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北方吧？”
“看看能不能寻来生命古树的同时，顺便瞧瞧北方那股势力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月精灵伊斯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想去北方看看。
如今南方的夜翼人一族因为历史原因的关系，无法成为雄鹿城的盟友。
雄鹿城孤立无援，必须寻找到可能存在的盟友。
“你可以先等等，再过几天，那些魔物就会碰面接触。”
“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南北两座黑塔是反目成仇，还是合二为一了？”
月亮井半神并不反对伊斯拉外出，伊斯拉身上有她的半神意志，只要不是被两尊以上的半神围攻，她就有逃走的机会。
而且，伊斯拉是月精灵，当月亮升起，有月光存在的地方，都是她的出路。
“好，我听母亲的，等几天再北上。”
伊斯拉闭上美眸，沉浸在月光之中，整个人开始虚化，彷如融入了皎洁的光线之中。
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
四神教，黑塔。
在一座宫殿之中，小丑和魔女隔得老远，相对而坐。
“有意思，看来自我们离开以后，提刀团又培养出了一位了不得的新人！”
小丑缓缓扭动脖颈，他这具傀儡保持沉思这个动作太久，忽然醒来说话，显得很是僵直。
“不是离开，是叛出！”
四翼堕落天使魔女眉头一挑，纠正了小丑的用词不当。
“魔女，你不觉得叛出这个词很刺耳吗？”
“难不成你非得承认自己是叛徒？”
“我觉得，应该是提刀团的格局太小了，限制了我们的未来发展。”
小丑摇摇头，不赞同魔女的说法。
“小丑，我提醒你一下，就目前所知的，副团长、多德、七杀都已经是半神了，哈巴狗虽然还没有露面，但你以为他会差到哪里去？”
“还是说，你对咱们现在这个伪神状态很满意？”
伪神，魔女一点都没有说错。
现在的小丑和魔女，他们真实的阶位停滞在了大领主巅峰。
但是，他们借助四神教的信仰力量，能够发挥出半神的力量。
这样的力量，甚至比一些刚刚晋升半神的强者，还要强大一些。
尤其是小丑，他是四神教的十二教宗之一，能借助的力量比魔女更加强大。
而且，这也是小丑比魔女更执着的原因之一。
“老实说，多德他们进阶到半神，的确很让人羡慕。”
小丑的声音幽幽响起，语气中多了一份让魔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如果当初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可能会犹豫，不会选择背叛。”
“但是，魔女，你不应该还怀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已经上了四神教这条大船，已经回不了头了。”
小丑的声音忽然拉高，也变得铿锵有力，坚定异常。
“对，我承认，我们真实的实力是不如多德他们。”
“但是，我们现在加入了四神教，我们拥有四神的神力，还有海量的信仰可以挥霍，就算是现在和多德他们正面碰撞，我们也不见得会输。”
小丑说这些话时，是自信的，也是毫无悔意的。
在他看来，别人的力量，也是力量。
只要能借来为自己所用，他才不管什么提刀团，还是四神教。
“再者，借鸡生蛋这样的道理，魔女，你不懂吗？”
小丑的声音变低了一些，他和魔女曾经是队友，他们太熟悉彼此了。
如果能够得到魔女的帮助，他一定可以在四神教爬得更高，可以仰望大主教的位置。
而魔女，也可以在他的运作下，晋升十二教宗。
做这些的前提，是小丑得到魔女的帮助，他们得齐心协力。
“借鸡生蛋？”
“呵呵呵……我怕自己成为肉包子，一去不复还！”
魔女笑得很放肆，也很张狂。
“你，我还不了解吗？”
“你太小看你自己的了！”
“当然，你也小看了我。”
小丑的野心很大，他认为自己和魔女既然加入了四神教，那就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四神教的怀抱。
在神明不显的年代，在四神教中不断向上爬，坐上大主教的位置，成为四神教现世的最高掌权人之一。
这样不好吗？
甚至等到神明能够降临那一刻，窥视那些神明的本源，占据他们的信仰和身躯，成就真正的神明，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丑非常的坚定，他们当初选择的这条路，并不是什么弯路。
只要拥抱四神教，就有大批的信徒会帮助他们，让他们登上更高的权力巅峰。
“魔女，咱们没有退路可言，拥抱四神教，沐浴在四神的荣光，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小丑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向四神祈祷的动作。
实际上，魔女这次肯听劝，能降临分身下来执行他们商议的计划，就已经说明，魔女的内心深处，是信任他们当初选择的这条道路。
只不过提刀团的团长实在太强大，在魔女心里留下了不灭且不可战胜的阴影。
这种阴影，小丑也有。
但小丑坚信，他早晚能抵达团长那个程度，甚至比团长更强，未来可以将那些阴影彻底抹去。
“如果，前方是一条路，你和我并没有落后。”
“相反，是多德、七杀他们付出了更多的努力，才走到了和我们相同的位置，不是吗？”
小丑的眼神很空洞，很无神。
但就是这样的眼神，反而显得很深邃。
魔女信心不足，小丑在不断给魔女树立信心，坚定她内心选择的道路。
除此之外，魔女还需要外部压力。
而提刀团那几位旧友，就是最好的压迫魔女的对象。
其实呢，这也是小丑不断蛊惑魔女一起来月拉界搞事情的原因之一。
不说斩杀多德、副团长他们，只要能够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将他们的精力聚焦在月拉界，小丑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到时候，提刀团众人的狼狈模样，会坚定魔女心中的信念。
有了魔女的帮助，小丑有信心在未来，窥探四神的位置。
四神教信仰四神，至于是新神，还是旧神，没什么区别吧？
魔女沉默了下来，她不认为是小丑说动了自己。
而是现在说这些，真的没什么意义。
魔女，是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类人。
看不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和好处，魔女是不会妥协的，也不会听从小丑的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