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可以说是南疆贵族当中的风云人物,不但文武双全,还有个显赫的家族,被很多贵族千金疯狂迷恋。
当时人们自发称呼他为玉面公子邵鑫。
然而,他却只中意一人,那就是当时南疆的长公主袁萌。
袁萌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头脑聪明,善于用兵。
邵鑫觉得,在整个南疆,能够配得上他的只有长公主。
袁萌也同样自视甚高,望眼整个南疆,只有他邵鑫还算优秀一些。
邵鑫得到公主的青睐,可谓得偿所愿,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袁萌的身上。
直到有一天,墨勍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一切美好。
从那以后,袁萌不再对他有好脸色,甚至还提出让他帮自己想办法俘获墨勍的心。
面对心爱女人提出的这种要求,邵鑫可以说是无可奈何。
不过,为了让心爱的女人达成所愿,他只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做事,希望袁萌最终能看到他的一片痴心迷途知返。
谁知,在受过几次挫折后,袁萌仍旧不死心,反而对墨勍愈发的迷恋,以至于他也成为了助纣为虐的那一个。
不管谁的错,他心爱的女人终究还是死在了墨勍的手中。
袁萌可以不爱他,但人活着,他可以时时刻刻看到,而墨勍却一失手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既然这样,所有姓墨的都要为他心爱的姑娘陪葬。
袁萌死后,邵鑫万念俱灰一夜白头。
为了达成自己为心爱女人报仇的目标,他不惜偷偷变卖所有家产,寻找高人教他养蛊术。
家人得知他偷偷卖掉所有财产后,气愤的与他断绝关系。
不但这样,他也为了成为一流蛊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就比如他已经不是完整的男人……
当年他找到南疆第一蛊师教他养蛊术,将变卖家产所得银两全部交给师父。
结果师父告诉他,他体内的阳气太重,想要成为养蛊高手的可能性不大。
为了给袁萌报仇,他自断子孙根让体内的阳气变得稀薄。
可以说,他为了给心爱的女人报仇,筹谋了多年,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他曾经起誓,要在袁萌周年忌日那一天,带着墨家所有男儿去她的坟前祭祀,以此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这么多年以来,他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算计到如今,没想到,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栽了。
本想着抓到墨玖晔,再寻到失踪的墨重远,墨家男儿就齐全了。
没成想,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切都不再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不但没能抓到墨玖晔,连同他手里掌握的墨家男儿也陆续失踪。
这几天出现在眼前的,不算墨玖晔就有两个。
如此看来,其他失踪的墨家男儿同样是被救了,只是这次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罢了。
想到这里,万念俱灰的情绪已经充斥了他整个心房。
他此刻只想一死了之,让墨家人永远都找不到墨勍父子。
只是看眼前的形势,他想死根本就不可能。
思萌先生努力稳住心神,问道:“你们究竟想怎样?”
墨玖晔冷哼一声:“我想怎样还用说得那么明白吗?”
思萌先生发出一连串的冷笑:“呵呵……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你想如何尽管出招吧!”
他坚信自己可以抵得过对方的折磨,只要咬死不说出墨勍的下落,他就可以带着他们父子几个一同下地狱。
墨玖晔早就想到了,思萌先生不可能那么容易招供出父兄的下落,与其在这里跟他废话浪费时间,倒不如干脆一些。
想到这里,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包痒痒粉,甚至连恐吓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撒在了思萌先生的身上。
思萌先生本来就是用毒的行家,已经记住了这痒痒粉的味道,在墨玖晔打开药包的时候,他就想说些什么,然而,墨玖晔根本没给他一丝丝开口的机会。
让人钻心的奇痒瞬间遍布思萌先生全身,惹得他发出一阵比哭还难听的大笑声,头用力抬起,一度想朝着车厢上撞击。
墨玖晔与墨重远兄弟俩正盯着他,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墨重远更是二话不说,上前就将其嘴巴堵上,连以声音发泄的机会都不给他。
思萌先生眼中满是痛苦之色,甚至流出了泪水。
墨玖晔与墨重远都能感觉得到,此刻的思萌先生绝对是生不如死的状态。
然而相较于他曾经对墨家男儿以及那些部下做出的事情,他的这点儿痛苦简直就是毛毛雨。
墨玖晔眸光猩红,再次取出一个小瓷瓶。
这也是赫知冉给他的,可以使伤口溃烂的药物。
不过,赫知冉稍稍做了一下改良,药物倒在身体上,只能催促伤口溃烂,甚至露出骨头,但是不会蔓延。
这样的药物,不会危及思萌先生的生命,同样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尤其是伤口溃烂后的样子,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墨玖晔一个用力,抓着思萌先生的白发,使其坐直身子。
然后将药倒在了他腿部的伤口上,这个视角,思萌先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老狐狸亲眼看到自己皮肉一点点溃烂,直至露出骨头位置。
思萌先生的眼神愈发惊恐,奈何,他根本没有一点儿反抗的能力,只能强忍身上的奇痒任人摆布。
墨重远也看出了墨玖晔的意图,上前扯开思萌先生的裤腿,露出了他腿上被他们兄弟打出来的伤疤。
墨玖晔拿着药瓶在思萌先生眼前晃了晃,沉声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思萌先生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但他可以确定这一定是用来折磨自己的东西。
想到这两天遭受的一切,思萌先生是真的怕了。
他想求饶,想找些借口蒙混一下墨勍以及墨家大朗与儿郎的下落,奈何,他的口被堵住,根本无法表达,只能惊恐的盯着墨玖晔,发出一连串的呜咽声。
墨玖晔能够看出,老狐狸这是求饶的表现,但他可没有放过仇敌的意思。