划他一定要送出去,看来得通过风渊国或者临赵海大鱼镇的传送阵回宗门才行。

既然刘师姐发话让他在月郎国京城逛逛他就好好逛逛。

梁诚一直很好奇,月朗国的月泽女王是否如同男王一般有着三宫六院,虽然他知道女王的丈夫是亲王不是王后,但这月泽女王,好像没有丈夫。

对于月朗国的情报消息他很是匮乏,倒不是太上剑宗的情报不行,即便在海渊盟或者月朗国也有太上剑宗的细作暗探,他一个执法堂小人物的试炼任务,难道还想要动用?

可惜世俗执法堂被别人一锅给端,至于是谁动的手魔蛇教脱不了干系月朗国有份,方胜将被控制的太上剑宗世俗执法堂弟子全部给灭了或者说是给予解脱本身就是一种警告。

做为一个正阳剑宗的修士与苦行道门中人,方胜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如果是他,他会冒着别人不信任与自己人视若叛徒的危险传递消息吗?

梁诚看着大街上那些为了养家糊口与一日三餐而奔波劳碌的普通凡人,若这里是赵国,在这些普通凡人里也就有了他的家人师长亲朋。

位于城北的锦绣街,这里便是月朗国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锦绣街,方府占地颇广高大门头很是气派,光门前的牌坊上就挂满各种象征显赫荣耀的牌匾。

上至宰相下至平民,路过方家门前的这段路都得下马下轿,已然是王府的规制,因而寻常百姓没有谁不会找不自在往方家的门前过,然而这并不妨碍方府门庭若市的热闹,停满各种豪华气派的车轿。

梁诚只远远从方府的门前路过,便有两道灵识在他身上探查,这让他很是诧异,月朗国的王宫大内也没有查得这般严吧。

探查到他所佩戴腰牌这才排除对他的怀疑,看来他想要除掉方成一家老小有点难,至于灭掉方府就不是他所能办到或者决定的事情。

在城南的一处小巷里梁诚看到了与城北那种干净整洁高墙大瓦截然不同的情况,这里脏乱不堪,破烂狭小的街面污水横流。

人们穿着满是补丁的破烂衣物,有的人没有鞋穿光着脚,很多人家一家老小十多口挤在一处狭小阴暗的屋子里,若说城北的锦绣街是粉饰的天上,而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

梁诚以为他家穷,没想到他见到了比他家更穷的人家,他家当初再穷好歹还有三间茅草屋,不至于七八岁还光着屁股。

在城南的一家茶楼,梁诚在一楼大厅找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壶茶,他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喝茶,而是听着街上与茶楼里的人交谈,去到一个地方看这个地方如何,不仅仅只能看这个地方光鲜靓丽的外表,底层才是最为真实的一面。

至于谁家婆娘偷汉子的这种八卦消息,梁诚自然不会去听,对于方家的谈论倒是不少,有羡慕的有怨恨的。

“那方成别看现在神气,以前也是住咱们城南,要不是当初他娘在方府做丫鬟的时候颇有几分姿色被方家人看上有了他,这小子能有今天?”

“如今这小子更是当上了王宫里的贴身亲卫,指不定哪天就能爬上女王的床。”

“你小子嫌饭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慎言!”

梁诚听到方成当上了王宫贴身亲卫,不由得皱了皱眉,至于有没有爬上月泽女王的床,这种八卦的消息他原本不屑一顾,然而如今却已是不同。

若是方成是月泽女王的面首,他就得考虑一下除掉方成的代价,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干耗找机会。

至于让他潜入王宫动手,方府就如此棘手王宫可想而知,如果在这两个地方除掉方成,不使用遁光笛,他九条命都不够送。

让他为了除掉一个方成就用遁光笛,亏本都能亏到姥姥家。

至于方成的家人,梁诚叹了口气,他的任务依旧是冰冷的斩草除根,而这也是对待叛徒的规矩。

至于无辜,因为方成的背叛,左冷等六人的死不瞑目与他们死难的家人又何尝不是无辜?

若是没有老师们帮他隐瞒身份,就算他没有背叛宗门,如果敌人知道他世俗家人所在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是执法堂的弟子,这种脏活他不得不干,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也是执法堂弟子不受待见与被人敬而远之的原因,执法堂听着风光但真的是不好混。

他不是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如果是,他就不会通过寒江道人与广云子的考验加入苦行道门,而后获得修真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