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沙坑或者沙沟?
总之就是下方由两位兽人挖出的洞经历不知名情况演变而成的奇特景观,它在直径几十米的时候,终于停止了变化。
此时,放眼望去沙漠遍布裂缝,密集程度几乎能让人烦密恐。
江远没有密恐,往下方看的时候也觉得危险至极。
下方精灵加兽人的组合往上飞了一阵子,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我看到德里克在说,”蒂亚沉声提醒,“他们到了一个新世界。”
“新世界?”派蒙疑惑不已,“他指的是那个漩涡吗?”
“不是,”蒂亚思索后确认道,“他们直接落了下去,然后就出现在了一个有植物生长的新地方。”
她v顿了一下,补充:“我通过他们的嘴型看出来的。”
看嘴型这种技能,江远是没有的。
他也没想到去猜测四位暂时分离的同伴在说什么,以为他们是在斗嘴。
不,看表情确实是在斗嘴,估计是一边斗嘴一边透露了信息让蒂亚看出来了。
“江远,你看出什么了吗?”
派蒙扭头询问江远。
江远仔细观察着下方,还真的看出了点东西。
比如,下方正消散的一道能量波动,与他而言似曾相识。
是他体内拥有的一道能量。
江远很快确定:“是幻术能量。”
“欸?难道下方是幻境吗?”派蒙往上飞了飞,呆在江远身旁以免被幻术欺骗感官。
“不,之前德里克他们的身影是幻境。”
江远回复派蒙。
“现在呢?”
“现在幻境消失不见了,下方的场景是真实存在的。”出于对自己幻术方面实力的不确定,江远加了一句,“如果不是我没看出来的话。”
“所以,刚才那个幻术不会是想让我们下去吧!”
派蒙更警惕了。
“或许是呢。”江远半真半假地无奈道。
此刻裂缝和洞不再增大,其深处发生了新的变化。
一点点浅色的光芒从黑暗中升起。
这道光芒实在暗淡,升起的速度却极为迅速。
江远拖着三人往上刚飞了一米高,便被几乎覆盖了他们下方所有空间的光芒还追上了。
江远本来是想挣扎一下的,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不用躲开。
恰好背包里那个容纳了缩小版绿洲的光球颤动着,吸引了江远的一部分注意力。
他们身上全部蒙上了一层绿色。
下一刻,下方的沙子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林。
他正处于森林的上空。
是不是每个版本都会出现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江远坠落时脑海中冒出来这个想法。
到底是国运游戏的安排,还是什么碰巧?
他背后光翼暂时消失,手中拽着绳子,但绳子的另一头没有挂人。
被绿色光芒覆盖后,被他用绳子拉着的几人不知为何离开了绳子,和他在同一个高空正在下落。
耳边是紧张的尖叫,和急促的呼吸声。
一斗和派蒙在尖叫,雷锤和蒂亚在急促呼吸,忍耐下了惊呼。
说来就让人无奈。
派蒙和一斗,一个自己能飞,一个好歹有风之翼体会过在空中飞行的感觉。
结果就他们两个在尖叫。
江远自己是因为经历这种事情的次数太多了。
在背后光翼不能使用,自身随着重力迅速下坠的时候,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哦,又来了,真没新意。
虽然很可能和国运系统没关系,但不妨碍他把锅放到国运系统头上。
距离下方的森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往下看去看到的好似一片绿色的地面。
他们待了好几天的沙漠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江远思索了一下自己是否要使用重击下落,准备好给队友治疗,还是挣扎一下。
转眼看了看不会飞行的蒂亚和雷锤,他决定挣扎一下。
比如尝试风之翼这种物品能够使用。
深蓝色的风之翼在背后展开,江远下落的方式一缓。
他松了口气,一手一个勉强扯住旁边的蒂亚和雷锤,给另外两个发出噪音的家伙提醒。
“你们两个会飞,怎么还没有不会飞的人镇定啊。”
“啊啊啊啊——欸?对啊,我会飞!”
派蒙恍然,意识到自己会飞后迅速停在空中。
“我不会啊?”一斗茫然地努力扭头去看江远,看到江远背后的风之翼,“哦,风之翼我倒是有。”
紫色的风之翼在他背后展开,和他整体色调有一些区别。
这是游戏中需要达到稻妻一定声望等级才可以获得的风之翼。
江远在现实的提瓦特大陆去找了那个游戏中会发放每周声望任务的角色,确认有需要他做的事情,便帮忙做了一阵子。
后来某日,他就从那个角色手中获得了紫色的稻妻风之翼。
再往后,他和一斗提起来,一斗便顺着他说的办法去找那个角色,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像被关了一阵子,花了比江远长了几倍的时间后,某天带着一对紫色的风之翼到处炫耀,差点又被关起来。
稻妻只有雷属性风之翼可以获得,一斗只获得了这种颜色的风之翼。
看起来和一斗整体造型配色并不和谐,但一斗他……搞不到第二个风之翼了。
蒙德或璃月的?江远好歹是“传说中的旅行者”,在两个国家帮了大忙,获得风之翼并不难。
让一斗去?他不仅获得不了更多风之翼,还要注意着不要再麻烦阿忍去捞他。
江远不是没尝试过找人帮忙定制,可惜没找到。
本想去找阿贝多像给他造出来社死之翼一样给一斗造一个其他颜色的风之翼,奈何每次去雪山都没找到阿贝多。
一斗自己都不在乎风之翼配色,江远只得遗憾地放弃了想法。
好吧,闲话就不多说了,让我们说回当前。
一斗成功用风之翼停住了下坠趋势,在空中慢慢下落。
看到江远一手扯一个姿势挺费劲,他还给江远搭了把手,帮他拽住了雷锤。
“你这小身板还是带蒂亚吧,”他大大咧咧道,“雷锤这么大块头,你带着他看起来实在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