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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吧——我的爱人!”

刚睁开眼就遭遇暴击。

率领众人说出这句话的江远看到有几位伤员猛地闭上了眼睛。

不是他没给人治好。

刚才带人说出台词的时候,他还给伤员们放了一个水母来着。

他们现在基本上都可以活蹦乱跳了。

闭上眼睛,自然是因为周围围着他们的人们说的奇怪台词。

这边的动静甚至把另一边的组织成员给引来了。

江远一抬眼就看到以达尔克为首的几个组织成员不知道时候出现在了附近。

一团黑云把他们托在了空中,让他们能够俯视着这里。

为首的达尔克笑眯眯的。

这家伙永远不会漏掉看乐子。

达尔克身旁两个身影江远也熟悉,一个牛头,一个鹿头。

可不就是那个什么牛头马……咳,牛鹿双黑吗?

牛黑鹿黑这两人在看到这一幕后没什么反应。

起码没有表情变化——他们的牛头鹿头,江远哪可能看出来什么表情变化啊!

至于心里是什么想法,江远就更不清楚了。

总之无论是达尔克还是他俩都没出声。

只有另外一个外表是人形,看起来挺正常的组织成员表情怪异。

“你们……关系真复杂啊。”

这是听到了刚才那句台词了。

江远觉得这个台词最有意思,便没有提出换句台词的建议。

其他人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怎么的,竟也没人说出来。

或者该说,能跟着他说台词的,只觉得新奇,没觉得这个台词需要改变吧?

江远猜测。

毕竟不想跟着说台词的,在后面看着呢。

双方成员的问题不少,围在伤员们床边的是一大半,还有一小半选择围观这一幕。

个别看不下去的则没往这边走。

就像敌方组织成员也来了一部分一样。

不得不说,这么多人高喊着要复活自己爱人的画面,真的很让人难以形容。

“兄弟们,我蚌埠住了。”

“真有你的江哥,这种活也整的出来。”

“所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只会是其他人’!”

“江哥对于这句话可真是太有发言权了!”

“身为社恐的我跃跃欲试。”

“啊?我尴尬癌都到了,我是假社恐?”

“一个恐怖一个恐惧,都是社恐,没毛病!”

“江哥是肯定不尴尬的,伤员们肯定是有人尴尬的。”

“哈哈哈哈哈,我看到有人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

“伤员:你的骚操作把我尴尬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很满意。”

“反正尴尬的不是我,我很满意。”

“满意加一。”

“江哥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整活?”

“那派蒙的脑子里就是只有吃了。”

“雷锤哥脑子里只有沉默。”

“可是江哥把他们称作自己的爱人哎!”

“?”

“我要一睁开眼看到这么多大帅哥对着我喊复活吧他的爱人,生几个孩子孩子名都想好了好吗?”

“清醒一点,江哥明明是对着那——么多人喊爱人呢。”

“这代表江哥博爱啊,四舍五入就是热爱这个天下!”

“再四舍五入就是他喜欢你了?”

“你怎么知道?”

“众所周知,四舍五入一下,就可以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是的……”

直播间观众认为这个场景很棒。

组织成员过来围观更是棒中之棒。

那个说“你们关系真复杂”的组织成员,更是给出了一个灵魂评价。

在江远带领下喊出台词的驱魔成员面面相觑。

和周围的我方成员彼此对视后,成员们忽然变得淡然了,那可能存在的一小点不好意思烟消云散。

一个人做可能很尴尬,可我不是一个人啊!

我确实不是一个人类,我是其他族的。

啊不,我的意思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不是我一个!

有一个和“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相似的现象,叫做“有人和我一样做出尴尬的事情,尴尬就变成了有趣”。

这种现象并不是众所周知的。

但此刻,驱魔成员们亲身体验到了这种现象。

而率先反驳组织成员评价的竟然不是驱魔成员。

而是组织自己的成员。

是牛黑。

只听他语气认真,说道:“一起为了自己的战友祈祷,并将自己的战友简称为‘亲爱的友人’,你们对战友的关爱让我很敬佩。”

“……”

此言一出,无数目光诧异地投向他。

“你脑子没病吧?”先前那个组织成员忍不住询问。

“没有。”牛黑目不斜视,看着一个不存在人影的方向。

那成员在他眼前摆了摆手:“真没事?你是不是收到什么威胁了?还是敌方卧底?”

“没有,我的话发自内心。”牛黑眼睛眨也不眨。

“……哦,你高兴就好。”那组织成员给鹿黑使了个眼色。

鹿黑沉默着看向一旁,假装没看到。

他清楚牛黑脑子没出问题,也能够勉强猜测到牛黑的想法。

身处看台上的驱魔成员也深感疑惑。

组织成员会给他们说好话?是组织终于要对他们下手了?

江远悄悄垂下目光。

他怎么觉得,牛黑说出刚才的话,和他有点关系呢……应该是错觉。

“那个,还有人伤势没好吗?”

还是先转移话题吧。

伤员们因为牛黑离谱的话纷纷睁开了眼睛,暂时忽略了此前尴尬的一幕。

听到江远的话,他们也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

“谢谢了小兄弟!”“好了好了!”“这治疗牛哇!”“我们终于有奶妈了!”

“喂,”埃尔弗看着说出最后那个伤员,“什么意思?我没给你治疗过?”

看得出来,他们关系还不错。

那个伤员嘿嘿一笑:“你那点治疗量只能治个小擦伤,还好意思和这位小兄弟对比?”

埃尔弗眼睛一瞪:“擦伤?来来来,让我给你来个全身擦伤!治不了你我还打不过你吗?”

“别别别,我收回刚才的话!”

那人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嬉皮笑脸地摆摆手,走到江远面前。

“这位小兄弟好啊,你叫什么?哦,还有旁边这几位新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