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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诚有苦难言,虽然他偷袭得手,但得手也太过容易一些,想要使用星辰吞噬常枫的神魂,却是发现常枫根本就没有神魂,眼前这个常枫也是一具尸傀。

常枫不能看出常五有异样,他也没能看出常枫有异样,然而常枫除了没有神魂的的确确是常枫,他对于常枫的气息感应不会错。

“常班主,我知道你是瀚海大漠之人,这些年来你以为你送的那些情报,都已经送出去了吗?”

“你叫做慕容林,是慕容世家之人,我不杀你,让你给你们的慕容家主带一句话,只要你们慕容家防线开一个口子,放我常国一些修士去往瀚海禁地。”

“等将来大军压境,便可留你们慕容家一条活路,帮你们慕容氏复国也不是不可以。”

梁诚面色阴晴不定,幻化的老脸上满是犹豫挣扎之色,更是露出害怕,与此同时隐藏在常五脑袋里的吞噬魔蚊察觉到常五肉身已是被一个神魂占据。

这个神魂正是常枫的神魂,这种占据并非夺舍,妖物尚且能鬼上身,更何况是修士,这种占据有些类似借尸还魂。

修士的神魂虽然不能夺舍凡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修士就不能控制凡人为己所用,占据凡人肉身不能长久,却也足够修士或回宗门寻求帮助或是物色夺舍人选。

常枫舍弃自己的肉身难道是因为重伤,但重伤还不至于到神魂出窍的那一步,而且筑基修士的肉身,又不是破烂衣物说换就换。

梁诚似乎明白了什么,而后将剑抽回入鞘,说道:“多谢常前辈的不杀之恩,若只是为了那个大漠女主,我慕容林也不会放弃步入修真隐姓埋名在衍圣岛。”

“如果真的如同常前辈说的那般,让我慕容氏恢复我慕容国的荣耀,常前辈的话晚辈一定转告家主。”

“只是晚辈不知,常前辈为何受伤如此,已然神魂仿若不存?”

常枫看着胸口正在流淌黑血的心口处毫不在意说道:“我在太上剑宗李家压制筑基修为百余年,现在也是更进一步的时候。”

梁诚闻言一惊,压制修为的常枫更进一步,那绝不是什么筑基初期进入筑基中期,而是成为结丹大修。

除了利用他或者说是利用慕容林,这或许才是常枫不急于除掉他的真正原因。

慕容林在天澜洞大半辈子,这衍圣岛的常家洞便是由慕容林主持秘密挖掘。

若是吸收洞中那些少年与孩子的特殊体质能够步入结丹,一具筑基肉身算得了什么。

对于常枫这等人来说,所谓肉身法体受之父母,根本就是笑话,成为修士后这些人视凡人为草芥蝼蚁之时早就忘了什么叫父母。

常枫更是需要一个人在法台之下启动法阵,或者说是护法。

看着常五,梁诚已是知道,常枫从小培养常五,为的就是今天,将常五当成一具可以替换的肉身甚至是衣物。

他如果将常五给斩了破坏其肉身,常枫恐怕绝不会放过他,想明白这一切,梁诚更是恭敬而立,仿佛对常枫死心塌地。

常枫满意点头说道:“我欣赏对自己家族忠心耿耿之人,如果连自己的家族都可以背叛,这样的人留来何用。”

“我步入结丹后,会给你好处,虽然你已是不能修真,但我可以给你在常国世俗有着无上的权势,让你的子孙后人永享富贵与国同休。”

梁诚心中冷笑,要是慕容林真的去往常国这与背叛慕容家族有什么区别,连自己家族都能背叛之人,才会相信常枫的许诺,叛徒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便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梁诚感激说道:“多谢常前辈。”

常枫的肉身渐渐僵硬,身后的常五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我的神魂要与这副躯体融合,任太上剑宗还是内海里的那些老怪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他人嫁衣。”

“慕容道友,还劳烦请你启动法台,为我护法。”

说完常枫放声大笑登上法台,常枫并不介意将慕容林也弄成尸傀而后控制,或者使用原来的肉身尸傀,然而上到法台就容不得常枫分心。

若是能分心也就没有护法一说,常枫也不怕慕容林耍花样,慕容林一个蝼蚁般的凡人能耍什么花样。

梁诚看了一眼常枫的肉身,微微一笑,然后便按常枫的要求启动法台。

梁诚按着常枫的要求进行步骤启动融合之法,他并没有做任何手脚,若是当着一个即将结丹的筑基修士之面耍花样,那也就太小瞧筑基修士。

梁诚自然也不会老老实实任人摆布,原先斩向地面的九道霜雷便是他提前做的手脚,对付常枫这等高阶修士他光靠拼命,他有几条命,如果拼命就能拉开修为实力上的差距,这与比灵根就能把敌人给比死一样荒谬。

只是让梁诚没想到的是,常枫所行之事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当洞中阵法启动,苍穹一般的洞顶突然变得透明,仿佛能看到黎明前的夜空一般,初秋前的黎明夜空星光璀璨。

在星光照耀下,梁诚看到外边诡异一幕,无数的凡人尸体如同悬浮一般在天空之中飘荡,按着一定的规律盘旋流动着,组成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死亡圆圈。

这些人生前不管是身份高贵的世家之人,还是身份卑贱的寻常百姓,此刻已是没有任何区别。

在苍穹之上有无数道流星划过,如同流星雨一般,但那不是流星雨而是一道道强行破阵的强大剑气。

太上剑宗的修士正在全力破阵,不管太上剑宗出于什么目的,若是能攻破此处,至少不会对凡人赶尽杀绝。

如今岛上唯一还有活人的地方,或许并非只是天澜洞,衍圣城还有一城的人。

在衍圣城中的一处院子里,谢管事看着天空漂浮的无数死尸,这些尸体是三百多年来死在衍圣岛之人的尸体。

谢管事神色复杂看着漫天的流星雨,给身边的老伴与自己各倒了一杯酒,酒呈碧绿奇毒无比。

“咱们的乖宝……。”

谢管事对这老伴微微一笑,而后看着天澜洞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院里木讷而立的冯胖尸傀说道:“我相信那人一定会让咱们的乖宝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因为那人是武安城的弟子。”

已是通过法台与外边建立联系的梁诚通过冯胖的尸傀听到老夫妇二人的对话,不由得汗颜。

师傅武安城是正人君子,但他没有两位老人想的那般好,若不然也不会留下冯胖尸傀杀人灭口。

只是如今他已经不需要那般做,他所需要做的是将俩位老人安葬在院子一颗盛开洁白花朵的杏树之下。

与此同时,被围城中的修士,开始进行困兽犹斗的最后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