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克和桑爹的战斗结束的比江远与桑爹的战斗更快。
面对江远,桑爹动作收敛。
面对达尔克,他重拳出击。
是真的“重拳”,拳头上覆盖厚厚一层能量,还有尖锐的金乌羽毛浮现,对准达尔克那是毫不留情地朝脸上砸啊!
达尔克控制着魔气凝聚而成的武器更是一个照面就给击碎了。
江远三人在旁边观战不到两分钟,就听到达尔克开始求饶。
“哎,别打脸啊!”
“停停停,我英俊的脸都要被打肿了!我认输我认输!”
桑爹这才停下动作,只是拳头还未放松,金色的眼睛看人的时候都仿佛能给人造成伤害。
达尔克举着双手后退一小段距离,在桑爹的注视着停下了脚步。
“我认输,你打的太疼了!”
“至于他们三个……”他缓慢看向江远三人。
“当然是——打不过就跑啊!”
“当然”两个字出口的同时,达尔克的身影猛地消失不见。
桑爹一愣,平静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不知道达尔克怎么做的,江远三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他目光扫过周围,没有找到能量残留的痕迹,闭着眼睛感受自己送给江远的金乌羽毛气息,竟发现那气息出现在了很远的地方,几乎察觉不到。
身上浮动的能量散去,他的手仍旧紧握成拳。
先前是因为战斗,这次是因为愤怒。
看着江远三人在自己眼前被以来不及反应的方式带走第二次,哪怕是在演戏,他也很难放平心态。
特别是达尔克走之前还耍了他一下。
等回头有机会,一定要找他好好……切磋几次。
心里这样想着,桑爹循着自己感知到的方向找了过去。
一分钟后。
“走远了。”
一个脑袋在原地浮现。
法尔克看了看桑爹离去的方向。
“我们还在原地吗?你不是说要打不过就跑?”派蒙的脑袋也浮现出来。
随后是江远和雷锤的。
“这里可是驱魔方的地盘,哪有这么容易跑?”达尔克伸出一只手揉着脸说,“嘶,下手真不留情啊!”
“对江远出手把江远带到组织的大坏蛋,我要有桑爹的实力,我对你下手更重!”
派蒙对他翻了个白眼。
“再说了,嘴上嚷嚷着疼,我看你脸上可一点伤都没有啊!”
“我说是内伤你信吗?”达尔克侧过脸,“看,这里是不是有个伤口?”
一个长度不到一厘米,在不断愈合的小伤口。
血都没流多少,属于是随便划破了点皮的大小。
“你要是晚点指给我看,我就找不着它了。”派蒙毫不动容。
她坚定的认为,刚才战斗结束的那么快,是达尔克一直在演。
不只是她。
江远和雷锤,以及直播间观众一致这样认为。
“我伤口愈合的快,和我受了伤不冲突吧?”达尔克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声,“他回来了!”
空中浮现的几个脑袋又消失了。
桑爹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这片区域,目光探究地在四周寻找了半天,却没能找到一丝痕迹。
他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再度离去。
又过了几分钟,达尔克才探出头来。
“差点被发现了呢,万一被发现,我哪怕回去被人说没用,也得把你们留这儿了。我可不想再挨顿揍。”
“切,我们一开始也没让你带我们,让我们带着江远跟桑爹一起回去多好。”派蒙气鼓鼓,“你竟然还让江远捂住了我的嘴!”
“不行,他要是足够厉害发现了我们,那我没的说。”达尔克口中的他无疑是桑爹,“让你出声喊破了我们的位置,是另一种情况。”
“再这样,我们被发现,我会选择只把江远带走。”
“……好吧。”派蒙终于闭上了嘴。
这次,桑爹没有再回来。
四人隐藏的身影被达尔克释放的黑球吞没:“走,带你们回组织地盘!”
黑球朝着与桑爹相反的方向离去。
……
“我刚才可不是装的。”
黑球内部空间比看起来更大。
魔气凝聚成一把椅子悬在空中,达尔克懒洋洋往上一坐。
“我觉得我这算是工伤。”
“那怎么办?”派蒙双手环胸,“给你打钱?”
“打钱就不必了,少主大人给我治治?”
“怎么治?用净化能量帮你净化一下?”江远凝聚出三朵云,自己坐上去,另外两朵给派蒙和雷锤。
“哎,这就不必了!”
达尔克摆摆手。
江远的净化能力最针对的就是魔气了。
他达尔克的立场先不说,体内的魔气说切切实实存在的。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还想用魔气化成的火焰对江远做点什么来着……
江远要是如他所说给他净化一下,怕是可以说把他本人都要给净化了。
法尔克扬起戏谑的笑:“你给我传点魔气就行了,如果能说上两句话就更好了。”
“什么话?”
“复活吧,我的爱人!”这句台词,达尔克说的很有感情,语气似曾相识。
可不正是江远前两天玩这个梗,第一次说出口时最富有感情的语气嘛?
“……”江远面无表情地拿出无锋剑,“可以啊。”
“真的可以?”
“真的。”江远对着达尔克友好一笑,“在这之前,你要先死上一次。”
“那没事了。”达尔克一抹脸,掌心魔气一闪而逝,几乎看不出来的伤口彻底不见了,“那能给我点其他补偿吗?”
“江远我们不如先把他打死一次吧。”派蒙做出撸袖子的动作。
江远点头:“同意。”
“唉,真是伤心,作为少主大人忠诚的伙伴,受到了工伤不仅没有补偿,还要被揍?”
达尔克垂下眼睛,伤感道。
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白手帕,矫揉做作地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
椅子下降了一些,他的位置比江远矮了一小节,抬眼看过来。
“没关系,谁让我是少主大人忠诚的伙伴和合作者呢,少主大人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把我打死后喊着‘复活吧我的爱人’给我治疗,我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