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把所有人鱼身上的魔气净化完毕，听到了几十声道谢。
来不及品味一下一群大美人逝去的惋惜和对魔气进一步的厌恶，三个不同的声音一口气传入耳中。
“安德烈，奥古斯特，你们的尾巴出现了！”
这是身处后方的派蒙。
【恭喜试炼者通关本层试炼。】这是试炼之塔的通知。
〔叮，检测到宿主的实力有小幅度提升，特此提醒一下。〕原神系统在脑海中提醒。
江远犹豫了一下，在转身的同时和原神系统对话。
“提升了多少？”
〔没多少，放在平时本系统是不会特意提醒的。〕
〔但考虑到这是你惋惜的大美人们消失之前凝聚最后能量给你们留下的谢礼，我觉得要跟你说一声。〕
听到等级提升的提醒，江远就有这个猜测。
原神系统这么说，他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我们所有试炼者？”
〔对，获得最多的是你，其次是派蒙和雷锤，再然后是安德烈和奥古斯特，剩下的试炼者平分了一点，他们自己估计都感觉不明显，回头遇到有水的环境或许能意识到身体的微弱变动。〕
既然要告诉江远，原神系统说的很清楚。
“不会是为了给我们谢礼，他们才消散的吧？”
〔那倒不是，不给谢礼，他们的能量会融入这个世界，说不定之后还会出现人鱼。〕
顿了顿，原神系统似乎是故意在江远要追问问题的时候补充。
〔当然，能量都给你们了这个世界也会有人鱼出现，需要的时间会更长。〕
“那就好。”江远松了口气。
让人鱼为了感谢他们把种族延续都放弃了，他得说……没这个必要。
通关试炼是各取所需，他们离开试炼之塔会有奖励。
没必要让人鱼给他们赠送谢礼，自己却没了延续下去的希望。
和系统对话的同时，他心分二用，目光落在安德烈和奥古斯特身上。
他们的双腿变成了鱼尾。
“也是人鱼做的吗？”他问系统。
〔是啊，至于原因，大概是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一些气息吧。〕
一些气息，人鱼的气息？
江远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想法，没有得到原神系统的回复。
“真是久违的感觉。”
安德烈盯着试炼者们疑惑的目光离开防护罩，在水中尝试了几下就找到了用尾巴游泳的感觉。
奥古斯特游了个来回，思索：“你们说，我把酒倒在海水中，算不算是给他们分享了？”
“可以试试，不过我们要先游上去。”科尔丁笑道。
此话刚落，一个光幕浮现众人眼前。
【是否离开本层试炼。】
【是，进入下一层。】
【否，离开试炼之塔。】
【否，暂时停留。】
看江远一队人有要留下来的意思，其他试炼者很有眼力见儿的与他们道谢告别并且选择离开本层。
几分钟后。
海面上的房子稳稳浮在海面上。
奥古斯特站在门口，认真地往海里倒了酒。
“谢谢你们。”他对着海水说道。
安德烈想了想，从身后扯了根羽毛放入海中：“希望能对这个世界有用。”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带动其他人跟着做起来。
“这个种子，能够在水中生长。”科尔丁丢了一把种子。
艾力泽攥着一个拳头，和科尔丁一样往海里丢了种子：“谢谢你们的赠礼。”
“这是做什么？”
德里克不解地走到门口。
“在这个世界留点东西？”
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道具：“这玩意儿我拿着没用，留这儿吧。”
很快，众人都留下了礼物。
不解的德里克等人还在不解。
坐回屋里还在问：“这个世界还有生物能够用上我们留下的东西？”
“不知道，但他们给我的东西我能用上，所以我希望这个世界会有生物用上我留下的东西。”艾力泽摊开手。
他手中是一把墨绿色的种子。
“这是啥？”
“水草。”艾力泽催生出来一根水草，水草灵活地蔓延出去要抓住德里克，“人鱼消失的那时候出现在我手里的。”
“我想这是他们的赠礼，”科尔丁叹道，“很惭愧，除了江远，我们并没有做到什么。”
只是进行了短暂的战斗，便由江远控制住他们，并帮他们净化了魔气。
但人鱼们竟然会在离开前给他们赠礼，有些受之有愧。
“是这样吗？”扎卡里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他们送我的东西给我藏哪儿了？”
“我体内一个能量有小幅度的提升。”伯恩斯说出他的发现。
扎卡里停下动作，闭目感知一番：“原来如此，我的能量也提升了，这是他们送的礼物？”
众人陆续进行感知。
安德烈和奥古斯特最明显，能在水中切换出鱼尾自由行动。
科尔丁和艾力泽得到了水草的种子。
其余人都是体内能量有提升，蒂亚的提升最多，疑似是她能量为水属性的缘故。
江远自不必说，他、派蒙和雷锤不加入比较。
非要说的话，江远和雷锤是能量提升，派蒙没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有什么变动，倒是回想起来自己在海里游泳消耗的力气变小了，速度变快了。
人鱼的赠礼没有漏过一个人。
……
“其实，我刚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人想不明白，想和你们讨论一下。”
“讨论不出来没关系，我不是非得要个答案。”
在众人认为可以前往下一层试炼的时候，江远忽然开口。
他说出了他不解的地方。
关于没有遇到人鱼的雷锤突然能够变成鱼尾，以及安德烈和奥古斯特接受人鱼赠礼后才有了鱼尾的问题。
江远早先关于天人族的谎言早就是众人默契不提的情况了。
他只隐瞒了国运游戏相关，说他们在试炼世界外面的时候遇到了人鱼，体会了一番用鱼尾巴游泳的感觉，帮了人鱼族一个忙。
试炼之塔的事情，更不需要隐瞒，直接说就行。
“会是法阵吗？”利亚姆提出一个可能性，“我见到过让人身体发生变化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